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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2024-08-15 22:46:23 作者: 夏日拓海
  饒是多爾吉強硬如斯,面臨生死抉擇,他依然選擇了跪著生。

  看到這一幕,梁帝大袖一揮,心滿意足道:「燕國使者免禮!來人,送燕國使臣回驛館歇息!」

  「謝梁王陛下!多爾吉告辭!」

  多爾吉帶著尉遲滅梁離開紫宸殿,那些主戰的梁國大臣無不感到心情舒暢,揚眉吐氣!

  七皇子真是太厲害了!

  對了,既然七皇子熟讀兵法,如果讓他親臨北境統帥三軍,大梁的勝算是不是可以更高一些?

  哪怕他只是前往一線,當個吉祥物,也能激勵將士們奮勇殺敵!

  這些武將心裡這麼想著,看向秦軒的眼神,悄然發生變化。

  二皇子身旁,戶部尚書朝吏部尚書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立刻領會,對梁帝道:

  「陛下,七皇子方才字字珠璣,句句犀利,微臣欽佩至極,不過如此一來,我大梁與北燕百日後就要發生戰事,屆時農田被毀,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實在是人間悲劇。」

  「此外,我大梁南方又爆發水患,眾多災民需要賑濟,因此微臣覺得,與其為了保住三座城池,卻要搭上大梁的全部國力,倒不如將河北三城讓給北燕,之後大梁依據黃河天塹,據險而守,專心治理南方水患,等將來騰出手,再將這些城池給奪回來。還請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其他幾個大臣立即附和道,「孫大人所言極是,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兵部尚書百里泓出列道,「陛下,我大梁此前對北燕一味退讓,造成疆土不斷丟失,長此以往,其他幾個鄰國定會認為大梁軟弱可欺,紛紛效仿。」

  「陛下,大梁不能繼續退讓,不然就是姑息養奸,與虎謀皮!」

  「百里大人此言差矣,」戶部尚書沈放道,「大梁之前屢屢割地退讓,都是因為在戰場上打了敗仗,不得已而為之。」

  百里泓反擊道:「沈大人,之前數次兵敗,都是因為戶部掣肘,糧餉不能及時到位,前方將士缺衣少食,彈盡糧絕,不得不兵敗後撤!」

  戶部尚書道:「百里大人,敗了就是敗了,不要推卸責任!」

  「你!」

  眼看兵部和戶部兩位尚書打起嘴仗,梁帝不耐煩地打斷: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爭了!每次說起這些,就互相推卸責任,你們煩不煩!」

  「歐陽睿,關於此事,你是怎麼看的?」

  聽到梁帝點名發問,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一個角落。

  在那個角落中,有位鬢髮花白的中年人,一直靜靜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不舉不動。

  迎著眾人目光,歐陽睿站起身來,大步來在梁帝面前,跪拜行禮。

  「罪臣歐陽睿,參見陛下!」

  梁帝伸手虛引。「忠武將軍請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也不要再說自己是罪臣。朕現在想知道,關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謝陛下。」歐陽睿站起身來,面色凝重地道:

  「陛下,正如幾位大人所說,河北三城相距大梁腹地甚遠,並且隔著一道黃河,多有不便,同時,大梁如果放棄這三座城池,令所有軍民全部南遷,之後全力扼守黃河天塹,百日時間倒也夠用,只是如此一來,王師想要北渡黃河,收復失地,就會失去這三座橋頭堡,從而變得更加困難,所以微臣還請陛下三思。」

  聽到歐陽睿這番話,秦軒暗暗點頭。歐陽睿不愧是將門之後,看問題不僅立足當下,也放眼未來。

  梁帝也是若有所思。

  台階下面,二皇子不屑地嘀咕:「嘁,什麼北渡黃河,收復失地,能夠保住黃河以南的大梁疆土就不錯了!」

  二皇子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仍被梁帝聽在耳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繼續對歐陽睿道:「歐陽睿,你有什麼具體的建議嗎?」

  「是,陛下。」歐陽睿從袖筒里掏出一本摺子,恭恭敬敬雙手呈上。

  「微臣此前與北燕有過幾次交手,雖然沒有勝績,卻也多少獲得幾點心得,微臣這一年閉門思過,將其書寫下來,呈給陛下,希望能夠起到一點作用,將功補過。」

  大內總管高展接過摺子,轉呈給梁帝。

  梁帝接過摺子,認真地看了幾頁,微微皺了下眉。「歐陽睿,你這畫的什麼?」


  「回陛下,」歐陽睿拱手道,「這是石炮。」

  「石炮?」梁帝一怔。

  台階下面,秦軒也是一怔。歐陽睿居然發明了大炮?

