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是從山下傳來的,四個弟子被震得吐血不止。
乾離門算是個二流的宗門。
不過人家宗門欣欣向榮,這些年從三流門派成了二流。
若是進入吞併了紫霄劍宗,那便又可以往前再進一步,有了成為一流宗派的資格。而且這乾離門背後的祖師爺據說是位位列仙班的神仙。
雲震轉頭對四個弟子說道,「今日紫霄劍宗看來劫數難逃了。
你們聽著,這個木匣里是紫霄劍宗的最珍貴的秘寶。你們現在拿著木匣從秘道下山去吧。」
四個弟子痛哭不已,最後讓兩個年紀最小的弟子拿著木匣下山了。
木匣里什麼都沒有,那是雲震想出不讓他們陪著一起的死的法子。沒想到雲令沖還是要留下來。
一直瞧不起這大師兄的二師弟也留下來了。
「痴兒啊,走吧!今日咱們便與宗門共存亡!」雲震再沒有勸他們離開了。
這兩個弟子明顯是要與他同生共死了,再勸說就是羞辱他們了。
一陣白光從山下飛來,雲震趁著這會將山門的消息傳遞給金光仙了,讓他帶著二雲,莫要再回來了。
他算是與金光仙做了訣別…
那位師弟天賦心性都是極好的,若不是那傷,他應該能從隕雷池裡得到機緣的…
哎,這紫霄劍宗就是被那隕雷池坑了。
白光落地,三個天仙修為的仙人出現。
兩男一女,之前說話的漢子看著一柄大錘。
這錘子有三千斤,就是他一錘破了紫霄劍宗的護山大陣。
「雲震,還不出來快快受死!」鐘山岳大喝道。
「鐘山岳,我紫霄劍宗豈是你撒野的地方!」雲震捏碎了傳訊符,提劍出了祖師祠堂。
「哈哈哈,你那祖師爺若是活著,若是重回天庭。我自然不敢說這話,但現在誰都知道,那雲霄身死道消了。
莫說我在你紫霄山說幾句話了,就是我在這裡屙屎撒尿,你又能拿我如何!」這傢伙說話真是粗俗不堪。
「鍾師兄。」一旁的女仙子不滿的皺皺眉頭。「雲掌門,我們這次來只要兩樣東西。
一樣是你紫霄劍宗的修行之法。
還有一樣是你門中有個叫雲彩兒的丫頭。
那丫頭天賦不錯,我們要帶回去。
只有雲掌門答應這兩樁事情,再自戕於此,我們便饒了那些弟子。」
「何深藕,你不聽聽你說得是人話嗎!」雲震怒罵道。
這時候一陣雷聲傳來。
「雲震,你若是不答應也好辦。
我今日便替雲霄殺了你們,然後在你們的祖師祠堂里拉屎屙尿!」鐘山岳大笑著說道。
「你是只野狗嗎?就那麼喜歡隨地大小便?」張青帝的聲音傳來。
「你是何人!」鐘山岳戒備的看著張青帝。
他們三個都沒有發現,這人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
金光仙與二雲被張青帝從袖子放出來了。
「我不是讓你們莫要回來嘛!」雲震怒道。
「師兄,咱們現在有靠山了。不怕了!」金光仙笑著說道。
看到師兄沒事,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何深藕看到了雲彩兒,她對雲彩兒說道,「雲丫頭,來我們乾離門。你的資質成仙不是問題。」
「我是紫霄劍宗第二十四代弟子!」雲彩兒拔劍答道。
這趟出門讓她知道了,有些道理說不清,要用劍!
「哈哈哈,何師妹!
這丫頭交給我調教幾日,到時候再交給你,一定很聽話。」一直沒開口的南弦說道。
「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是魔道吧。」張青帝忍不住問道。
「我們是玄門正宗!乾離門!」
「這是我聽過玄門正宗被黑得最利害的一次。」張青帝陰陽怪氣的說道。
「閣下與這紫霄劍宗有舊?」何深藕開口問道。
看得出他們都有些忌憚張青帝。
「與他們做了一筆買賣。」張青帝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魚,有些涼了。
他微微加熱了一下,再吃味道就極好了。
「我們乾離門今日定要滅了紫霄劍宗。」鐘山岳將那三千斤的大錘往地上狠狠一磕。大地跟著顫抖了一下,「誰也救不了他們!」
「哦!」張青帝吃著烤魚敷衍道。
「對了,這玩意兒給你們。」
張青帝說著一揚手,那仙人山成了人形模樣。
「用你們的雷霆可以控制它。」
聽張青帝這麼說,金光仙立刻使用雷霆。
那山人對著三人嘶吼一聲,一巴掌就落了下來。
三個天仙各自拿出來他們的法寶。
金光仙控制著山人,與他們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鬥了一陣,金光仙便停手了。
催動這玩意需要的雷霆太多了,自己不能持久。
這三人也是非常吃驚,他們對張青帝更是忌憚了。沒想到這紫霄劍宗竟然還有這麼一張底牌。
雲震也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前輩。
「閣下,我們乾離門的祖師是上洞八仙之一的鐘離仙人!」鐘山岳不得已只能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張青帝終於將一條魚吃完了。
剩下的那條他不打算吃了,這魚的醃製的不好,腥味還沒有去盡。
「所以呢?」張青帝看著他們問道。「所以我便讓你在這裡拉屎屙尿?
