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本古籍的話，我可能也認不出來。」
她撓撓頭，是真不好意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老者聞言，哈哈一笑，越看柳漫漫越覺得可愛。
「僥倖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能夠有這樣的眼力和見識，已經很不容易了。看來我今天是遇到了一位真正的古董鑑定高手啊！」
柳漫漫被老者誇得臉紅，能夠被擁有這麼豐盛收藏的主人認可，倒是件格外令人高興的事情。
她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平時對古董鑑定有著濃厚的興趣，也下了不少功夫去研究。
否則今天遇到這位老者，恐怕就要露餡了。
接下來，老者和柳漫漫一起繼續參觀著展館裡的古董，不時交流著彼此的看法和見解。
柳漫漫也從老者的言談舉止中，感受到了他對古董鑑定的深厚造詣和豐富經驗。
她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學習，爭取成為像老者一樣的高手。
「父親？」
男人在外面陪著趙力揚坐上許久，見老者遲遲不出來，還是決定去喊一下人。
雖然趙力揚並未催促，而柳漫漫去看古董之後，就一直沒回來。
但男人沒想到，還沒去到父親的工作間，就看到他應該在工作間的父親，此時正陪著柳漫漫在偏廳逛著。
「哦，你說的客人來了嗎？要是沒來就讓他們不用來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老者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來今天還有客人要上門，看向男人開口道。
他現在只想跟柳漫漫一起討論這些東西，並不想要見什麼客人，誰知道來的人懂什麼古董，就是想過來看看罷了。
男人神色古怪，看向就在他身邊的柳漫漫，合著兩個人相處還不錯，還以為是因為他之前特意跟老爺子囑咐過，所以才會對柳漫漫這麼好。
「我問你客人的事情，你老盯著漫漫看什麼？覺得人漂亮，看上人家了？」
老者對自己兒子也絲毫不可以，當即就懟過去，並且身體還有朝柳漫漫身前挪動一點，防備地看著自己兒子。
陶先生：……
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在自家老父親這裡，竟然是這樣一副形象，就和柳漫漫還差著這麼大的歲數，他也是真敢往一起湊。
「這就是今天過來的客人！」
男人無語道。
他將兩個已經在家裡逛上半天古董的兩個人叫過來，一起坐著喝茶，先說說話。
「這就是你說的客人？你之前也沒說年紀這么小！」
老者一時無語，昨天他得知有客人，還以為會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是柳漫漫這種小女生。
柳漫漫被老者的直率逗得撲哧一笑，她抿了口茶，輕聲說道：
「陶爺爺，年紀小不代表不懂古董，說不定我今天還能給您帶來點驚喜呢。」
陶先生聽著柳漫漫的稱呼，忍不住笑起來，神色顯得很是慈祥。
「漫漫，你這一聲陶爺爺，倒是讓我這老頭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你這麼說，那今天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轉頭看向兒子，吩咐道：「去，把我昨天說的那幾樣東西拿出來，讓柳小姐好好看看。」
兩個人在剛才逛古董的時候，已經交流過名字，倒是省去男人再做介紹。
陶老讓自己兒子去拿東西，自己卻是拉著柳漫漫往客廳走去，準備坐著再好好聊聊。
客廳里還坐著趙力揚，這會兒見老者過來，立即就打著招呼。
「趙家小子？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現在和小時候比起來，樣貌也沒有差多少嘛！」
陶老看到趙力揚，盯著他看上沒一會兒，就將他給認了出來。
趙力揚神情驚訝，他為了給柳漫漫一個驚喜，特意托朋友找到的這裡，知道陶老是古董屆的泰斗，就想著引薦柳漫漫認識一下，能夠交流上幾句，柳漫漫應該就會很開心。
沒想到他和陶老之間，本身就還存在著一種關係。
可是在他的記憶里，卻並沒有對陶老的印象。
「早些年，保護文物不被侵略者帶走的時候，就是你爺爺帶的部隊，當時我們建立下了革命友情。可惜我和你爺爺都生的是個兒子，要不然現在都該是親家。」
陶老有些惋惜，不過看得出來，和趙力揚的爺爺，關係是真好。
「想當年，我們為了保護文物，萬里跋涉，走的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為了找到合適的地方，將文物給藏好不被發現，那可吃了不少苦。」
陶老看到故人之孫，又想到過往的那段經歷，不禁有些感慨。
他一邊喝著茶，一邊跟兩人述說著那段時間的不容易，現在國內還能存有這麼多的文物，都是那個時候，無數像是他們這樣的人，付出生命的努力。
兩個人聽得認真，他們出生在改革開放之後，倒是沒有經歷過那場戰爭，可那場戰爭距離他們是那麼的近，他們的親人都有參與其中。
不一會兒，男人拿著幾個精緻的盒子走了過來，放在桌上。
老者一一打開，裡面分別是一隻青花瓷碗、一幅古畫和一枚玉佩。
柳漫漫湊近仔細觀看，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專注的光芒。
她先是拿起青花瓷碗，輕輕摩挲著碗沿，感受著那歷經歲月的痕跡。
接著，她又展開古畫，細細品味著畫中的意境和筆觸。
最後，她拿起玉佩，放在手心輕輕搖晃，聽著那清脆的撞擊聲。
老者看著她專注的樣子，心中暗自讚嘆。
他看得出，柳漫漫不僅眼光獨到，而且對古董有著深厚的了解和感情，這讓他對這個年輕女孩刮目相看。
終於，柳漫漫放下手中的玉佩，抬起頭看向老者的時候，眼中滿是驚嘆。
「陶爺爺，您的這些藏品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這隻青花瓷碗的釉色溫潤如玉，畫工細膩入微；這幅古畫用筆灑脫自然，意境深遠；這枚玉佩質地純淨，雕刻精美。每一件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陶老聽得聽得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