  驚疑間,只聽梁帝問道:「歐陽睿,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歐陽睿道,「陛下,此物並非微臣所想,早在春秋時期便已出現,微臣這段時間翻閱兵書古籍,無意中看到,感覺此物十分犀利,想將其打造出來,作為攻防利器,消滅北燕鐵騎。」

  「原來是這樣!」梁帝有些震撼。「好!非常好!忠武將軍,你果然沒有令朕失望!」

  「百里泓,運籌帷幄,排兵布陣,這是你們兵部之責,朕希望你和歐陽睿好生交流,儘快拿出一個禦敵章程,呈報給朕!」

  「微臣遵旨!」兵部尚書恭敬地拱手道:「請陛下放心,歐陽將軍經驗豐富,微臣一定虛心向他求教,儘快拿出禦敵章程,不負聖望!」

  「好!」梁帝點了點頭,「對了,歐陽睿,軒兒今日和朕說,他得到先帝託夢,獲得兩套兵法,想和你請教,你有時間多教教他。」

  歐陽睿微微一怔,之後行禮道:「微臣不敢!陛下,微臣一定虛心向越王求教!」

  梁帝啞然笑了。「歐陽睿,七皇子雖然得到先帝託夢,但他畢竟從未有過帶兵經歷,最多也就是紙上談兵,你能跟他求教什麼?」

  「你就不用謙虛了,以後多教教他。此事就這麼定了!」

  「是。」歐陽睿拱手領命,再無二話。

  另一邊,戶部尚書朝二皇子遞了個眼神,二皇子立刻領會,對梁帝道:

  「父皇,不論我大梁與北燕是戰是和,南方的水患總要抓緊時間治理。兒臣請命,主持臨安賑災事宜,為父皇分憂!」

  二皇子此前主持過三次賑災,每次都會從中截留大把銀子。

  梁帝還未發話,三皇子靖王道:

  「父皇,二皇兄的確主持過幾次賑災,不過今年臨安的災情與以往大不相同,不能按照一套章程一成不變。」

  「最重要的,今年戶部的銀子既要應對北方戰事,又要用於南方賑災,到底側重哪邊,還需穩妥行事。」

  「兒臣剛才聽越王說,他得到先帝點撥,不知七弟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三皇子也盯上這筆賑災銀子,但他知道自己搶不過二皇子,於是將秦軒推了出來。

  總之一句話:他得不到的,也不能讓二皇子得到!

  梁帝恍然大悟。「對啊。朕怎麼把軒兒忘了。軒兒,關於此事,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秦軒拱手道:「父皇,兒臣正要向您奏報此事。之前先帝給兒臣託夢時,不僅傳給兒臣兩套兵法,還教給兒臣賑災之策。兒臣請命,前往臨安主持賑災!」

  秦軒看出來了,二皇子之所以一再主張割地求和,就是想把國庫里的銀子用作賑災,從而中飽私囊。

  絕不能讓二皇子負責賑災,不然臨安的百姓就會遭殃。

  同時來說,戰備方面有他老丈人歐陽睿頂著。

  不怕!

  「哦?」梁帝聞言一怔,「軒兒,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之前怎麼不說?」

  秦軒裝作有些惶恐地道:「父皇,先帝在兒臣夢裡說了很多話,兒臣腦子笨,也是剛剛回想起來。」

  「原來是這樣。」梁帝將信將疑,點了點頭。「軒兒,先帝教你的賑災法子,具體如何運作?」

  秦軒頓了一下,繼續忽悠道:「父皇,先帝教給兒臣這個法子之後,反覆囑咐兒臣,此方法在實施之前,萬萬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會不靈。」

  「哦?」梁帝再次一怔。「不能說出來?軒兒,連朕也不能知道嗎?」

  秦軒還沒開口,二皇子忽然大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七,你這是欺君,按大梁律法,應當砍你的腦袋,誅你的……」

  「住口!」梁帝大喝。這個小兔崽子,又要說誅九族的渾話!

  秦軒看了二皇子一眼,淡淡道:「譽王,你說『絕不可能』,不知是指先帝不可能託夢給秦軒,還是指先帝不可能教給秦軒賑災的法子?」

  「兩個都不可能!」二皇子篤定地道。

  秦軒面色不變,淡淡說道:「譽王,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高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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