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頭有人敲門,寧舒歌下意識的把紙條和銀行卡塞進枕頭下面,她走到門口,果然站在門口的是姐姐江晨柔。
「姐。」在江晨柔面前,寧舒歌一向知情識趣。
江晨柔瞪著她眼神中帶了些微妙的變化,她走進房門,「這個項目雖然位置不太好,但是爺爺很傷心,只要你用心做,你放心,後續好處少不了你的。」
寧舒歌走去關門,嘴角抽了抽,可聽了江晨柔的話,她在轉過來的時候已經依舊如往常一樣,天真無邪。
「謝謝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事情要跟我講?」
江晨柔向來敏感多思也不是個好相處的傢伙,平日裡更不會主動跟她示好。現在她說這麼多,必然是要想請她幫忙。
江晨柔猶豫了一下,便點開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看到照片寧舒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只不過她穩定了心神,她知道以姐姐的性格,如果已經坐實了,那人是她開門不會是關心,而是甩手一巴掌。
「幫我調查一下,這是誰?」江晨柔說話的時候語氣低沉。
照片上是男人脖子上的吻痕。那天訂婚宴,薄辭深。喝多了,送她回家的時候江晨柔拍下來的。
「姐姐還是自己問問比較好吧。」寧舒歌開口道。
江晨柔把手機裝回口袋,「沒必要問多了,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這樣的事情也不必讓我費心,你查到了就給她點錢打發掉,給了多少跟我報個數就好。」
說完她就準備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腳步又停了下來,「還有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爺爺。」
「知道了,姐姐放心,項目那邊我會盡心盡力,這件事情也一定讓你滿意。」
江晨柔滿意的離開,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寧舒歌再次重重的關上了房門,她知道江晨柔是什麼意思。
江晨柔除了喜歡薄辭深之外,還牽扯到家族利益。如果她真的當面質問薄辭深,很可能他們會爭吵,這個時候跟薄家鬧不愉快顯然不明智。
她想的深遠,只有他們強強聯手,才能徹底掌握江家,要不然姑姑和叔叔來一招黃雀在後,她追悔莫及。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高高在上的江晨柔對這些事情很是不屑,有的時候難得糊塗。
她母親就是個例子,當初知道渣爹在外面有別人的時候,拼死拼活的要搞清楚那個女人是誰,可最後怎麼樣生生的把自己給氣死了
在這一點上,江晨柔更為豁達,從來不給自己找不痛快。
出發之前寧舒歌回到公司手邊,還有一些工作需要簡單的交接。
做好之後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富餘,她就去街對面的餐廳點了一杯咖啡。
手機鈴聲響起,薄辭深發來信息。對於這個男人的神出鬼沒,她顯得一點都不意外。
只要她之後跟薄辭深徹底斷了聯繫,江晨柔讓她查的事情也就沒有後續。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薄辭深願意娶她,那她倒是願意爭一爭,但是以她對於薄辭深的了解來說,這根本不可能。
—你的手錶還在我這。
薄辭深發來的信息,言簡意賅,寧舒歌沉思了片刻,直接回了兩個字。
—扔掉。
緊接著,男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麼了?」寧舒歌接起電話,語氣很是平淡。
「你的東西要扔也應該自己找個垃圾桶,何必髒了我的手。」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滿。
寧舒歌冷漠的應了一聲,「是在老地方嗎?我自己去拿。」
「之前去的公寓,你不要再去,我感覺有人盯著不安全。」
「呵……」
寧舒歌嘲諷的撇了撇嘴,想到江晨柔給她看的那張照片,語氣里滿是警示的開口,「剛剛訂婚,就這麼怕老婆,你還真是好男人。」
「不過你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江晨柔已經知道你在外頭鬼混。」
薄辭深笑的無所謂,心情比剛剛好了一些,「我怎麼會怕她?是怕有心人利用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影響薄家。」
「你說的這些跟我沒關係。」寧舒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語氣依舊冷漠,「那快說吧,手錶放哪了?還我手錶我還要去工地。」
「地址和房門密碼昨天不是給你了嗎?」
聽完這句話,寧舒歌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
她站起身來,走出餐廳,看過導航定位的地址,有些意外的挑眉,還是個高檔別墅區。
車子緩緩而來,門口的保安朝她敬禮,顯然已經有人跟他交代過。
車子停在別墅後邊的車庫,寧舒歌輸入密碼。
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田園風的裝修。
寧舒歌直接走到雜物間,她拉開抽屜,按照薄辭深的習慣,手錶應該會放在這。
正當她翻箱倒櫃的時候,突然傳來薄辭深的聲音,「這地方你喜歡嗎?」
「金屋藏 嬌,你還真是下了血本。」寧舒歌笑。
她直接把手錶帶在手腕上。
薄辭深走過來,勾起她的下巴,「那你願不願意做這屋子的主人?」
寧舒歌本能的搖了搖頭,推開他,跟他保持距離,「我就算了,如果你願意娶我做薄太太,我倒是可以跟小三和平共處,但藏我的話,大可不必。」
在這見到薄辭深意味著什麼,寧舒歌心知肚明,她也沒有故作矜持。
薄辭深坐在她身邊,手在她身上游移。
「江晨柔給我看過一張照片,是你脖子上的吻痕,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寧舒歌說著。
這顯然勾起了薄辭深的興致,他身體微微前傾,「那你怎麼沒告訴她是誰弄上去的?」
「冒險沒必要,背地裡膈應她,我也覺得很開心。」
聽了這話,男人眯了眯眼睛,直接把她撈到面前,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兩人距離極近,四目相對。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也擔心這件事情影響到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寧舒歌勾起一抹淡笑。
「你確定不是因為害怕自己被江家報復?」薄辭深的聲音低沉,魅惑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