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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那我就努力到最後一刻

2024-08-15 23:25:48 作者: 尋螢
  蘇蕊笑笑,沒接話。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自作多情的事已經做得太多,她實在不想讓自己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用指紋開了門,她走到一半回頭,此時沈晏行站在門外,她在門內。她突然又想起那一夜的酒吧。

  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一個女人而已,還不能膩了、煩了、厭了?」

  沈晏行見她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正想邁步向前的時候,門突然在他面前「砰」的一聲關上。

  走廊里一片死寂。

  走廊窗戶沒關緊,外面的風聲從夾縫裡擠進來,變幻成奇形怪狀的聲音。

  他昨天加班到快凌晨三點,看完展,他還準備了節目的。結果,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看完展就跟著別人跑了。

  今天下午在樓道等到現在,居然連一句晚安都沒混到。沈晏行摸了摸鼻子,他這一天可真失敗得可以。

  蘇蕊拖著步子走到客廳,把自己扔在沙發上。

  本來今天還算可以的心情,因為剛剛的聯想,又被破壞殆盡。

  生病住院的時候,她不只一次想起上一次在沂城的孤立無援。那種心酸的絕望,好像把心都挖空了。

  那不是沈晏行扔過來幾張紙,解釋解釋就能翻篇的。

  她們之間,四年的過往,有過的些許甜蜜,都被淹沒在無數重重疊疊的誤會裡。比起沈晏行的深情溫柔,她記得更深刻的是沈晏行的冷漠,他對她的厭惡。

  上次他在酒吧吐露心聲後,她就沒法再騙自己,她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要再相信他,他根本就不愛你。

  傅泠泠走了之後,他們的感情看上去似乎完好如初。潭城上流圈也在傳她是他的真命天女,這種傳言,真真假假,真信的人有幾個?

  她是不信的那個,可是,左右搖擺的那個也是她。

  也許別人做得到蒙上雙眼過日子,她卻做不到。這輩子她擁有的太少,這樣虛情假意的婚姻,她能不能不要?

  就像默默積攢的怨氣,平時看不出來,但是,一旦到了閾值,怨氣就如終於被煮沸的蒸汽噴涌而出。

  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赤著腳,打開門,衝著對面的門泄憤一樣,使勁兒捶著。

  門像世上最冷漠的神,任她捶,卻巋然不動。

  她也像一塊頑石,忘記了疼痛,一遍又一遍,鍥而不捨地捶著。

  門終於開了,沈晏行皺著的眉在看到她又紅又腫的雙手轉為震驚。

  「阿蕊,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上前抱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別這樣叫我,我們是很親近的關係嗎?」

  她歇斯底里的叫聲,終於讓他意識到不對。

  「好,我不這樣叫你,你是要進來,對不對?」

  蘇蕊站在門口,也不進去。

  冷冷地說:「我要離婚。」

  沈晏行咬了咬牙,他身上披著浴袍,因為聽到敲門聲,頭上的水都沒擦乾,這會兒水順著他的喉結,流經鎖骨,隱入浴袍一角。

  「蘇蕊,我知道過去是我做得不好,所以現在我在盡我所能地彌補你,你難道都沒發現嗎?」

  蘇蕊最討厭他這一副冷靜又自持的模樣,好像無論誰站在他的對立面,都跟跳樑小丑般可笑。

  「我不要你的彌補,你真要想彌補,就同意跟我離婚。」

  「你休想,」沈晏行上前一步攥緊她的手腕,她努力想甩開,壓根掙不脫。「這一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冷靜又自持,高高在上的模樣終於被撕開一道裂痕,男人憤怒地盯著她,眼底閃過一抹猩紅。

  似乎有一副枷鎖捆縛住她,蘇蕊感覺自己快透不過氣來。男人把她禁錮在懷裡,她根本推不動。

  她帶著所有的怨氣,咬向男人的手腕。

  沈晏行任她咬著,另一隻手摟著她閃進門內,把她抵在牆上。

  直到腮幫都發酸,眼淚都快流出來,蘇蕊才鬆開。

  手腕上一抹殷紅血跡,隱在兩排明顯的齒痕。沈晏行甩了甩手。垂著頭問她:「還氣不氣?還氣就換一隻咬。」


  蘇蕊的眼淚毫無徵兆地就流下來了。

  比起她哭,他寧願她咬他打他。他真是怕她哭。

  「阿蕊,不,蘇蕊,你別哭了,好不好?」

  蘇蕊哭得更凶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哭了。」

  淚眼朦朧中,她說了三個字:「我要離...」

  第四個字沒有說出來,男人的唇就堵住了她的。

  他吻得很溫柔,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蘇蕊恍惚間甚至有一種他在取悅她的錯覺。

  這個吻比之前的任何一個,時間都要更長,就在她快要窒息過去時,沈晏行終於停下來。

  他把頭埋在她脖頸里,聲音裡帶著隱隱的哀求。

  「阿蕊,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如果我就是不願意呢?」

  瑩瑩水潤的杏仁眼眸看向他,飽滿嫩唇因為長時間親吻變得妖冶而誘人。

  他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眸:「那我就努力到最後一刻。」

  這個答案出乎蘇蕊的意料,一向說一不二連理由都稀罕給她的沈晏行,現在是真的在追求她了。

  說內心沒有震動那是假的,但是,這個遊戲玩了四年,沉沒成本已經夠多了,她不確定自己還玩不玩得起。

  「我幫你把手塗下藥吧。」蘇蕊不肯,沈晏行沒松。「明天不是有通告,想大家都問你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蘇蕊這才放棄掙扎,任他牽著走到沙發坐下,看他從柜子里把醫藥箱拿出來,走到她身邊坐下。

  給她塗完藥,他把東西都往醫藥箱裡收。

  她拉住他,避開被她咬的那隻:「你手腕不用包一下嗎?」

  她好像太用力了,傷口有點深。

  他不在乎的搖搖頭:「沒關係,過幾天自然會好。」

  她制止他繼續收攏藥箱的動作。

  「我幫你塗藥吧。」明明過來之前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很委屈,現在反而有一絲心虛了。

  她咬了咬唇,沈晏行這人怎麼跟棉花似,揉不爛,打不破。

  一聽說她要幫忙塗藥,某人眼裡都盛起光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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