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燭夜、泳池(上)
霍悠我回到別墅中特意準備的婚房時, 渾身都快累散架了,沈概比她更慘點, 還在被路淙灌酒。
她把浴缸的水放好, 準備泡個澡。
雖然今晚是新婚之夜,可她和沈概早就不是第一次做某些羞羞的事情了,所以她一點也不緊張。
剛才唐沁無還在問她呢, 問她要不要準備點刺激的驚喜, 霍悠我斷然拒絕,驚喜什麼的只要是和床上有關的, 那折騰的還不是自己嘛。
她笑吟吟地拍拍唐沁無的肩膀, 好心提醒:「小心沈括今晚趁著這個好機會做點什麼噢。
比如, 爬床, 再比如, 假裝醉酒。」
唐沁無很篤定地擺擺手:「不可能不可能。」
霍悠我一邊泡澡一邊心想, 怎麼不可能,沈概這樣的人都做得出來的事情,沈括就更有可能做出來了。
今天不是她的初次, 指不定是誰的初次呢。
嘖。
許是今天真的太累了, 霍悠我放著歌, 泡著澡, 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直到被人抱了起來, 她才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
沈概給她擦了擦身體。
他身上雖有酒氣,目光卻是清醒理智的, 卻在看見泡在浴缸中睡覺的她時, 理智全失。
他大步走向大床, 又忍不住俯身親吻她的櫻唇。
紅嫩嫩的,像顆櫻桃, 待人採擷。
霍悠我剛才睜了下眼,看到是他後就又安心地闔上了。
哪裡想到這人才是最危險的。
她剛摸到床還沒打個滾給他騰位置睡呢,他就壓了上來,「喔喔,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
霍悠我敷衍地點了點頭,「花燭夜快樂。」
沈概:「……」
他眯了眯眼。
你睡著了我自己快樂什麼?
能快樂麼?
沈概並沒有自己獨自度過洞房花燭夜的想法,在她鎖骨上吮吸著,種下一顆顆草莓。
霍悠我終於被迫醒來,嗚咽了一聲,「幹嘛……」
「花燭夜怎麼能就這樣睡過去。」
沈概控訴著。
霍悠我的困意早就被他趕跑了,她捏捏沈概的臉,「你都不累。」
沈概:「我一想到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就有一身的精力,不會累的,老婆。」
霍悠我的目光忽然頓住。
他脫去了外套,解掉了領帶,她清晰地看到他的襯衫,也清晰地看到了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
是他生日時她送給他的那一顆。
它被縫在了這件白襯衣上,縫在了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霍悠我的手撫上它,嘴角微動。
「縫在這衣服上,好看嗎?
這衣服是請一位義大利的設計師定製的,讓他縫我自己的紐扣,他還老大不樂意,脾氣可大了。」
沈概悠悠跟她吐槽,「不過我加了價,還好,最終他還是屈服了。」
霍悠我笑出了聲,連連誇讚:「好看!必須好看!」
她的指尖還流連在紐扣身上,愛得不行。
沈先生現在也開始講起了儀式感,竟然會做這麼浪漫的事情。
事情雖小,意義卻深。
沈概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老婆,叫老公。」
霍悠我故意逗他:「不叫,我要睡覺。」
沈概笑,「你說的是靜態的還是動態的?
我覺得動態的會更好,你覺得呢?」
霍悠我警鈴大作,忙道:「我不覺得……」
「早上我繫上了這顆紐扣,現在喔喔把它解開好不好?」
「不是很好……」
佯裝沒聽到她回答,他握著她的手一起解紐扣,一邊噙住她的紅唇,翻身而上。
霍悠我情不自禁嚶嚀出聲,聲音婉轉妖嬈,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
她原以為他累了一天,應該沒什麼精力折騰她了,卻沒想到她還是低估了沈概源源無窮的精力,今晚他化身成了火團,一身的火待發泄。
三次畢,她哼哼唧唧地哭,他卻愈發亢奮,一點罷休的勢頭都沒有,哄著她又來了一次,擺盡數種姿勢。
霍悠我感覺今晚上她比去十次健身房都累。
好在沈概終於停手,親了親她泛紅的眼眶,抱著她去清洗。
新婚夜,沈先生很滿足。
—
霍悠我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下午,陽光透過鏤空的窗簾照在她身上,還有海浪翻滾的聲音裹著她。
霍悠我睡得很安逸,宛若在仙境中睡眠。
而這一幕落在別人眼裡,也是一番美到不能再美的畫面。
沈概看得有些痴,拿了放在床邊的手機,調好靜音,拍了一張,設作壁紙。
為什麼不作屏保?
