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賊嗎?那倒是也正常,畢竟那地方山賊就是比其他地方多一些。」
基本上日月神教會安家的地方,可以說就意味著欒,所以有更多的山賊也正常,但是,如果丘處機碰上了這麼多的山賊的話,那們又是怎麼安然無恙的逃走的呢?
那個時候的丘處機可幾乎已經就是精疲力盡的狀態了,一般敢在有日月神教的地方當山賊的,自己肯定也有幾把刷子,不然的話也不敢在這種是非之地賺錢
想到這裡,丁魏很快就詢問道
「那你後來昏過去了嗎?還是說你打退了那些劫匪然後帶著傷來了武當?」
「丁魏師叔,我現在的狀態你也看得見,你覺得我還有那個能力在那麼重傷的情況下千里奔赴道武當這邊嗎?」
武當和杭州之間雖然不至於有千里的距離,但是起碼八九百里的路還是有的,所以丁魏問這些其實也只是單純的試探一下丘處機而已,畢竟這個距離就算是丘處機滿狀態估計都需要走好久更別說是已經重傷垂死的丘處機了
這種級別的劍客對於丘處機造成的傷害,其實是不可以僅僅以傷口和五臟六腑的受傷程度來判定的,畢竟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真氣都會有自己的特點,尤其是殺伐第一的劍氣,基本上中了風清揚這種級別的劍客的劍氣之後,除非有同等級的武夫幫助抵擋和派出,不然的話沒有一兩個月根本就修養不好
甚至有些人還會因為這一兩道劍氣而形成終生的後遺症,這就是巔峰劍客的可怕和強大之處。
「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如果丘處機不是自己來的話,那看樣子就是有貴人相助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當時和那幫山賊廝殺完之後也暈倒了,醒了之後就在武當山下了。」
聽到丘處機這麼說,幾人面面相覷,都感覺自己丟失了線索。
「算了,反正起碼結果是好的,丘處機把情報帶回來了,自己也沒什麼事情,起碼不算虧。」
沖虛走出來打了個圓場,畢竟現在這個情況也不能過分的苛責丘處機這麼一個莫名其妙被風清揚桶的可憐人。
『不過這個風清揚有點意思啊,先是一劍把我徒弟弄成這樣,然後還讓他給武當帶這種消息,他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講真的雖然丘處機已經沒事了但是王重陽心裡還是有點不滿意,畢竟丘處機是自己的愛徒,不看僧面看佛面,起碼自己也是歸真巔峰的大宗師,而且自己昔日遊歷江湖的時候其實和風清揚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就算是自己徒弟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也不至於把他打的這麼慘吧?
不過話說回來,還好遇見的是風清揚,要是碰見的是東昌的那些太監的話,估計丘處機就算是沒死舌頭或者是眼珠子也得有一個是消失了的。
東廠的心狠手辣,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但是王重陽還是聽過大名的。
「師傅....」
看著自己的情報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丘處機深吸了一口氣,也坐了起來。
「怎麼,你現在狀態怎麼樣?」
看丘處機的狀態好了很多,王重陽也有些關切的問了幾句
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就算是惹了事情,但是也不惱完全就不管不顧啊
「師傅,徒兒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說」
王重陽點點頭
「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希望師傅可以為我出個頭。」
「......」
此刻,王重陽恨不得直接讓風清揚把他舌頭割了算了。
人家沒殺你已經算是不錯了,你還讓我去大明京城挑事?
其實一個單純的風清揚王重陽肯定是無所謂的,但是他後面站著的畢竟是大明皇朝這個巨無霸的勢力,而且能夠讓風清揚這種性子的人去幾乎打算殺人滅口的事情,王重陽估計不是什么小事,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去觸霉頭的話,不光有可能會導致風清揚的情報傳達的事情暴露,還可能給武當和全鎮都惹上殺身之禍。
到時候萬一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被東廠針對的話,估計武當和全真都得犧牲不少弟子。
「這件事情,不行,起碼現在還不行。」
微微思考了一些,最終王重陽還是拒絕了丘處機的這一個提議。
「啊?」
丘處機懵了
「不是,師傅,我都沒說我的想法是什麼呢你怎麼就拒絕我了?」
此刻,這個中年道士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委屈的神色。
自己好歹也是全鎮中年一輩裡面武學修為最高,俠義道德最強的一個,師傅怎麼這麼冷血啊?
「就是啊道友,你起碼讓丘處機說完再拒絕他啊。」
丁魏也說道。
「.....」
丘處機滿臉黑線
憑什麼就一定要拒絕自己啊?這幾個人有病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最後的倔強還是讓丘處機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師傅,我想你可以幫我報復日月神教。」
「啊?」
聽到丘處機這麼說,王重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股內疚的感覺就湧上心頭
自己這是做了什麼?為什麼一開始就拒絕自己的愛徒?
他只不過是想懲惡揚善罷了!
可是自己呢?
居然以為他想報復風清揚???
自己真是一個垃圾師傅!
而在一旁,丁魏也不由得有點驚訝
畢竟吧丘處機打成這樣的是風清揚,其實他也以為丘處機是想讓王重陽幫他找場子來著。
但是現在丘處機的要求居然僅僅是要王重陽幫他處理日月神教?
