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x顧延修2
再後來,顧舒都不知道怎麼的又和顧延修睡了一覺。
等她醒來時候,男人還在。
顧舒動了動身子,全身更不舒服了,她手腕有點泛紅,是被人捏出來的。
一想到男人清醒時候的那些動作,還有他流下的汗,和他在自己耳畔的呼吸,顧舒就覺得燥的慌。
此時此刻,她很想繼續裝鴕鳥,找個地方躲過去。
但不行。
不遠處的沙發上,那男人正闔著眼眸坐在那裡。
顧舒稍微動了下身體,顧延修便抬眸看了過來,聲線低沉:「醒了?」
顧舒:「……」
她鑽進被子裡。
片刻後,她聽見了腳步聲。
顧延修坐在了一側,一把將人從被子裡撈了出來,這一次,顧舒身上換上了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睡衣。
她頓了頓,抬眸看向面前男人。
「你……」
顧延修伸手,把她亂糟糟的頭髮撩到耳後,低聲問:「感覺怎麼樣?」
顧舒:「……」
她沒吭聲。
顧延修盯著她看了片刻,剛想要說話,顧舒便先開口了。
「延修哥,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件事不怪你。」
她快速說:「是我的問題,你也知道是我最開始把你騙進酒店的,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兩清了。」
話落下,房間內安靜了良久。
及到顧舒差點以為這男人已經走了。
驀地,顧舒聽見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兩清?」
「什麼算兩清?」
顧舒:「就是……」
她一抬頭,顧延修便低頭吻了下來,兇狠無比,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給吃進去一樣。
顧舒嚶嚀了聲,再之後……思緒全亂了。
到最後,她只記得顧延修把她送回沈慕吹公寓那邊說的話。
……他們沒完,也別想兩清。
……她既然招惹了,就別想全身而退。
沈慕吹到家時候,顧舒正在沙發上裝死。
她伸出手戳了戳顧舒臉頰。
顧舒神色懨懨的睜開眼看她,一臉縱慾無度神情。
「回來了?」
沈慕吹點頭:「我給你買了飯回來,延修哥說你沒吃飯,吃一點?」
顧舒:「……不吃。」
她憋了憋,沒憋住說:「狗男人。」
沈慕吹笑:「是你自己招惹人家的,現在還嫌棄?」
她看向顧舒:「給我說說?」
顧舒和她對視一眼,終歸是沒忍住,把顧延修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從頭到尾給說了一遍。
沈慕吹瞪圓了眼,難以置信看向她:「這麼厲害?」
她眨眨眼:「延修哥對你……這麼狠的嗎?」
「你說呢?」
沈慕吹想了想:「那你不應該很開心嗎?」
「我為什麼要開心?」
沈慕吹一本正經說:「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裡大放厥詞,說喜歡顧延修綁你,這不是正如你意了嗎。」
沈慕吹說著,嘖嘖兩聲:「不過看不出來,延修哥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竟然這麼狠的嗎?」
「果然,霸道總裁就是霸道總裁。」
顧舒:「……」
突然和小姐妹聊不下去了怎麼辦。
兩人對視看了眼,沈慕吹笑了笑,伸手抱著她安慰幾秒。
「你別這麼悲觀行嗎?」
「那你要我怎麼辦?」
沈慕吹想了想,認真分析:「其實我覺得延修哥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
顧舒:「……哦,妹妹之情嘛,我知道。」
「不是。」
沈慕吹意味深長看她眼:「妹妹之情能把你折騰的死去活來?
