第46章 現出原形?

2024-08-15 21:14:47 作者: 小m愚
  感覺陸辭這個小三朋友,是個有趣的人。【Google搜索】

  主要這樣都沒被親爹打斷腿,算他骨頭硬。

  陸辭眼中露出些許羨慕,卻轉瞬即逝。

  他說:「韓家很好,我小時候,有一半時間,是在韓家長大的。韓家對我,有大恩。」

  只可惜,他給韓家帶來的,好像一直都是風浪。

  柳雲眠好像有點明白。

  怪不得韓家人對於韓平川的選擇沒有強行制止,因為可能在他們心裡,也把陸辭當成了自家人。

  感覺是有溫度的一家人。

  「要不要買點禮物帶去?」柳雲眠問。

  陸辭眉眼一彎:「我現在哪有銀子?自己尚且吃軟飯。」

  柳雲眠:「……帶著我一起,吃觀音奴的軟飯?」

  陸辭大笑。

  柳雲眠又撓了撓脖子。

  完蛋玩意兒,怎麼這麼癢?

  陸辭不會以為自己搔首弄姿勾引他吧。

  肯定是昨晚又被蚊子叮了。

  一會兒出來,她怎麼也要去買一頂紗帳,不管多貴都買!

  說話間,兩人就走到了門口。

  等人通傳的時候,柳雲眠好奇地打量著縣衙門上貼的威風凜凜的門神,還和陸辭點評一二。

  陸辭卻忽然道:「娘子,你的手怎麼了?」

  她的手?

  柳雲眠低頭,就看到了手背上的大片紅色疹子。

  她把袖子往上推了推,好傢夥,胳膊上也是。

  「你幫我看看,」她在陸辭面前低下頭,拽著脖領讓她看腦後,「是不是也起來了?」

  陸辭看著原本潔白的脖子,起了大片疹子,而且被她撓得都是血檁子,便覺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他抱住柳雲眠,「是不是哪裡犯了忌諱?」

  柳雲眠:「應該是剛才胡吃海喝,不知道什麼東西不該吃。沒事,我……」

  「哎呦呦,非禮勿視。」一個誇張的男聲響起。

  柳雲眠抬頭,便看到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男子,身穿七品知縣官服,就是有點不甚合身,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

  然而他卻不甚在意,還得意洋洋。

  這男人,應該就是韓平川了。

  看他的樣子,倒是有些魏晉風流,和陸辭口中的形象,很是貼合。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韓平川促狹地道,假裝捂住眼睛,然而手指縫大得沒眼看。

  陸辭打橫把柳雲眠抱起來,轉身就走。

  柳雲眠:「……」

  「哎,哥,我錯了,回來回來。」韓平川道。

  陸辭沒有回頭,「去茶館說話。」

  縣衙對面,有一個茶館。

  韓平川撓頭:「我也就穿官服在你面前顯擺顯擺,怎麼就把你氣得過我家門都不入了?」

  至於嗎?


  陸辭忍不住罵道:「眼珠子是擺設的話,直接戳出來踩個響兒聽。」

  沒看到他夫人不舒服嗎?

  柳雲眠:我是過敏了,但是沒昏迷啊。

  這樣是不是欺負殘疾人啊。

  她要掙扎著下來,陸辭卻不肯。

  到了茶館之後,他直接把柳雲眠送到雅間裡,輕聲道:「你自己來,我在外面守著。別怕,不會有外人進來。」

  她對這個世界的提防,他看得清清楚楚。

  柳雲眠:「……」

  她確實需要。

  她進空間找了藥服下,然後聽外面韓平川和陸辭貧嘴。

  「怎麼,還得藏著掖著,怕我跟你搶了?」

  韓平川話音剛落,就「哎呀」一聲,「哥,你怎麼還真打啊!」

  「打是親,罵是愛,不是你掛在嘴邊的話?」陸辭冷冷地道。

  柳雲眠想笑。

  陸辭對上他親近的人,好像話就多了,人也真實起來。

  「哥,我為了你,千里迢迢來臨州,容易嗎?結果你如此負心薄倖,是要把奴家的心生生剜出來嗎?」

  柳雲眠:你不去唱戲,真的可惜了。

  陸辭是影帝,你是戲霸。

  「我和她,是拜過堂的。」陸辭聲音越發嚴厲起來。

  柳雲眠:「……」

  不,我沒有。

  你是和那隻枉死你毒手下的母雞拜堂的,而且當夜就殺妻。

  韓平川萬分驚訝:「哥,那不是權宜之計嗎?你當真了?」

  「沒有作假。」

  「我知道了。」這廝忽然壓低聲音,「你是不是不想和她翻臉,想利用她,所以故意這般說的?」

  柳雲眠:最好是那樣。

  不過你哥沒告訴你,我耳力還不錯嗎?

  真是失誤了。

  陸辭:「收起你那些胡思亂想,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你記住便是。我不是韓大人,不會慣著你。」

  韓光,就是對這個幼子太寵愛了,才讓他上房揭瓦。

  「知道了,我懂,我懂了。」韓平川自以為是,又揚聲道,「我來拜見嫂子了!」

  柳雲眠裝死。

  你當我是聾子,我也就勉為其難配合你。

  陸辭敲敲門,「娘子,好點了嗎?」

  「好點了。」柳雲眠道,「你們有事去忙吧,我在這裡等你。」

  下一秒,陸辭推門進來。

  韓平川也厚臉皮跟進來,目光像雷達一樣從柳雲眠臉上掃過。

  但是因為他是嬉笑著,所以這種審視,便沒有那麼讓人感覺被侵犯。

  「我看看。」陸辭走過來,撩起柳雲眠的袖口。

  當他看到上面的疹子時,不由道:「看起來,也沒有消退。」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柳雲眠抽回手,「已經見好了,我有數。」


  「知道因為吃了什麼嗎?」陸辭又問,完全沒有管身後還有個看熱鬧的人。

  「不知道。」柳雲眠老實地道,「以後慢慢再試,也沒有大礙。」

  陸辭其實是有點懷疑因為店裡的酒。

  那酒里有雄黃。

  因為臨近端午,很多店家都往酒里加一點雄黃。

  他覺得,柳雲眠身上的疹子……可能類似於現出原形的鱗片。

  柳雲眠要是知道,一定把最佳編劇獎拱手相讓。

  她還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她被陸辭單方面決定戒酒了。

  「你們沒有話要說嗎?」柳雲眠開始攆人。

  「就在這裡說。」陸辭在她身邊坐下,又喊人進來送茶水。

  茶水端上來之後,他目光掃向優哉游哉翹著二郎腿看熱鬧的韓平川:「不知道給嫂子斟茶?」

  韓平川:「……」

  算了,他打不過,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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