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柔卻不想放過這麼好的嘲諷機會。
「辭深,別這麼著急嘛,我也很久沒有見到舒歌了,我聽說舒歌的新公司情況不大好,已經捉襟見肘了呢。」
「也不知道舒歌你還能不能負擔起這裡的消費,不過如果你負擔不起,我可以幫你,畢竟,也是姐妹一場。」
江晨柔兩臂環抱,眼裡帶著幾分戲謔。
反正寧舒歌私生女的身份已經曝光,她也就不用再避諱什麼。
眼底暗暗涌動的嫉妒,江晨柔看著寧舒歌還能風風光 光的出現,有些不高興。
她還不知道寧舒歌已經起訴了網絡上造謠和誹謗的人,也不知道那些人已經發了道歉的帖子。
寧舒歌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江晨柔:「不用江小姐費心,我剛贏了官司,拿到一筆賠償金,支付飯錢還是戳戳有餘的。」
一個人的賠償金沒有多少,但勝在人數多,加在一起,足足有三十幾萬,並且當場支付給了寧舒歌。
說起來,這筆意外之財她還要感謝江家人呢。
要不是因為她們找人在網上抹黑自己,她也拿不到這筆錢。
可惜的是,那些人不肯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只說自己是因為流量而被蒙蔽雙眼,所以並沒有牽連到江家的人。
這個結果也在寧舒歌的意料之中,只憑這麼件小事就想把江家牽連出來,那江家也太弱了。
江晨柔一頭霧水,還不明白寧舒歌說的是什麼官司,什麼賠償金,只見寧舒歌身後的包廂門再次打開。
喝了點酒,有些微醺的沈 浩宇出現在門口,他看了眼寧舒歌,有些奇怪。
「舒歌,你怎麼還在這裡?」
不是說要去洗手間嗎?
沈 浩宇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包廂門口站著的倆人,此刻的眼裡只有寧舒歌。
清醒的時候他還能控制著自己要和寧舒歌保持距離,酒勁上頭,沈 浩宇的眼神幾乎黏在寧舒歌身上根本移不開。
薄辭深在看到沈 浩宇時眸光陡然一沉,銳利的目光落在寧舒歌身上,似乎是想讓寧舒歌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她為什麼要解釋?
他不是照樣拒絕了自己的邀約,然後和江晨柔出現在這裡嗎?
寧舒歌勾唇,嘴角含著抹淡淡的諷刺:「是要去,不過遇到了幾個討厭鬼。」
江晨柔很快反應過來寧舒歌說的討厭鬼是自己,眼底染上一抹憤怒。
而薄辭深在聽到她的話時,心底微微刺痛。
幾個討厭鬼,所以,寧舒歌也討厭自己嗎?
是因為自己沒有交代的就消失了幾天,還是因為自己和江晨柔出現在這裡?
薄辭深下意識的邁出去一步,想要開口解釋,沈 浩宇先一步開口了。
他這會在注意到江晨柔和薄辭深二人,眉頭微蹙:「又是你們?怎麼在哪裡都能碰到你們?」
言語裡也透著深深的厭惡。
對薄辭深他倒是沒多大的感覺,薄辭深這人性情古怪了點,有時候有點討人厭,但更多的是佩服。
佩服他在商業上的奇能,以及他高 瞻遠矚的目光。
但這個江晨柔,他是很討厭的。
江晨柔和齊蕊一樣,都有股濃濃的綠茶味道。
不止如此,江晨柔還經常欺負寧舒歌,所以他討厭。
只是這話放在沒喝酒的時候,他是不會直接說出口的,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算了,多說無益,你出來做什麼?」寧舒歌忽略掉二人的目光,懶得和他們糾纏。
自己的好心情可不想因為他們而被破壞。
沈 浩宇撓撓頭,有點記不起來了:「對哦,我是想出來幹什麼的來著?」
「噗嗤,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一會就回來。」寧舒歌被他的樣子逗笑,說道。
倆人說說笑笑,薄辭深氣的幾乎要咬牙。
寧舒歌,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啊?
自己為了她好幾天都沒合眼,她倒好,故意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故意氣他是吧?
江晨柔怒氣更深,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忽略過呢!
而且還被沈 浩宇莫名其妙的陰陽了一句。
「站住!誰讓你走了?寧舒歌,江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就算你現在離開了江家,但江家好歹養育你這麼多年,你這樣子出去,別人該說我們江家沒教養了!」
江晨柔顧不上許多,揚起手就想狠狠給寧舒歌一個教訓。
手還沒落下,兩道力道同時組織了她。
沈 浩宇會出手不稀奇,讓江晨柔吃驚的是,薄辭深居然也攔她!
「辭深!」江晨柔跺跺腳,輕 咬下唇。
他難道不是應該和自己站在一邊嗎?
薄辭深雙眸噙霜,嗓音低沉:「別鬧了,進去。」
說罷,薄辭深深深看了寧舒歌一眼。
寧舒歌同樣在看他,眼神複雜。
她以為薄辭深不會出手,畢竟他不想在江晨柔面前暴露他們的關係。
江晨柔氣極,可面對兩個男人的威壓,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動不了寧舒歌,只好作罷。
氣呼呼的走進包房,薄辭深也跟著進去。
房門關上後,江晨柔大聲質問薄辭深:「你為什麼要幫她!她不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我教訓一下有錯嗎?」
薄辭深面若寒霜,儘管已經從寧舒歌的口中聽過江晨柔不少的事跡,但到底沒有親眼見過。
在他面前,江晨柔總是溫柔婉約,大方得體的。
可現在的江晨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小脾氣,潑婦之姿盡顯。
薄辭深收回目光,淡淡然道:「你別忘了你還是江家的千金,海城江家的千金。」
一句話,讓江晨柔呆若木雞。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暗惱不已。
她都在薄辭深面前做了些什麼啊?
門口,沈 浩宇心疼的看著寧舒歌,忍不住開口問她:「她在家也對你這麼不客氣嗎?經常會對你動手嗎?」
寧舒歌想了想說:「她很少自己動手。」
幾乎都是讓別人動手,自己則在一邊看好戲。
沈 浩宇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給寧舒歌一個擁抱。
他控制住了。
他竭力控制著自己,聲音微微發顫:「以後不會了,以後她不會敢在你面前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