一時之間,一股尷尬和內疚的情緒在房間裡面不停地瀰漫,良久之後,丘處機似乎還是有點等急了,這才開口繼續說到
「可以嗎,師傅....」
看著丘處機有點哀求的樣子,王重陽更加的內疚了,他連連點頭說道
「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師傅剛才開玩笑的。」
是不是開玩笑,其實他們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既然王重陽已經答應了,那就沒必要繼續計較這種小事情了。
「等你的傷好了之後,為師會親自去日月神教總部那邊和東方不敗一決高下,你放心,這一次你受的委屈我都會給你找回來。」
王重陽信誓旦旦,而丁魏也在這時表態
「王道友和東方不敗比試的過程當中武當會全程都在的,絕對不會讓日月教的任何人有機會打擾他,這一點你也可以放心,畢竟武當是大明的本土勢力,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盟友在這裡被魔教暗算。」
「不,我不是要各位去找東方不敗的麻煩....」
丘處機雖然臉色還是十分的蒼白,但是有丹藥的幫助,現在的他比起剛才已經好了很多,起碼不至於因為自己的傷勢而說不出話干看著幾個人搞事情了。
「那你是要幹什麼人?」
隱約之間,沖虛似乎猜到了一點點丘處機的意圖
「我是想師傅你可以幫我查清楚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無辜被日月教給殺死,想讓師傅替我幫他們的求一份公道,替潛在的受害者留一份生機。」
!!!
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幾人立刻就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看看
看看!
這才是新時代的正道魁首該有的樣子!這才是全鎮道士的楷模!
「嗯.....這樣啊,你放心,師傅本來....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再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著王重陽這麼說,丁魏幾人也出言附和
「武當也是這樣,絕對不會讓日月教這樣荼毒百姓,丘道長,你就放心的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武當了。」
「不。」
不料,丘處機突然又搖了搖頭。
「杭州的事情,我還是會繼續追查下去,師傅,各位師叔,我之所以希望你們給我出頭,不是因為我怕了誰,只是單純的因為我分身乏術而已,日月教再大明有這麼多的分舵,我可以查杭州,阻攔杭州的日月教教眾,但是我攔不住京城的,攔不住武當山下的,攔不住其他地方的日月教教眾。」
恍惚之間,丁魏等人都感覺有一股光明籠罩了自身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王重陽,那眼光似乎是在質問
為什麼你這個徒弟這麼鄭毅但是你小子居然沒有發現,剛剛還做出那麼讓人窒息的回覆?
你這師傅當得還不如老頑童那個師叔呢!
感受到眾人炙熱的目光,王重陽也是一陣的面紅耳赤,自己確實是沒想到丘處機居然提出的是這樣的要求,仔細想一下,雖然他是自己的幾個徒弟裡面武功最好的,但是自己似乎反而是對他最為不了解的,只知道他這個人喜歡惹事,但是很少會過問他到底惹了什麼事情,反而是周伯通對於他的事情了解的更多一點,畢竟自己這幾年都在雲遊四方,基本上都是周伯通在給丘處機擦屁股收拾爛攤子。
「不過,處機.....」
良久之後,王重陽終於開口
「你這樣,可能會惹到日月教,東方不敗的性子雖然你我也不算了解,但是大概也聽說過,這麼睚眥必報的人,你如果壞了他的好事,那未來萬一她想要追殺你,你可能就只能待在全鎮龜縮著不出去了。」
王重陽語重心長
「我不怕,師傅,而且就算是東方不敗想要殺我,我也不會任由他欺負的,到時候大不了我去離陽王朝,去北宋,但是想讓我丘處機在全真當縮頭烏龜,那是不可能的!」
「......」
看著丘處機骨氣十足的樣子,莫名的,丁魏感覺到了一陣冒犯。
自己貌似就是那個為了躲東方不敗半年多不下山的縮頭烏龜吧?
「難怪這丘處機這麼多年了武功最高卻最不受王重陽待見,這嘴也太臭了。」
丁魏暗自想著,還好丘處機是王重陽這個有點小心眼但不多的人的徒弟,不然萬一他碰上掃地僧這樣的師傅,丁魏很難想像他每天會因為用鼻子呼吸這種理由被掃地僧穿多少次小鞋。
「好,既然你不怕,那為師就陪你玩到底,大不了到時候全真也搬來大明,和他日月教拼了!」
王重陽似乎之前總是吃癟導致有點下不來台,見自己的徒弟依舊熱血,他也豪言壯語了一下,然而,聽到王重陽這麼說之後,丘處機卻立刻就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師傅,沒必要這麼衝動吧?全真搬來大明的話那古墓派怎麼辦啊?你不怕師娘扒了你的皮嗎?」
「嗯?」
師娘?
雖然確實有聽說王重陽和古墓派的林朝英之間有一些特殊的關係,但是丘處機直接叫師娘還是讓人有點措手不及的,當下,眾人都一臉好奇的看向了王重陽,而王重陽的臉上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似乎隱約有一點想要殺死丘處機的衝動。
「徒兒。」
「嗯?」
丘處機答應一聲,隱約感覺到意一絲不對勁
「你還記得你二十歲的時候為什麼會被我關在古墓的墓穴裡面閉門思過嗎?」
「.....」
丘處機沒有說話,這似乎是他不願意回憶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啊?"
吃瓜的幾人都好奇的看向王重陽
「因為....」
他有些為難的看向王重陽,語氣裡面居然還有一點點的哭腔。
「師傅,你之前讓我發過誓不許說的!」
「為師讓你發過誓不許說的內容多了去了,也沒見你全都遵守啊.。」
「可是...可是...」
丘處機欲言又止
「可是師傅這次你就在我旁邊啊!我就算是想說也得有膽子啊!」
看著丘處機熟練的讓人心疼的樣子,眾人突然感覺他其實還是有那麼點活該的。
估摸著,這傢伙私下裡面沒少蛐蛐自己這個便宜師傅,難怪王重陽第一時間的選擇是拒絕而不是答應,有這麼坑人的徒弟的話換成誰誰都會拒絕的。
「你也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說的啊。」
王重陽的眼神十分的陰冷,幾乎有一種讓吃瓜人都有點窒息的感覺。
「我錯了師傅....」
丘處機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敢繼續說出來這個眾人好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