喝醉酒不說,清醒的時候也這樣?」
顧舒:「……」
「還有……」沈慕吹笑了笑,作為旁觀者道:「顧延修之前哪次應酬不喝醉酒,他跟人鬧出這種事情了嗎?」
看著顧舒要開口的樣子,沈慕吹立馬說:「別打斷我,你別說沒有,就顧延修那身價和長相以及身材,前仆後繼的女人數不勝數,為什麼偏偏喝醉酒跟你發生關係了?」
看著顧舒沉默的樣子。
沈慕吹挑了挑眉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不多說什麼啦,記得吃飯,我去睡覺。」
「……哦。」
從那之後,顧舒和顧延修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層特殊關係。
她不會主動去找顧延修,但顧延修只要有時間就往她們這邊跑。
自然而然的,兩人廝混了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顧舒回國。
顧舒回國之後,顧延修沒回來。
畢竟山高皇帝遠,他要是回來了,國內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他看。
顧舒得到了喘息空間,但同樣的也好像失去了點什麼。
她和顧延修偶爾依舊會聯繫,但沒有了以往的那種親密。
再後來,顧舒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做,每天拍照片,名氣越來越大,雖然依舊愛玩,但再也不是那個只依靠家裡養著的人了。
沈慕吹也回國了,而顧延修……依舊還沒有。
顧舒有時候希望顧延修早點兒回來,有時候又想,晚點回來也挺好的。
至少她有更多時間去想她們這段關係到底要怎麼發展下去。
她躲在被子裡思索著。
其實……她還是想顧延修回來的。
顧舒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睡前想著的人,好像出現在她家裡了,還出現在她房間裡了。
甚至……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被綁在原地不能動了。
她抬眸,借著微弱的光看向來人。
顧延修低頭,親吻著她一路往下,感受到她動作後,男人嗓音暗啞問了聲:「醒了?」
顧舒:「……」
他親了親她顫抖的眼睛,低聲說:「也該醒來了。」
顧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延修似乎是愣了下,勾著她的舌尖含糊應了聲:「你猜。」
「……」
猜個屁。
顧舒未曾整理好思緒,便被其他更多的感覺給衝擊了過去,一整天下來,她沒能發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鹹魚,被翻來覆去翻來覆去的折騰著。
直到她「奄奄一息」。
接下來的幾天,顧舒就沒能從屋子裡離開過。
顧延修就像是一個變態,如顧舒所願的陪著她玩……play。
而且,是各種的。
她以前腦子裡有的,看到過的,顧延修都給她來了一遍。
被折騰的時候,顧舒想。
她以前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很有趣很有意思,甚至那時候還會想……顧延修這麼一個斯文敗類,能撩動他一定很帶勁。
現在來看。
真的……太太太太他媽帶勁了。
她顧舒真的承受不了!
顧舒跑了。
顧延修聽到消息後,倒是沒有太大反應。
忍了這麼多天,也是她逃跑性格了。
他神色自若地應了聲,看向助理:「沒事,下去吧。」
話剛落,辦公室大門被人敲了敲。
顧延修抬眸看去,是顧舒的堂哥。
「忙呢?」
顧延修一頓:「還好,有事?」
顧景看他:「你說呢?」
顧延修撩了下眼皮,讓助理先出去。
辦公室內安靜,顧景活動了下脖頸,抬眸看向他:「你起來。」
顧延修:「……」
他剛站起來,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顧景的拳頭便過來了。
顧延修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他還沒站穩,顧景的第二個拳頭再次出擊。
辦公室外,一群助理聽得一愣一愣地。
「這裡面……出什麼事了?」
總助理想著顧總和顧小姐的事情,咳了聲道:「沒事,大家散了吧,去忙自己工作。」
他頓了頓,給顧延修的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讓人先過來,以防萬一。
不過,他小看了顧景。
顧景是衝動,但每一拳打的位置都不是要害,至少對顧延修來說,只是皮外傷。
「還手!」
顧延修扯了扯唇,用手指擦去嘴角的血漬:「應該的。」
顧景咬牙切齒,狠狠地揍了上去。
「你招惹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顧舒?」
顧延修沒吭聲。
打了一會後,顧景鬆開了他衣領,最後問了聲:「我問你,為什麼是顧舒!」
顧延修頓了下,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他看著天花板,安靜了片刻後笑了笑:「是啊,為什麼是顧舒。」
明明,很早以前還是把她當妹妹的。
什麼時候感情就悄無聲息變質了,變得越發貪戀,越發的想要更多了。
