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吵起來的,樓觀止本來就是淺眠,很快就清醒了。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真困啊。
打開門,外面站著三個人,一對雙胞胎,在樓觀止看了,算是一模一樣的。
長的格外的清冷,眼尾拉的很長,似暈染出一片墨色,竟然有人給他的感覺像是一幅水墨畫一樣。
清俊秀雅,如匪君子。
最中間的看的就是熟悉的宴卿月,嘴角被咬破了,穿著黑色的長袖,脖子也完全被圍了起來。
樓觀止眼尖,還看到脖子上沒有遮住的一點點紅痕,耳朵上似乎也有。
對方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都感覺對方要哭了。
「我借走一會兒。」樓觀止示意宴卿月趕緊進來。
宴卿月的腿似乎不太好,趕緊走了進去。
「好,弟弟是不是該叫我們一聲嫂子啊?」眼尾挑起,倒是顯出幾分兇相。
另一個人也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樓觀止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果斷的關上了門。
「記得一會兒將人還給我們呀。」透過門聲音還是清晰的傳了進來。
樓觀止看著倍受折磨的宴卿月,將他扶到沙發上,對方一副被吸乾精氣一樣。
「艷福不淺啊。」樓觀止給她倒了杯茶,之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眼裡滿是戲謔。
「哥,不對,你是我祖宗,能幫我擺脫他們兩個嗎?」
樓觀止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淡淡抿了一口茶。
「聘禮有人逼你收嗎?婚契上的字是有人逼你簽的嗎?」
對方還想說些什麼,最後也只是憋屈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誰知道那是聘禮,還有那婚契,我就當和以前和小情人一樣。」
「呵。」樓觀止嘲笑了一聲。
「外面有著猶素這個小情人,心裡有著宴光華這個弟弟,現在又多了兩個經天地徵婚過的老婆。」
「哥哥,誰都沒有你玩的花呀。」
宴卿月的頭低的更低了,真的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現在好了,直接翻車了。
「真的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嗎?他們說要和我去見家長,我簡直要瘋了。」
「跪拜天地,陰陽徵婚,這是天地契約之下的婚禮,除非你能說服他們主動解開契約。」
樓觀止最後還是給了一個方法,但是這個方法也是不太可能的。
要是果斷一下,在對方想要離開時直接殺掉,找到他的轉世,也是可以玩個養成的。
想了想,倒是有意思多了。
「啊,完了,真的完了。」
宴卿月一副天要亡我的樣子,都想去死一死了,不過昨天晚上和死也差不多了。
那兩條蛇簡直就是個瘋子,嗚嗚嗚,真的是一整個晚上,要不是今天還要來見朋友,自己簡直就要死了。
「這麼討厭他們?」樓觀止看著他笑著說。
「也……也不算吧。」宴卿月的話有點斷斷續續的,但也能表明自己的態度。
樓觀止瞭然的看著這一幕,真是有意思啊,就看著那兩張臉脾氣就會好多了。
就是原來是個1,後面成了個0,樓觀止又抿了一口茶,對於他來說感覺影響不大。
「你或許可以正式的和他們聊聊,他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哪怕那兩條蛇真的是個理智的瘋子,也是可以和平談論的,儘管對方聽下去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看著還有些不死心的宴卿月,樓觀止慢悠悠的開口。
「天師那邊也管不了他們,還是好好的談談吧。」樓觀止看著他,感覺到了什麼。
衝著門口說了一句:「進來吧,一起談談。」
對於外面的兩個妖來說,門就是個虛設,但還是非常禮貌的敲了敲門再進來。
「卿月。」兩個人的聲音交疊。
樓觀止還是蠻有趣味的,看著他們兩個,一進來就坐到宴卿月的兩邊。
靠的非常近,親昵非常。
「我姓樓。」
「白清濁。」
「白無邪。」那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說。
樓觀止起身:「你們在這裡好好談談的,我相信你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吧。」
笑容里滿是威脅,這算是給宴卿月撐腰了。
「我們當然不會這麼做的了,有些事情還是要心甘情願的。」對方的眼睛明明還是人類的樣子,但卻透露著蛇一樣的冷意。
樓觀止還是那個樣子,完全不害怕,只是兩條小蛇罷了,要不是宴卿月的正桃花。
哪怕不是宴卿月的正桃花,樓觀止也是會這樣的,畢竟還記得宴卿月對自己的威脅。
而且,有些事情,前世因,今生果,今天這些問的,就已經觸碰到他人的因果了。
回頭又看了一眼他們,關上了門,去了隔壁看看了簡安寒。
簡安寒現在在客廳吃早餐,狀態和昨天也是不一樣了。
「來了,一起吃點。」看到樓觀止還招呼他一起坐下。
「好。」
早飯有很多,是早上讓前台送來的,只要錢到位,早晨可以說將這周圍的各種各樣的幾乎都買了。
味道不錯,帶著這處的特色。
「玉佩你最好放到我之前給你的那顆種子旁邊,記得將種子種下去。」
樓觀止掏出手機,找到收款碼,推到他的面前。
還從虛無空間裡找到一本鬼修的基礎教程。
是一個閒的沒事幹的判官無聊摸魚的時候搞出來的,為了賺外快的,自己好奇買了兩本。
倒是沒有現在用到了。
也將這本書推到了他的面前,猛猛吸了一大口玫瑰豆漿。
「這次事情的佣金,還有這本書看你的誠意。」
簡安寒非常痛快的將錢發了過來,後來又發過來了一筆。
樓觀止將手機收了回來,看到新發過來的收款通知,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本書最好也讓靈韻學一學,對她身體好。」
「嗯,謝謝。」笑容真誠,眼神真誠。
「錢貨兩訖,不用說謝。」樓觀止抬頭對上了簡安寒的眼睛,帶著笑意。
「樓樓還真是可愛,這個包子味道不錯,是這邊的特色,你嘗嘗?」
樓觀止沒有任何防備,直接接過一口咬了下去,又酸又澀,後續還帶給味蕾一股深深的苦澀。
口感也怪怪的,梗梗的,有點硬,不太好咬。
艱難的將這口包子吃下去,直接撲了過去。
「簡安寒,你騙我。」
搞著打鬧的心思,兩個人就這麼在沙發上一招一式的打鬧起來。
玩完之後,樓觀止讓自己的手下敗將簡安寒再給自己點了兩杯玫瑰豆漿。
就是那個不好吃的包子還剩下一個,其他的都被兩個都吃掉了。
兩個男人,一個晚上的勞累,輕輕鬆鬆的將這些清掃乾淨。
那個包子就留給宴卿月吧。
「再多點些,留給宴卿月。」
「行,你見了宴卿月,他現在怎麼樣?」完全隱藏不住幸災樂禍。
「挺好的。」樓觀止回答。
「他應該會和我們一起回去,你在他們兩個面前說話小心點。」樓觀止提醒他,還是要小心一點。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