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凡想了想,乾脆決定開個酒館算了,每日上街當街溜子也不算那麼回事兒啊~
再說,以自己腦子裡的超越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想法,開一個大唐獨一無二的特色酒館出來,那還不是簡簡單單?
到時候酒館開起來,再加上這個質量的酒水,更不怕沒有名氣,萬一可以在這酒館結識幾個高官,那其他的生意不就有盼頭了?
決定了的唐蘇凡也端起酒杯,給自己美美的來了一小口,開口說道:「那好,等兩天準備準備,我就去開個高端小酒館,老李你可要帶朋友來捧場啊,給你打折,嘿嘿~」
這時,李世民突然不好意思開口了,頓了頓,但還是開口了:「唐小子……」
「咋了老李?」
「咳咳……」李世民乾咳了兩聲,然後眼神低了幾分繼續說道:「這樣吧,不如某與你合夥,某這兒人手鋪面都不是問題,不如我們合夥將這酒館開遍長安?」
一個皇帝開口找一個少年合作經商,怎麼說都不是很光彩的事情啊,可他沒辦法啊,哪怕他是皇帝,家裡也沒幾個餘糧啊。
他這種愛酒之人,再清楚不過這酒的價值,和在市場中能夠掀起怎樣的浪潮,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這時候房玄齡在一旁提點了一句:「額,東家,這不好吧?」
這事要是被朝中那些人知道了,那些御史少不了一些與民爭利的話頭問上來啊。
李世民瞥了一眼,話裡有話的說道:「有何不好,到時候找一個信得過的人盯著點不就好了?」
這老房,別人不知道朕有多窮你還不知道?娘的沒看戶部那群人整天跟青眼兒狼一樣盯著朕嗎?
唐蘇凡嘴角一笑,呵呵,這老李原來是想和自己合作啊~
唐蘇凡一拍李世民肩膀,說道:「唉,殺雞焉用牛刀,這種小生意就不用了,我這小家小業的,就是想隨便開個小酒館而已。以後有什麼大生意你我兄弟二人再一起共謀,放心我這兒以後大生意多著呢,一定帶你~」
兄弟~
李世民真想給這小子來一巴掌,怎麼這小子輩分怎麼越喝越上去了,朕好歹是柔兒的父皇啊!
不過現在有事求這小子,暫且不說,還是先說事吧。
唐蘇凡說到底也不過是就開一個小酒館而已,說白了就是閒不住的心思作祟,開個類似於前世清吧的小酒館有時候解解憂愁泡泡妞而已。
再說,物以稀為貴,多了也就不值錢了,就算給整個長安每個坊區開的都是,他也沒心思去管這麼多酒館啊。
李世民一聽,頓時一愣,什麼叫不用了,朕缺錢啊!朕總不可能明著跟你說我堂堂一個皇帝,內帑里耗子進去都要哭著出來吧~
你還小家業?你個狗東西先把面前這堆拿來當碗的琉璃器藏起來再說好吧?
李世民拿起酒罈,給唐蘇凡倒了一杯酒,看得房玄齡一愣一愣的,陛下,您身為皇帝的威嚴哪兒去了?您這是窮瘋了啊~
然後李世民溫和的對著唐蘇凡說道:「那就只開個小酒館,以後我們在一起喝喝酒也有個地方不是?再者說某在這長安城內也是有點言路的,以後有何牛鬼蛇神也可以幫你擋擋。」
唐蘇凡眉鋒一沉,想了想,老李這說的也有道理,這狗東西能在長安城立住身肯定也有幾分根底,一個人開也是開,兩個人開那不也是開?
唐蘇凡突然一拍腦門,喝酒喝糊塗了都!
對了!這傢伙還是柔兒的老爹啊,多跟他扯點關係那不以後見柔兒不就多了更多光明正大的機會了嘛!
唐蘇凡心底邪惡的笑了笑,嘴上裝作大義炳然的說道:「那好,反正你我今天有緣相識,一見如故,那你我二人便合夥,開個酒館,你出店鋪給我,再加個兩千貫,人手這些我自己招募,給你四成分子如何?」
唐蘇凡這股份給的是絕對足足的,只出個店鋪加上千貫銅錢就可以拿到四成分子,絕對是大賺。
畢竟唐蘇凡心裡惦記著人家女兒呢。
李世民雖然喝了不少酒,心思還算冷靜,心底細細想了想,一個店鋪再加兩千貫,值,絕對值,這美酒,日進斗金都是往小了說啊。
這狗東西,終於看他順眼了一回。
「好!」
於是,二人直接拍板決定了,還美美的碰了個杯走了一口,李世民看著杯中的美酒時,醉意朦朧的眼中都有點放光,錢啊……全是錢!
「那酒的價格如何算?」
唐蘇凡無所謂的說道:「斗酒萬文,愛買不買!」
反正這酒是賣給那些高官富戶的,價格必須定得高高的。
李世民一驚,這市面上最好的酒不過斗酒三百文,這斗酒十千,會有人買嗎?
隨後,唐蘇凡就一通奇貨可居的理論和特別經營策略向著李世民說了過去,說白了就是咱這賣的不僅是酒,更是層次,是品味,
想買,還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呢!
這聽得李世民更是兩眼放光,甚至讓李世民覺得這萬文一斗都他娘的賣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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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神情看得一旁的房玄齡捂著老臉,堂堂天子,這樣真的像話嗎?
什麼狗屁九五之尊的威嚴,陛下這算是徹底在唐蘇凡這小子面前不要了啊。
唐蘇凡停了停,面色潮紅的繼續說道:「另外呢,咱們釀酒之所以不能釀得太多,還有一方面原因是釀酒需要大量糧食,雖說李二登基已經解除了禁酒令,但如今天下糧食緊缺,百姓無以裹腹,釀酒太多反而不好,你懂吧?」
唐蘇凡穿越那一天醒來時,周圍凍死餓死的流民無數,內心觸動極大,他遊歷大唐半載,他自然知道,糧食在這個時代代表著什麼……
李世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難怪這小子立馬拒絕了將酒館開遍長安,朕一時間居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這小子,還真是觸類旁通,心思敏慧啊~
敲板拍定了酒館的事,兩人聊了一些細節就又開始聊其他的了。
談天說地,五門八類,反正倒是沒有觸及到那些敏感的話題上。
而這越聊,李世民和房玄齡心裡就越是驚訝。
可這小子還真是神了,無論他們說什麼,這小子都能接上話頭,有時候還能說出連他們都未曾聽聞的見識,就連他們兩個偶爾間都如同上課的學生一般聽著唐蘇凡講。
時間慢慢過去,天陽下斜,幾人不知不覺就從中午的日頭聊到了幾近黃昏。
若不是擔心回不去,李世民三人甚至還想再蹭個晚飯。
李世民三人剛走,唐蘇凡也沒有力氣去收拾這些,那被人看作千金的『琉璃器』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院子裡。
唐蘇凡搖搖晃晃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內,現在,這個家又剩下了他一個人,他也習慣了這種人走樓空後那種反差的孤寂。
躺在床榻上,醉意朦朧的眼睛微微眯著,望著房上的樑柱,睡意慢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