還是說是那鍾離權教你到了別的門派,就先尿上一泡?」
又到了青老爺每日一隨和的時間了。
「閣下,莫要將我們的好意當成怯懦。」南弦陰測測的開口說道。
「你這lsp能有什麼好意?你的好意怕是與你的長相一樣猥瑣吧。」張青帝厭惡的看著他說道。「那漢鍾離也是上洞八仙之一,他是什麼玩意都收嗎?」
鐘山岳先忍住不住了,他一錘子對著張青帝砸了過了。
之前烤魚時的木棍還在張青帝手中。
他將那木棍往前輕輕一刺!
轟!
那三千斤的大錘炸成了一塊塊碎鐵。
鐘山岳的一條胳膊也沒有了…
在場眾人都目瞪口呆,之前金光仙知道張青帝本強,但強成什麼樣,他們不清楚。
現在他們清楚了,用一根木棍就能重傷以體魄聞名遐邇的鐘山嶽。
「我不是因為漢鍾離沒殺你,是因為我殺了你們,對我而言太丟人了。」張青帝很認真的說道。
張青帝這次是真的沒有嘲諷他們,而是真的在解釋為什麼沒有一木棍戳死他的原因。
但這話到了他們三個的耳中變成了最惡毒的嘲諷。
嗯…只能說他們沒聽過更惡毒的。
比如天兵頭目托塔李靖,這是張青帝給他新起的名號。
不過他們三個雖然覺得張青帝說話惡毒,但也沒有再貿然出手。
畢竟張青帝用一根樹枝就去了鐘山岳的一條胳膊,這種實力他們三個聯手一起上也是送死。
「閣下到底是哪位大仙?」何深藕再次發問。
張青帝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對著南弦舉起了那根木棍。
南弦見張青帝衝著他來了,他立刻雙手捏訣,周身一個花籃的虛影出現,花籃將南弦籠罩。
他似乎覺得不放心,口中不知道念著什麼口訣,那花籃里的鮮花也紛紛綻放。
張青帝冷笑一聲說了句,「雕蟲小技!」
然後手中的木棍落下,那鮮花、花籃全部被打散了。上次張青帝的棍子沒有落在鐘山岳的身上,便直接要了他一條胳膊。
這次張青帝的棍子卻落在了南弦的身上。
噗!
南弦噴出了一大口血,直接飛了出去。
「我、我廢了!」他摸摸自己的丹田哭號道。
「誰讓你那麼猥瑣呢。」張青帝嫌棄的說道。
他轉頭看向了何深藕。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打女人?」
何深藕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恐怖的深淵鎖定了。
「前輩,我知錯了!」
「你不是知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挨打了。」
張青帝說完一棍落下!
何深藕噴出一大口血,傷得不輕,但好在四肢健全,沒有被廢物丹田。
「還請閣下留個名號,我乾離門必有所報!」何深藕忍著渾身的痛處說道。
「我叫張青帝。不過你們若是要找什麼掌門、長老就莫讓他們來送死了。你們直接與漢鍾離說。」張青帝說的是真心話。
聞言何深藕沒有任何表示,拉著他們倆就離開了。聽到張青帝的名字,雲震驚訝的看向了金光仙。
「他就是青!」
「你別給我瞎起綽號啊。」張青帝恨不得給他也來上一棍子。
「多謝青前輩施以援手。」雲震與金光仙帶著眾人一起行禮。
張青帝搖搖頭道,「是你們祖師與我的交易,不然我哪有心思管你們的死活。」
雲震他們聞言,只覺得這才是前輩高人的風範。
張青帝四處打量了一陣,對著祖師祠堂里雲霄的雕塑一拉,從他心口裡飛出一本冊子。
「這是你們師祖答應我的東西。」
「前輩儘管拿去。」雲震是一點也不猶豫。
若不是眼前這位,今日之後紫霄劍宗就沒有了。人家與祖師的交易,自己哪有資格說什麼。
「給我找一間客房吧,看得出打你們注意的還不止一家啊。」張青帝冷笑著說道。
這時候山下又有兩人走來。
「乾離門的人不行,我們兄弟來試試…」
這二人話還沒有說完,兩道雷霆將他們轟成了焦炭。
「想找死,儘管來!」張青帝留下六個字,直接去了客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