大概是小姑娘總用崇拜眼神看著自己時候,亦或者是……什麼時候,顧延修並不確定。
他只知道,那天進酒店進房間,他是清醒的。
顧舒做的一切,他都是清醒的,有醉意,但不足以讓他分不清那些東西。
顧景喘氣,狠狠地踹了他腳。
「這事跟你沒完。」
顧延修輕笑了聲,扭頭看向他:「還沒打夠?」
「顧舒那裡……」顧景看他:「你最好給一個交代。」
「嗯。」
顧延修瞭然:「前提是顧舒不跑。」
顧景:「……那不是你自找的?」
顧延修也不多解釋。
他懶洋洋地坐起來,毫不在意自己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抬眸看向顧景,給了一句話:「如果不是顧舒,就不會有其他人。」
顧景一頓。
他低頭,深深看了他眼,扯了扯唇走了。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
顧舒是到晚上才知道顧延修被顧景打了的。
她抬眸看向說話那人,「你說什麼?」
那人頓了頓:「景哥和延修哥是不是吵架了,我聽說景哥去延修哥公司把人揍了一頓,延修哥鼻青臉腫了一天,據說私人醫生都出動了。」
話剛落,顧舒便消失不見了。
等人反應過來後,大家面面相覷看著:「……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愣了下,說了句:「你說呢,景哥除了為顧舒,還為其他人打過延修哥嗎。」
「對啊,人家那麼好的兩兄弟。」
眾人:「……」
日,這麼狗血的嗎?
顧舒回到家的時候,顧延修正在開視訊會議。
顧延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國後不回自己家住,反而是窩在了她這三分地這裡。
她一把將門推開,顧延修抬眸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顧舒眯了眯眼看著他臉上的傷。
顧延修咳了聲,和那邊人說話。
「今天先這樣,到這裡結束。」
「這件事以後再說。」
沒等人反應過來,顧延修已經把視訊掛了。
「捨得回來了?」
顧舒:「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她抿了抿唇,看向顧延修:「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顧延修笑:「不是知道了?」
「顧景為什麼打你?」
顧延修盯著她看了片刻,起身走了過來。
「你覺得呢。」
顧舒低頭,看著兩人要捧在一起的腳尖,惱羞成怒說:「我怎麼知道。」
顧延修伸手,難有溫柔地揉了揉她頭髮。
「嗯,為了你。」
顧舒:「……哦。」
她抬眸看向顧延修。
「你還手了?」
「沒有。」
顧延修拉著她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低聲道:「沒資格還手。」
顧舒脫口而出:「你為什麼會沒資格還手?」
聞言,顧延修挑了挑眉:「跟未來大舅子動手,不太合適吧?」
顧舒:「……」
她愣了下,錯愕不已地抬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顧延修慢條斯理重複了一遍。
顧舒這回總算是聽清楚了。
「你……」
顧延修一把將人拉在自己懷裡坐著,低聲道:「一直沒跟你說,那晚我沒喝醉。」
顧舒:「……那你……」她挑了下眉:「故意的?」
顧延修嘴角噙笑:「不是。」
他頓了頓,淺聲說:「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和我想法一致。」
顧舒沒第一時間反應出來這句話的意思。
等反應過來時候,顧延修已經點頭承認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捨得裝醉。」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角說:「抱歉,一直沒告訴你這個有點丟臉的事實。」
「我對你,比你有心思的時間更久。」
不是一年兩年,是多年前,就已經有了不切實際的念想。
顧舒被親的頭暈目眩的,到最後。
她好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好像……這樣最好。
這個人,本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要拿下的。
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對他心思重,他對自己沒有,所以才一直彆扭著,倔強著。
她嚶嚀了聲,在顧延修壓下來時候,抓著他衣服說了句:「你錄個音。」
「嗯?」
「會一直對我好。」
顧延修從善如流答應著:「好。」
「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舒眯了眯眼:「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顧延修頷首,親吻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沉聲應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