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分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一晃已經出了病房。
盛暖沒辦法,只能跟了出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擺,「顧醫生,你等等!」
和昨晚休息時不同,他穿得不再是一身黑色,看起來俊美冷漠,白衣大褂下是白色的襯衣和白色的西褲,手腕上那一隻腕錶倒是沒換,仍是金色的,看起來雖然華貴,但好似有了一些年頭,錶盤沒有很新。
他那隻手手腕上另外還戴了一根黑色的似手工編織的繩子。
男人膚色偏白,那樣深沉的黑色壓在他手腕上,很炸眼,但……也很好看。
是……誰送給他的?
「盛小姐,請問還有什麼事情?」
盛暖迷迷糊糊的想,耳邊傳過男人清冷的嗓音,她抬起頭,正對上他不悅的目光,落在她拉住他衣袖的手上。
盛暖似被燙了一下,趕緊鬆了手。
顧行洲抬手拍了拍。
盛暖看著他的動作,覺得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或許會直接脫掉這衣服也說不定。
他果然是潔癖很深。
但昨晚他們都那樣了,別說是肌膚相貼,都算是包裹了,他怎麼不嫌棄。
裝x狗男人!
盛暖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面上卻揚起了「諂媚」的笑:「是,是有的。」
「是這樣的,我想著顧醫生剛剛幫我爸爸看病,很辛苦,我想說,顧醫生吃早餐了沒有,不如我請顧醫生吃個早餐。」
顧行洲:「醫院不允許病人家屬賄賂醫生。」
盛暖:「?」
「只是請吃個早餐而已。」
顧行洲:「我並非是你父親的主治醫生,剛剛只是例行檢查。」
「但以顧醫生的地位,這樣的例行檢查也不該你吧!」
盛暖脫口而出。
她話沒說錯。
帝都醫院雖然是國內最好的醫院,醫院裡能人眾多,可像顧行洲這樣的卻沒幾個。
他天賦極高,醫術了得,不過三十歲,已是國內外著名的心外科一把手,之前在國外留學,才回來不到一年,在醫院,早已破格晉升為醫師主任,而且還會帶博士生。
平日裡,忙都忙不過來,怎麼還會負責查房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查房,那也是他手裡的病患。
她爸爸的病和他科室差著十萬八千里。
怎麼也輪不到他。
盛暖眼裡有情緒在翻湧,男人看她一眼,似是看破,也帶來了無形的壓力,她心裡一滯,她說得難道有什麼不對?
顧行洲沒說話,一旁,剛剛叫盛暖的那個小護士開了口。
「盛小姐,你爸爸的查房任務確實不歸我們顧醫生管,但你爸爸的主治醫生傅醫生是我們顧醫生的好朋友,他今天請假了,請假前拜託我們顧醫生過來看看你爸爸的情況,說昨晚進了搶救室,他不放心。」
咳!
原來是這樣!
盛暖面上一紅,尤其是對上男人似嘲諷的眼神,她心裡緊緊的。
「盛小姐,沒什麼疑問了?我可以走了?」
顧行洲看著面前小女人臉上表情一變再變,再開口,已經是很不耐煩了。
他開始對這女人是有那麼點小意思。
記得第一次見面,是一個雨天,他坐在車裡等紅燈,他性子一貫淡漠,沒有太多的東西能激起他的情緒,但那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有點煩悶。
劃開了車窗,他兩隻手,一隻搭在了方向盤,另一隻,指尖燃著煙,伸出窗外,也就是那麼一會,他看到了她。
捧著個紙箱子,從不遠處的摩天大樓里走出來,模樣看起來有點委屈的,從他面前的斑馬線走過。
他知道她,暴發戶盛家的女兒。
也知道暴發戶的盛家在前不久又倒了台,這會兒看著她,顧行洲想著,大概是這養的嬌嬌的女兒,沒了父母的保護傘,開始受委屈了。
那時,他莫名起了點想養著她的心思。
後來,再見面,她成了他侄子的女朋友,那點心思就淡了。
可……
昨晚,她又送到了他的面前。
現在又——
顧行洲是允許女人有點自己的小心機,但要是重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男人眉眼完全冷下來。
盛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面前的人,就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全冷了,她有點慌。
「有事的。」
「是這樣的顧醫生,我的身體有一點不舒服,你能幫我看看嗎?」
「是……心臟。」
盛暖抬起手,慢慢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她那動作是捂心口,但怎麼都是落在胸上,盛暖身高168,很瘦,不過一百斤,可有的地方是一點都不缺,胸很挺,屁股也很翹。
她一隻手攏不住的。
這些,顧行洲昨晚都見識過。
再加上,盛暖這會兒是刻意勾引,那手緩慢罩上去,又裹不住,柔軟因她動作輕彈的感覺,還有她看過來的眼神。
顧行洲眼神深下去。
「顧醫生,可以幫我看看嗎?」
盛暖察覺到了男人眼神變幽暗了,她咬住唇,有點羞又有點不敢停。
她可怕他不受她勾引了。
……
還好,他叫她跟他進辦公室。
……
「小叔!」
顧行洲辦公室。
盛暖人才進去,小身子就被抵到了門板上,男人帶著消毒水氣息的身軀猛然壓上來,嗓音就扎在她耳膜:「盛小姐還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發浪。怎麼,我昨晚沒滿足到你嗎?」
只是,他這話可不留情得很。
盛暖小身子抖了一下,臉色白了又白,她勉強鎮定住:「所以,小叔喜歡麼?」
她沒有選擇回答他後面那半句,而是接了他前面半句。
一方面,回答他前面半句,能再勾著,男女之間,極致的拉扯。
一方面……後面那個要她回答,怎麼回答?
是說滿足了?
還是……不滿足?
盛暖的小臉很紅。
她身子朝顧行洲主動傾過去,眉眼裡全印著他的模樣。
盛暖是長得好的,有那種大美女的明艷感,但與之同時,她身上也有點嬌憨氣,尤其是在她刻意裝起來的時候,那模樣,可別提有多勾人。
顧行洲嘶了一聲,下腹緊了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