他怕被別人看了去。
屏保會被人看到,壁紙就比較隱蔽了,不出意外,只有他能看到。
設置完後,沈概伸手把仙女從仙境拽落凡間,把她摟在懷裡睡,他也閉上眼,又小憩了一會。
—
籌備婚禮占用了不少時間,沈概和霍悠我都堆積了一些公務沒處理,所以他們把蜜月安排在了一個月後。
九月底,天氣涼爽,玩起來也開心,不必受暑熱折磨。
出發前一天,沈概在收拾行李,霍悠我看了幾眼他給自己挑的衣服後就堅決要自己收拾行李,不讓他插手了。
好傢夥,知道的知道她是去度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當道姑呢。
他全往顏色深沉、款式保守得包手包腳的衣服上挑。
見霍悠我把他挑好放進行李箱的衣服全部拿出來,沈概有些無奈,「那些多好看。」
「你怕不是得去做個眼睛手術。」
霍悠我隨手拿了條碎花吊帶裙在他眼前晃,「這才叫好看。」
沈概薄唇緊抿,拒絕接受,「太露了。」
「不會啦。」
霍悠我不容置疑地放進了行李箱,繼續挑著。
看到泳衣的時候,她順手也拿了兩套。
沈概看到她拿著的比基尼,腦袋嗡嗡作響。
一套不夠,還拿兩套。
他轉身去收拾他的了,還是選擇眼不見為淨吧。
霍悠我收拾了好多漂亮小裙子,當然,漂亮的同時也性感得不可方物。
她也沒讓沈先生再看一眼,直接把行李箱弄好,立了起來。
準備妥當、出發時拉著走就行。
反正要是讓沈先生看,每一件他不想同意她穿。
霍悠我收拾了兩個行李箱,沈概的東西就少了,只有一個行李箱,而且行李箱還比她的小了一圈。
鮮明對比。
霍悠我摸摸鼻子,「我精簡了好多了,不精簡的話得四五個呢。」
沈概揉揉她的頭,有些好笑:「為什麼要精簡,想帶就帶。」
「主要是我想帶的東西你不一定希望我帶。」
「……」
「那算了,走吧。」
霍悠我咯咯笑出聲。
沈概看她一眼,補充:「你想帶也可以,晚上的時候穿給我看。」
這幾晚的記憶湧現,這回換作霍悠我噎住,「那算了,走吧。」
沈概略為遺憾地搖了搖頭。
她鼓著腮幫子瞪他。
—
蜜月第一站是在歐洲的一座城市,出了機場便有人來接。
霍悠我以為會去酒店,沒想到車子駛到了一棟小別墅里。
霍悠我側頭問他,「不住酒店嗎?」
「有家,住什麼酒店。」
他笑了笑,「下車了,沈太太。」
雖然被他喊了很多次「沈太太」,但霍悠我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唔,沈太太。
霍悠我下車後看了一圈,就知道剛才沈概在笑什麼了。
他在笑這裡有個偌大的露天泳池。
嗯,泳池沒什麼可笑的,值得笑的是,跟她的比基尼很搭配。
在這裡游泳,就不用去外面遊了。
妥妥一個心機boy!
霍悠我幽幽道:「蓋蓋,我是想去海灘玩,不是想去泳池玩,你弄個泳池……意義不太大噢。」
「不,會有意義的,每樣東西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沈概意味深長。
霍悠我聳聳肩:「好叭,你說有意義就有意義。
我們把行李放下,去逛一圈吧?」
沈概頷首,欣然答應。
帶她出門玩前,趁著她在更衣,沈概吩咐管家把泳池的水再換一遍,他今天會用。
為減少對水資源的浪費,這個泳池只有在使用之前才會換水,並不是天天換。
這一切霍悠我就不知道了,她換好一條漂漂亮亮的裙子下來時,沈概神色如常,「換好了嗎?
我們走吧。」
霍悠我牽住他的手,「牽好手,別走丟哦,沈蓋蓋。」
沈概笑了下,「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會不會走丟。」
霍悠我嗔了他一眼。
他們倆轉了一大圈,又在一家當地的特色餐廳吃了飯,就回了別墅。
天色還早,霍悠我準備休息一下,待會再出去一趟。
她把行李箱敞開放在地上,哼著歌選衣服。
沈概走進來,雙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我們去游泳吧?」
霍悠我提著裙子的手一頓,來了點興趣,「好啊。」
沈概笑了笑,手觸及她裙子的拉鏈,「我幫你換。」
霍悠我:「……」
她可以拒絕嗎?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今天給她換衣服,這個狗男人竟然還真的沒做什麼壞事,給她換上比基尼,他就停了手。
霍悠我微訝,不錯嘛,今天覺悟這麼高。
等他也換好,她就歡歡喜喜地拉著他去了泳池。
這泳池很大,又有陽光照著,看著就很舒服。
別墅里是有傭人的,但這時候都被叫了下去,不會有人出現打擾到兩人。
霍悠我一躍而下,宛若一條美人魚在水中舞動。
沈概眸光深若幽潭。
下一秒,他也下了水,追逐著她而去。
水花四濺。
只用了幾秒,霍悠我就被他逮住了,她探出水面,「你抓我幹嘛啦?」
沈概根本沒回答,直接堵住她的嘴,摟緊她的腰,把她抵在了泳池邊。
霍悠我驚呼一聲,後知後覺他想做什麼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哎,就不該來游什麼泳的!她也來不及細想什麼,他的攻勢忽而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