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師兄為何要放段延慶等人離開,就不怕他們事後再回來武當山報復嗎?」
「還有那個鳩摩智,他不是也達到了歸真後期嗎?為什麼這麼快師兄就已經回來了,莫非來的人不是他?」
真武大殿當中,丁魏十分好奇地看向了沖虛道長。
雖然說現在的出去道長已經達到了歸真巔峰的境界,但是想要把歸真後期當中實力排在前幾位的鳩摩智給解決掉。還是需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面對丁魏的詢問,沖虛呵呵的笑了笑,同時捋了捋他雪白的鬍子。
「偷偷上山想要漁翁得利的的確是鳩摩智。」
「而且他的修為確實已經到了歸真後期,也確實是差一步便可以達到歸真巔峰,只不過似乎他受了什麼傷,與我纏鬥的同時,他的體內還有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內力在不停的遊走,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鳩摩智。」
「受傷了還敢來?」
丁魏有些驚訝,同時在心裡也不由得佩服起了鳩摩智這個著名的武痴。
「這鳩摩智還真是有點東西,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敢來武當山奪取辟邪劍譜……
那後來呢?師兄應該並沒有殺掉他吧。」
「沒殺。」
沖虛點了點頭。
「鳩摩智和其他江湖上的魔頭不同,他只是單純的熱愛武學所以才會想要過來武當山這邊看看有沒有機會搶得到辟邪劍譜。
因此,我並沒有對他下殺手,只是把他打成了重傷便放他走了。」
「可是……如果未來鳩摩智和段延慶這些人覺得這次吃了大虧想要報復的話,那師兄又該怎麼打算呢?」
「不會的。」
沖虛露出了一個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
「其實正常來說,這一次入侵武當山的人,我都打算殺掉,一個不留的。」
「但是武當畢竟是道門聖地,整日陷入打打殺殺的漩渦當中,也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
「有人會替我們解決的。」
說罷,沖虛望向西南方向,眼睛也眯了起來。
見到沖虛露出這種神色,丁魏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有些試探的詢問到。
「師兄,難道說還有其他人我們沒有發現嗎?」
「嗯,他一直在。」
「誰?」
「任我行。」
!!!!
丁魏頓時愣住了。
任我行一直在這??
「可如果他一直都在武當山附近的話,那為什麼沒有見他搶奪辟邪劍譜呢?」
如果任我行一直都在武當山附近埋伏的話,那麼在這一天裡,他至少有兩三次機會是可以潛入到藏經閣當中尋找辟邪劍譜的蹤跡的。
更何況在武當後山還有任盈盈給他做內應,丁魏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會讓他一直守在山外而並非進入武當。
「其實,在歐陽峰等人出現的時候任我行就偷偷通過傳音秘術和我交談過。」
「他確實受了不輕的傷,所以說才沒有上來武當山這邊搶奪我們的辟邪劍譜,而他受傷的原因也確實是被東方不敗給偷襲了。
正是這份仇恨讓他放下了對於辟邪劍譜的執念,反過來想要去報復日月神教。
如果說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楊蓮亭等人已經慘遭任我行的毒手了。」
「好傢夥。」
聽到師兄這麼說,丁魏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師兄居然還是如此腹黑的一位老道士。
「沒想到師兄居然行事如此果斷,我開始還以為你真的是單純的仁慈才想放過他們的。」
「自然不會。」
沖虛笑著搖了搖頭。
「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
更何況他們這次攻打武當是為了奪取為禍江湖的辟邪劍譜。
如果說你師兄我連這種人都要放過的話,那多多少少顯得有些愚昧了。」
「師兄,這一戰之後,武當山的名氣應該就不僅僅局限於明朝了吧,任何一個宗門擁有一位歸真巔峰武夫的勢力應該都可以算是頂尖了!」
「還差些。」
沖虛看向丁魏。
「什麼時候你也能夠突破到歸真境界,那武當山才可以算得上是這方世界當中一流的勢力,至於頂尖嗎……」
沖虛眯了眯眼睛。
「估計得三豐祖師復活才能夠做到了。」
「頂尖勢力要求這麼高?」
「那是自然。」
「擁有一位歸真巔峰的武夫,在整個大明的確是算得上巔峰,但是別忘了,除去我們之外,日月神教也是擁有這樣的底蘊的。
如果把任我行再算上的話,那麼日月神教的實力只會比我們武當派更強,而在大明之外,也有很多擁有歸真巔峰武夫的勢力。」
「據說在萬里之外的大唐那邊有一座白馬寺,白馬寺當中有十三位歸真初期的武僧,被稱為十三棍僧,你說這種勢力比我們武當,誰強誰弱?」
「還有之前與李淳罡大戰一場的逍遙子,他的境界很早之前就已經是歸真巔峰了,而在他的手下,由逍遙派拆分的靈鷲宮還有天山童姥這等距離歸真巔峰只差一線的頂級存在。」
「包括龍虎山,全真教這種有著千年傳承的地方,也都擁有距離天人境界只差一線的頂級存在,我們武當山雖然現在實力進步了不少,但是卻始終還是比他們差了一點。」
說到這裡,沖虛臉上也透露出了一絲憧憬。
「當然,如果小師弟你能夠順利的突破到歸真境界,甚至和我一樣達到歸真巔峰的話,那麼武當山可真就可以算得上是最頂級的勢力之一了,只需要再打磨一下中上層的弟子,那麼就算與那些頂級的江湖門派相比,我武當山也只強不弱。」
與此同時,武當山下。
在距離武當山不遠的小鎮子裡,客棧已經全部住滿了。
這一次,楊蓮亭負責分管的魔教教眾幾乎是傾巢而出,再加上岳不群和左冷禪等人所帶來的五嶽劍派弟子,其實陣容還是相當浩大的。
要不是經常有人上武當山燒香祭拜,那普通的小鎮還未必能夠擁有容納他們的這麼大的客棧規模。
此刻,在房間當中看著傷勢不斷加重已經有些昏迷不醒跡象的楊蓮亭,左冷禪和岳不群臉色都十分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