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還有兩百萬,但等明天就沒有了。」
財務經理拿出一份合約。
寧舒歌想起來了,這是之前和陳總簽訂培養計劃的時候,她和某基地簽訂下的合約。
但現在培養計劃取消了,她的基地卻到了打款的時間。
沒有了培養計劃,租賃下的場地也沒了用武之處,但現在合約已經簽訂,毀約這樣的行為太不講武德。
揉揉發疼的眉心,寧舒歌揮揮手:「知道了,按時打款吧,工資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的。」
既然場地退不了,錢花了,她就一定要得到回報。
培養計劃也未必非要和陳總合作不可,她自己也可以做,無非是投入更多,時間更長。
這些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錢。
口袋空空,寸步難行啊!
這幾天寧舒歌跑了許多地方,連周末都沒顧得上休息,四處拉投資。
可惜,都石沉大海。
沒人看得上她這個小公司,也顧忌她是江家私生女的身份不願意合作。
為了一個小公司得罪江家,怎麼看都是筆虧本的買賣。
網上的風波還沒有平息,但寧舒歌已經顧不上了。
眼下要解決的還是員工們的工資問題,這件事迫在眉睫。
晚上,寧舒歌回到家,打開燈,薄辭深就這麼坐在沙發上。
她瞪大了眼睛:「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沒告訴過薄辭深自己出租屋的位置,也沒給過他鑰匙。
「擅闖民居是犯法的。」
她氣鼓鼓的兩手叉腰。
薄辭深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串鑰匙,放在手指上轉了個圈。
「我現在是業主,也就是你的房東,我回我自己的房子有問題嗎?」
薄辭深挑眉。
這話說的真是欠揍!
但也好招人妒忌!
分分鐘買下棟房子,眼皮子都不需要眨一下。
寧舒歌沒有懷疑他的話,因為薄辭深真的有這個財力,買房子的這點錢對他而言分分鐘都能賺回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她還在為了幾千萬的投資給人在外面當孫子,幾個億的小目標對薄辭深來說都不放在眼裡。
「這麼大動作你難道就不怕江晨柔發現?」寧舒歌沒好氣的說道。
薄辭深滿不在乎:「你都已經和江家脫離關係了,還怕江晨柔發現?」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以前在江家有諸多顧忌,但現在她何必顧忌?
「可我也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不是嗎?薄辭深,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想當小三。」
寧舒歌皺眉,好險,差點就被薄辭深給繞進去了。
沙發上,薄辭深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起身走到寧舒歌面前,緊緊將她抱入懷中。
「我知道的,給我點時間,我和......」
「薄辭深,我們之間的關係純粹一點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弄的這麼複雜?」
寧舒歌掙脫開他的懷抱,打斷了他的話。
「你就這麼不想和我扯上關係?」
薄辭深怒極。
他本來是想告訴寧舒歌,他和江晨柔不算情侶,也不會結婚,只是一紙契約的合作關係。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和江晨柔結婚。
婚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等他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婚約就會解除。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寧舒歌都不是小三。
因為他和江晨柔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這一點,江晨柔心裡比誰都清楚。
當初的那份契約,是江晨柔心甘情願簽下的。
「我媽媽是小三,我不想再當小三,我也不想摻和進你和江晨柔之間的感情關係裡面。」
寧舒歌呼吸急促,連日來積壓的情緒在此刻爆發。
在沒有見到薄辭深之前,她只是有些挫敗。
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在她屢屢受挫,碰了一鼻子灰的時候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
無心也好,有意也罷,這無疑都是在刺激她。
薄辭深眸子裡的怒火幾乎要噴湧出來,他抓過寧舒歌的後脖頸,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一開始她是抗拒的,漸漸地也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將人打橫抱起進了臥室,薄辭深用腳勾上房門。
很快,房間裡便只剩下一地喃語。
第二天一早,寧舒歌醒來,身邊已經沒了人。
桌上留下一張便利簽。
—趁我還沒有反悔,抓住機會。
什麼意思?
寧舒歌一頭霧水。
她沒明白薄辭深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昨晚情意正濃,他們都沒做安全措施。
正想著一會出門去藥店買盒避 孕藥,她收到葉靜的電話,胡總答應見她了。
胡總是投資界的大佬,也是寧舒歌的最後一個機會。
她預約了好幾次,胡總都回拒了。
就在她都要放棄的時候,葉靜沒有放棄。
她還在為她爭取,終於,今天早上收到了好消息。
不過胡總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後她就要飛國外洽談一筆跨國的生意。
寧舒歌沒有耽擱,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出發去機場。
國際機場。
寧舒歌見到了胡總,胡總留著幹練的短髮,妝容精緻。
如果只是偶然遇見,誰也不會把她和胡總聯繫起來,倒更像是氣場全開的模特。
「胡總,謝謝您能見我,給我一個機會。」寧舒歌淺笑道。
胡總笑容和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不好相處。
「其實我是不想見你的,但你的助理很有毅力,所以我見了她一面,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家裡。」
胡總說道。
現在剛早上七點,一個小時之前,這麼說,葉靜五點多就去胡總家裡了?
寧舒歌也微微有些驚訝,她最近忙的天昏地暗,但其實,大家也都在和她一起努力。
戰鬥的從來都不是她一個人。
「能有葉靜這樣的助理是我三生有幸,她很真誠,真誠是她的殺手鐧。」寧舒歌嘴角上揚,帶著些許的自豪。
胡總也笑了笑:「是啊,我剛剛高薪想挖她都被她拒絕了。」
這話聽著怎麼有一點火藥味?
還有胡總這意味深長的表情,寧舒歌感覺有點不大好。
「胡總的意思是?」寧舒歌索性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