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懲罰

2024-08-15 22:57:00 作者: 是喵不是貓
  站在一棟屹立完好的自建房面前,寧舒歌有些恍惚。

  沒想到她隨口胡謅的,還真有這麼個門牌號。

  從外面來看,裝潢大氣,難怪那工人會記得。

  「這邊下個月就要拆了,你要是想回來看看,趁這幾天可以過來。」工人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下個月才拆?

  寧舒歌眉頭微蹙。

  「好,謝謝你,你人真好。」寧舒歌轉過身,眉頭舒展開,不見半點不悅,反而滿是欣喜。

  「我想進去看看,你去忙吧,就不耽誤你幹活了。」

  她不露痕跡的支開工人,等工人走遠,她和葉靜在附近逛了逛,並沒有進去。

  當然,她想進去也沒有鑰匙。

  該看的都看過,時間也差不多了,寧舒歌帶著葉靜離開。

  車上,葉靜擰開礦泉水瓶蓋,遞給寧舒歌。

  「寧總看出什麼了嗎?」葉靜問道。

  寧舒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她:「你看出什麼了?」

  算是對葉靜的一個小測試。

  肯做事,和能不能做事,那可是天差地別。

  現在來看,葉靜是肯做事的,寧舒歌也想看看葉靜究竟有多少能力。

  「有點奇怪,我看過資料,工地開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們剛剛過去,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拆。」葉靜想了想,回答說。

  寧舒歌點點頭,不錯。

  「還有,我們兩個陌生人進去,他們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任由我們在裡面隨便亂逛,有的人連安全頭盔都沒戴,也不讓我們戴,有安全隱患。」

  葉靜見她還算滿意,膽子也更大了,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沒錯,而且我們一進去,七八個人圍著我們,也不急著幹活,可見他們有多懶怠。」寧舒歌補充上葉靜沒看到的。

  工隊是按天結算工錢的,一個工隊上百人同時開工,多拖一天都是不小的開銷。

  還有葉靜剛剛說的安全隱患也是寧舒歌最擔心的,工地安全不容忽視。

  錢財是小事,安全才要緊。

  工地必須戴安全頭盔,不管是工人還是外人,這是硬性規定,連最基本的都沒做到,這工隊不能再用了。

  寧舒歌緩緩發動車子,先找個地方住下,她得好好想想。

  晚上在賓館裡住下,倆人吃了點東西,寧舒歌讓葉靜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洗完澡出來,寧舒歌坐在椅子上,思索該如何勸說爺爺換掉工隊。

  現在的工隊是江心慧找的,她直接提出來要換工隊,就是明擺著打江心慧的臉。

  不能從她的嘴裡說出工隊的半點不好,卻又要讓爺爺看到現在的工隊不堪用,那就只能借葉靜的口了。

  就是不知道工隊這般懶怠,這其中有沒有江心慧的授意。

  江心慧手裡捏著一部分股份,但她花錢大手大腳,每年的分紅還不夠她一年交際應酬花的錢。

  一件晚禮服上千萬,一件小配飾最便宜也上百萬,江心慧沒少在私下撈錢,這點,寧舒歌是知道的。

  偌大一個江家,人人都心懷鬼胎,卻裝的和和氣氣,兄友弟恭,相親相愛。

  寧舒歌嘴角的冷笑始終沒有下去,富貴人家最是涼薄,這話說的真沒錯。

  咚咚。

  敲門聲驟然響起。

  寧舒歌攏緊了睡衣,起身開門。

  她正想著是不是葉靜找她,一開門,一道灼 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一雙寬大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狂風暴雨般的吻星星點點落下,絲毫不給她喘 息的機會。

  寧舒歌身子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酥 軟。

  薄辭深勾腳關上房門,兩手撐住牆壁,將寧舒歌禁錮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當中。

  「你,你怎麼會來?」寧舒歌詫異。

  按時間來算,下午薄辭深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而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房間號的?


  找到這個賓館不難,這裡是城郊,附近沒有什麼酒店,這家賓館是離工地最近的。

  「我說我是你老公,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前台就給了我房間號。」薄辭深似乎看出她心中疑惑,回答說。

  他眉峰輕佻,眼中帶著戲謔。

  寧舒歌別過臉,小聲罵了句:「不要臉。」

  結婚紀念日?虧他編的出來。

  薄辭深仿佛聽不見似的,兩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探索。

  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竭力吮 吸,似乎是在懲罰她下午掛斷電話。

  寧舒歌兩手環住男人的腰肢,男人的身材很好,肌肉結實,分布勻稱。

  片刻後,男人抬起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禮物,喜歡嗎?」薄辭深很不要臉的問她,滿臉得意。

  寧舒歌眼神迷離,一手扯著他的襯衫領子:「我喜歡實際的。」

  巧了,他也喜歡。

  夜色深沉,狹小的房間裡春 色旖旎。

  滿足過後的寧舒歌翻身看了眼手機,十一點了。

  「你不回去嗎?」寧舒歌邊看消息邊問。

  薄辭深很少和她過夜,翻雲覆雨後提起褲子走人是常態。

  畢竟,薄家偌大的家業都在他手中,解決完需求,他就要重新戴上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面具。

  偶爾的過夜也是徹夜的瘋狂。

  但明天她還有工作,就算薄辭深有時間,她也沒有。

  薄辭深拉過被子,大手一攬將她攬入懷中,順手細心的替她掖好被子。

  「嗯,不走。」他閉上眼,沒再說話。

  寧舒歌貼著他的胸膛,困意襲來,沒精力再說什麼。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混合著些許的菸草味道,寧舒歌很快進入夢鄉。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潔白的床上,寧舒歌睜開眼,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床頭柜上多了張紙條,還有隻手錶。

  —不小心弄濕了,先放在你這裡,下次再來拿。

  呵,詭計多端的男人。

  寧舒歌拿起手錶放在手心裡把玩,三百多萬的勞力士,乾乾淨淨,一點水漬都沒有。

  以前他從來不會玩這些小把戲。

  寧舒歌也不會自戀到覺得薄辭深是離不開她,才耍這些小心機。

  或許,只是習慣了吧。

  習慣了和同一個女人翻雲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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