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她還信誓旦旦地跟莫錦文解釋了這麼多,這才過了半天的時間,就被莫錦文親眼看見自己跟顧行洲坐在了一起。
顧行洲在看見來人是誰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他跟這個女人的關係,就只是世家大族之間的利益。
莫家想要跟顧家聯姻,剛好二人的年紀又剛好適配,所以最近他們倆才走動的勤了一些。
顧行洲從開始到現在,對她就是一點點的想法都沒有。
倘若不是他覺得受暖對自己的態度過於奇怪,他根本不會想要利用莫錦文來試探,盛暖對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否則根本不會跟她交際的這麼深。
莫錦文自以為顧行洲會在這個場合下給他些面子,便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幾步,笑靨如花的看著他:「行洲,我今天來晚了,你不會生氣吧?」
在場的人都沒有心思繼續玩鬧了,轉過頭齊刷刷的看著他們三個人。
可是眼神也不敢過於明顯,生怕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被顧家給記恨上。
「我今晚有說讓你來找我嗎?」
這一句話讓莫錦文尷尬的站在原地,腳下的步子卻再也邁動不了一步。
她承認,顧家是要比自己家裡要富貴一點。
可大家都是在這個地方混的,顧行洲怎麼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呢?
況且今天還有這麼多人在場,很多人她也都認識。
出了今天的這一件事,過不了半個小時,怕是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她當場被顧行洲下了臉面。
顧懷明在一邊看著形勢不對,趕緊走到了他們身邊,默默的把盛暖拉到了自己身旁:「錦文姐,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吧,她是我的女朋友,剛才只不過是沒有位置了,她才剛好坐在小叔身邊。」
莫錦文面上尷尬的笑了笑,但是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台階,她也只能順勢踩著走下去。
「那看來就是誤會了。」莫錦文立刻恢復了臉上明艷的笑容,走到男人身邊,默默挽起了他的手臂:「看來今晚你不太開心呀,是誰惹到你了嗎?」
眾人見這場誤會已經解開,十分識趣的不再盯著他們看。
只是顧行洲的眼神冷漠的,像是一潭死水,厭惡的把自己的手臂,從莫錦文的手中抽了回來。
眼神確實飄向了顧懷明那邊,看著兩個人低頭說話的樣子,他心裡的煩躁像是炸開了一樣。
「你為什麼不收下我給你的那張卡?」
盛暖覺得自己人生活到現在,沒有一刻是比現在更尷尬的了。
在不遠處坐著的是自己的情夫,旁邊坐著的是他的前任以及前任的現任。
而顧懷明還裝模作樣的,跟他這麼親密的在一起說話,難道真的不怕自己小叔記恨上他嗎?
「我想我的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收下你給我的任何東西,包括那張卡。」
顧懷明不會像顧行洲那樣掩飾自己的情緒,聽見她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之後,面上的失落感十分明顯。
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委屈。
盛暖可過不了這麼多,她只擔心要是繼續在這做下去的話,自己會沒有好日子。
再簡單的把這句話說清楚了之後,起身就打算從這裡離開。
既然顧行舟身邊已經有了新的女伴,而她繼續呆在這裡,也只會惹人厭煩,那不如就先離開這裡,等事後再找他說明就好了。
「你就這樣不願意跟我相處嗎?」
「莫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吧?」
莫錦文的委屈一點都不比顧懷明的少:「可你對我也沒有拒絕過,而且我們兩家如果聯手的話只會更好,這一點你難道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嗎?」
上個月父親找上她,並且告訴了她自己有意跟顧家聯姻的打算時,莫錦文真的開心的都快要炸開了。
顧行洲說是她們這個圈子裡,所有女性都覬覦的男人也不過分。
如果自己以後真的能夠有一個這麼優秀的伴侶,那麼這輩子真的是值了。
可是她努力了這個把月以來,好像一點成效都沒有,反而他身邊還老是跟著一個盛暖。
就算是心裡再不憤,也只能忍下。
「顧家到了如今這一步,根本不需要用聯姻去鞏固什麼,你對我付出的這些也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顧行洲眸色晦暗的看著她:「換句難聽點的話,你現在的行為跟個舔狗沒有什麼區別。」
倘若不是周圍的環境過於嘈雜,這句話要是被別人聽見,那麼自己將是會成為全城的笑柄。
她自以為,顧行洲是會顧全大局,不會給她任何難堪的。
可如今跟當眾打她的臉,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就算是面對男人如此冰冷的態度,她也根本就不想放棄。
對於莫錦文來說,李子怎麼樣?根本不重要,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華麗的外殼,能夠讓她時刻站在討論熱度上的身份。
而這個身份,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才能夠給的了。
在這個圈子裡,各大家族的適婚女生,她幾乎也都認識,可是綜合來斷的話,沒有人會比自己更合適顧行洲了。
這一點,顧行洲為什麼就是看不懂呢?
「我們都已經相處這麼久了,你最起碼也應該能看得清楚,我對你是認真的吧。」
顧行洲此刻興致全無:「看不清楚。」
「沒關係,時間長了,你會明白的。」
她以為顧行洲怎麼著都會態度軟和一點,可他的下一句話,讓她在今晚徹底變成了一個笑話。
顧行洲站起身修長的大腿,從她面前划過:「你要是這麼喜歡留在這裡,那你就在這裡呆著吧,我走了。」
莫錦文的手指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包包,即便是骨節泛白了,她也沒有讓自己的形象在這裡崩塌。
反而一臉笑意的說道:「既然你醫院裡忙,那就先走吧。」
等顧行洲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後,顧懷明才敢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顧懷明直覺大事不妙:「錦文姐,我小叔怎麼走了?」
「他剛才說工作上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