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堂里,人來人往。
周念煙挽著於時皓,含笑看著不遠處的某人。
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是蘇梨落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聶星諾。
她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身子筆直地站在那裡,目光冷漠地落在那對相互依偎的男女身上。
來往的工作人員時不時的跟聶星諾打招呼,她也僅是微微點頭,以作回應。
於時皓看著眼前的女人,下意識想收回自己的手臂,但下一秒卻想起他與蘇梨落已經離婚的事實,便不再動作。
聶星諾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於大總裁還真是艷福不淺,家裡一個,外面一群,玩得不亦樂乎。只是有時候艷福太多,怕是難以消化,也不知道於大總裁會不會有些力不從心。」
於時皓的眸光微沉,卻沒有說話。
周念煙斂了笑,向前一步,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護在於時皓跟前,「聶星諾,我們三個人的事,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五年前,是蘇梨落利用自己家的權勢,逼迫時皓娶了她,如果不是她死纏爛打,我和時皓不會分隔兩地那麼久,如果不是她的一意孤行,時皓也不會被a城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還讓他背負如此不堪的罵名。」
聶星諾挑釁一般的看著於時皓,「不堪的罵名?你指的是什麼?吃軟飯?靠女人?還是狼心狗肺?」
「住嘴!」周念煙怒氣沖沖地瞪著聶星諾,「時皓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不允許你這麼詆毀他!」
「你不允許?你以什麼身份不允許?小三嗎?」
於時皓的眸光一涼,幽深的目光冷冷掃向聶星諾,「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見於時皓為自己說話,周念煙底氣更足了,對著聶星諾淡然一笑,「是我和時皓先認識的,蘇梨落才是插進我們中間的第三者。」
「是嗎?」聶星諾不屑一笑,「我怎麼記得當年是你嫌貧愛富,甩了於時皓,跟一個富二代走一起了。」
周念煙心虛地看了於時皓一眼,急忙解釋,「如果不是蘇梨落插進來,我怎麼可能會離開時皓。」
「前後順序反了吧。」聶星諾嘲諷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誰讓梨落自己眼瞎,看上了一個白眼狼。」
五年,就算是養條狗都會搖尾乞憐,何況蘇梨落對於時皓好到掏心掏肺,最後竟還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
「白眼狼?」周念煙不屑一笑,「時皓今日的成就,是他自己一步一腳印地走出來的,蘇梨落給過他什麼?除了無休止的束縛與恥辱,她什麼也不曾給過時皓。她自己一廂情願的愛,憑什麼要別人為她受罪?」
「是,她是一廂情願,把整顆心都送給別人了,也不問別人會不會嫌棄、會不會糟蹋。她原本就是這麼傻的一個人。」聶星諾的目光甚至都不在周念煙的身上停留,只是嘲諷一般的盯著於時皓,「但願你真的沒有愛上她,否則等你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就會明白什麼叫後悔莫及!」
只要一想起在醫院看到那具了無氣息的屍體,聶星諾就恨不得親手將眼前的兩個人撕了。
曾經那麼明媚善良的人,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她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不去恨。
於時皓淡漠對上她的時候,聲音冷沉,「我不愛她。」
聶星諾冷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所說的話,以後千萬不要悔恨終生。」
他冷漠如斯,「你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
聶星諾冷冷扔下這句話,便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餘光都不願落在他們身上,仿佛會弄髒了自己的雙眼一般。
「你站住!」周念煙轉過身想喊住她,「你憑什麼譴責時皓,這一切的錯誤,原本就是蘇梨落造成的,身為朋友,你不去糾正她的錯誤,反而來辱罵受害者,這算什麼?」
聶星諾懶得理她,淡然邁步而去。
「聶星諾……」
「算了。」周念煙還想說點什麼,於時皓卻淡聲打斷,「我們走吧。」
周念煙咬著嘴唇,滿臉委屈,「可是她太欺負人了。」
「她是蘇梨落的好朋友,自然會偏向她。」於時皓抬腕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待會還有會議,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可以打車回去。」
「不急這一時。」於時皓率先朝門外走,「走吧。」
於時皓先送周念煙回了公寓,然後才開車回了公司。
周念煙站在陽台上看著於時皓的車漸行漸遠,她略作思量,拿出手機給某人打了一通電話。
「幫我查一下,蘇梨落離開於家別墅後去了哪裡。」
「可能需要點時間。」
「好,查到之後立刻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