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已黑眸

  「宋婉婷，紅瞳，一睛中階！」

  隨著開眼師的聲音響起，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啊呀呀~哈哈哈…不愧是宋武家老的女兒，居然是前三瞳的紅瞳，家族有望啊！」台上，有一位家老笑嘻嘻又驚嘆道。

  「小姐姐好棒，我永遠支持你，我永遠是你的粉絲！」人群中，一個少年男子激動地喊道。

  在眾人的喝彩和讚賞之中，宋婉婷害羞地用手遮住了櫻唇小嘴，微微一笑，她那肌膚雪白的臉蛋也如同火雲般緋紅。

  這時，開眼師繼續說道：「下一個，洪韜。」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是誰啊？」有人低聲問道。

  「這少年，在家族裡我從來沒見過。」另一個人回答道。

  「沒聽說過啊，難道家族又收人了？」還有人問道。

  就在族人疑惑之際，二家老，宋婷，她慢慢站起身來，咳嗽一聲，頓時聲音戛然而止，嘲哳無了。

  「呵呵…各位族人、家老們，此少年乃我在邊關會戰時，我重傷昏迷之時，出手救我性命，恰巧於我有恩，也有緣，便收留了他。」

  眾人啞口無聲，因為不久前，家老與族長才開過家族會議，決定在大戰期間不再收留任何外人，以防奸細，禍國殃民，但規矩是最高層擬定的，可有可無，可變可不變。

  而此時，宋婉婷也轉身一眼望著台下有一道身影慢慢走來。

  只見一襲白衣少年，從她眼前走了過來。

  只見他面如冠玉，雙眸炯炯有神，鼻樑挺直，大袖飄飛，英俊得近乎婉玉，氣度沉穩令在場的人心驚。

  少女也痴痴呆呆的望著少年。

  「姑娘，請讓一下。」洪韜作揖，禮貌地笑了笑。

  宋婉婷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急忙讓道，過了一會兒，才下台，坐了台下石凳上。

  另一邊，開眼師對著少年一臉嚴肅得道：「記住，要死盯著我的眼睛，千萬不要眨眼，不然眼睛會瞎，你這一輩子就廢了。」

  洪韜點了點頭，心裡暗自竊喜：「我是穿越者，應該有什麼系統吧，希望給我出什麼好功法，或者說什麼好資質？」

  儀式進行了，所有人閉上了眼睛，開眼師按住少年的腦袋，也隨著瞳珠忽然之間變成一塊亮眼的鏡瞳，照射在少年的瞳珠上。

  突然的疼痛在洪韜的腦子裡充斥著，而眼睛如同烈火灼燒，他悶聲不響，持續了一刻之後，疼痛並沒有結束，少年的瞳珠開始變得非黑即白，接著，灼燒感的疼痛變成了刺痛感，仿佛無數根細針在扎自己的眼球。

  「啊！」

  少年終究承受不住疼痛，大叫了起來，令所有人震驚！從古至今，開眼儀式幾乎很少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傳說中的龍眼？或者說鳳眼？

  儀式結束了，開眼師放下了自己顫抖的雙手

  在座的族人都在聽開眼師的喝叫才能睜眼，有一種不明所以的窒息感，有的期待，有的緊張，有的更是嫉妒。

  「洪韜，一睛初階，黑瞳。」

  頓時，場內聲音寥寥幾乎無聲，所有人也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年，眼眸深邃猶如深潭幽暗，血也已經浸透了白衣，而那血痕，在少年的臉上不停地往下滴落。

  「我還以為是什麼臥龍鳳雛，天下奇才？也只不過是大喊大叫的彘物！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還別說，我真的要笑死了。」

  「哈哈哈…你們別笑了啊，我們是有素質的人，怎麼會去評價這種天才。」

  「嘖嘖嘖，二家老，你這是什麼人都往家族帶啊，唉，看在那個少年對你有恩，就拿五塊瞳睛石打發走吧。」

  眾說紛紜，冷嘲熱諷著台上的少年，而少年也撲通在地，血淚滴答滴答地打在上，他大口喘著氣，捂著眼睛，痛苦著，憤懣著，傷感著。

  宋婉婷於心不忍，動了惻隱，不假思索地急忙跑上台，拿著手上的粉色手帕給少年擦血。

  「哎呀，婉婷！快回座，別去心疼那小子，別耽誤開眼儀式。」

  正在台上坐著說話的青年男子，身體魁梧，肌肉強硬的，正是宋家三老，宋武，是個女兒奴，不准任何人碰她更何況，容忍她碰別人。

  「我…可是爹，他一直在流血，我想……」

  「好了好了，有治瞳師在，你快回座！」

  少女無奈只好聽從父親的話，而洪韜也在少女離開時對她道謝。

  婉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而後治瞳師也把少年扶了下去，開眼儀式正常舉行。

  「宋茜茜，一睛中階，藍瞳。」

  ……

  「宋去疾，一睛高階，金瞳。」

  直至傍晚，開眼儀式才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