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牢房的犯人們見鳳溪真要走,頓時心急如焚,一個勁的給鷹鉤鼻子使眼色。
鷹鉤鼻子:「……」
你們又不是沒長嘴,為啥全都指望我?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對鳳溪說道:
「顧,顧獄友,我們這次來除了道歉之外,也是為了向你表示感謝。
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們肯定凶多吉少,說不定已經早死多時了。」
他這話說完,以為鳳溪會說兩句客套話,畢竟一般人都會這麼做。
結果鳳溪挑了挑眉:「你們準備怎麼謝我?」
鷹鉤鼻子:「……」
其他犯人:「……」
你怎麼不按正常套路出牌啊!
鷹鉤鼻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乾巴巴的說道:「那,那您想我們怎麼謝你?」
鳳溪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俗世的話本子裡面經常出現一句話,那就是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不如你們……」
說到這裡,她笑得愈發意味深長。
鷹鉤鼻子一哆嗦。
實在是鳳溪這話再配上她那毀容的容顏,讓人不得不多想。
「那個,顧,顧獄友,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不能,不能近女色。」
其他犯人也趕緊說道:「顧獄友,我,我的功法也很特殊,必須得,得純潔!」
「我的功法倒是沒有這些要求,但是我曾經發過誓,此生都要守身如玉,潔身自好。」
「那個,那個我有隱疾。」
……
鳳溪:???!!!
我只是想讓你們給我當小弟!
你們都想啥呢?!
她一臉無語的解釋了一番,犯人們頓時長出了口氣。
如果鳳溪最開始就說收他們當小弟,他們肯定很牴觸。
但是現在有了更可怕的猜測,對於當小弟這事倒是沒那麼難接受了。
鷹鉤鼻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顧獄友,照理說,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唯你馬首是瞻也是應當的。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們識海震盪得厲害,恐怕會耽誤你的大事……」
鳳溪擺了擺手:「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你們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們解決識海震盪這個問題嗎?!
雖然我不敢大包大攬,但至少有辦法可以緩解。
這樣吧,你們先嘗試吃一些墟獸肉,看有沒有效果?
如果你們心裡有疑慮,等我下次過來再吃也不遲。」
犯人們一愣,吃墟獸肉?
那東西能吃嗎?
這個姓顧的不會是在戲耍他們吧?!
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鳳溪已經喚出了狂暴海鰻,坐到它的背上,在海蛇大軍的簇擁下,踏浪而去。
犯人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半晌都沒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鷹鉤鼻子才感嘆道:
「真神人也!」
其他犯人:「……」
雖然這話有些誇張,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顧清瀾確實不簡單。
鳳溪回到對岸的時候,犯人們正在翹首以盼。
看到她平安歸來,全都鬆了口氣。
「老大,是不是進展得不太順利?」
他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鳳溪去對岸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安裝傳送陣盤,但現在傳送陣沒有什麼反應,顯然是沒成功。
鳳溪聞言嘆了口氣:「確實不太順利。」
犯人們見狀,紛紛化身知心大姐出言安慰,只有君聞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這套路他太熟悉了!
先抑後揚!
等著吧,小師妹馬上就要開始秀了!
果然,收穫了犯人們一大堆的安慰之後,鳳溪幽幽道:
「我本來只是想去對岸安裝個陣盤,誰知道遇到了五層的獄友們。
遇到也就遇到了,這些人非得哭著喊著認我當老大,還捨不得讓我回來。
我是好說歹說才說服了他們,因為在他們身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我連陣盤都沒來得及安裝調試。
唉!
我真是太難了!」
犯人們:「……」
行叭,誰讓你是老大呢!
你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我們捧著你嘮就行了!
於是,紛紛吹起了彩虹屁。
君聞很是無語,明明剛認識的時候,這些犯人給他的印象都是凶神惡煞、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結果現在全都變成了馬屁精!
到底是他們太善變還是小師妹的人格魅力太強大了?
鳳溪享受了一會兒被人吹捧的感覺,這才將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俱是一臉的震驚。
人影?
怎麼會有人影?
還有,識海震盪是怎麼回事?
鳳溪看向不遠處在草窩裡面裝死的蜜獾墟獸:「你之前從那邊滾過來的時候看到過人影嗎?」
蜜獾墟獸這回倒是來了精神:
「看到過,我無聊的時候還拿他們當玩具來著!
一撞一個準,有時候就跟泡泡似的,噗的一下就消失了!」
十一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