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辭看著眼前的銀髮獸人,那雙一金一藍的眼睛清澈如上好的寶石,寶石倒映著自己的模樣。【,無錯章節閱讀】
他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
「啊?」時汐很意外,歪了歪頭,柔順的銀髮輕輕晃動著。
她追問道:「沒有這類的傳承記憶?」
「唔,」丹辭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想,最終搖頭:「沒有。」
「這樣啊,」時汐笑得燦爛:「看來書本上寫著的東西也不能全部相信呢。」
「嗯,很有可能是胡編亂造的,」丹辭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時間不早了。
時汐起身準備離開。
丹辭捨不得,但時汐明天仍舊有比賽,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想將時汐送到宿舍那邊,卻被後者攔了下來。
他只能站在別墅前目送著時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直至時汐的身影消失不見,丹辭周身溫柔如春風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了。
一直暗中留意他的情況的護衛們,腰板挺直了幾分。
「茶少將呢?」丹辭聲音淡淡問道。
「少將還沒有回來,」護衛硬著頭皮回答。
丹辭的眸色深了幾分:「他回來後,讓他找我。」
「是。」
護衛們對自家上司抱以同情,一個幾百歲的老鳥,不要臉去勾搭人類小姑娘,結果立馬被殿下發現了暗中偷懶,嘖嘖,真慘。
說起來平日殿下也不會問茶少將的去向,茶少將也一直兢兢業業護衛,結果今天茶少將偷懶一次,就被發現了。
唉,同情他。
茶止景很快回來了,聽到手下的話,他來到書房前,恭敬敲了敲門:「殿下,是我。」
「進。」
茶止景推門走了進去,看到丹辭坐在書桌前,面前浮空著屏幕,屏幕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文件。
丹辭已經開始接手一些羽族的公務,偶爾大長老會發一些文件過來給他過目,讓他批改。
當然,批改得不合理,大長老也會手把手教他,那些文件要如何處理。
「殿下,您找我,」茶止景走到書桌前,語氣恭敬問道。
「問你一點事,」丹辭放下手中的光筆,抬頭看他。
**
時汐洗完澡,整個人撲在床上。
啊,好累。
塞西莉似乎還沒有回來,據說跟阿方索去逛夜市了,玩得不亦樂乎。
五五拍著小翅膀飛到時汐的身邊,蹭了蹭她的臉問:「汐汐。」
時汐翻了翻身,望著天花板突然說了一句:「我覺得小吃是知道的。」
「啊?」五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知道你跟他之前有契約?他怎麼知道的?」
時汐猜測:「大概是猜的,他一向很聰明。」
五五不解:「那他為什麼不說契約的事情?」
時汐:「我又不是他心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五五的翅膀叉腰,語氣沉重:「我覺得我知道原因。」
時汐看向它:「是什麼原因?」
「……」
見小肥啾不說話,時汐道,「難不成被溫可可迷住了?要跟人聯手弄死我?但是不對啊,聯手弄死我的話,他也要完蛋。」
一旁聽到她的猜測的五五:……
雖然看丹辭那個臭小子不順眼,但是它真的很同情他。
哈哈,想想那個情景,它就很高興。
快樂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時汐見五五在旁邊偷著樂,大約知道自己猜錯了。
她想了想,覺得小吃大概不會對自己下狠手。
但是嘛,小吃現在記憶還沒有恢復,對她下手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以往五五跟她講的故事裡,一般都是主角失憶才弄出一堆破事的。
這樣想著,時汐不禁開始思索:為了不讓小吃弄出一堆破事,她要不要跟小吃說說以前的事情,至少讓他心裡有個底。
至少不會像失憶的主角一樣,搞事或者無意中搞事,還有好心辦壞事。
想著想著,時汐內心有了一個決定,還是跟小吃說說以前的事吧,萬一他真的無意中搞事了,那就麻煩了。
如果他真心實意去搞事情,她還能下手去揍,如果是無意中好心辦壞事,那她下不了手啊。
先告訴他情況,如果他一心要搞事情的話,她也能下狠手去揍。
那樣揍人才痛快嘛。
***
書房裡的氣氛很沉悶。
丹辭的右手轉著光筆,光筆在他的手中飛快旋轉。
茶止景倍感壓力,額頭滲出了汗水,這兩位小祖宗吵架了?吵架也不要禍及魚池啊。
「所以,我跟汐汐之間真的有契約?」丹辭開口打破了書房的死寂。
茶止景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是。」
大長老雖然不想讓殿下知道這一件事情,但是他叮囑過,如果殿下問了,他要如實回答。
他們要忠於殿下,不能背叛殿下,不能欺騙殿下。
「什麼時候的事?」丹辭問他。
「呃,」茶止景猶豫了一瞬,立馬察覺到帶著刀子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連忙回答,「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
「汐汐小姐也不知道那個契約是怎麼立下的,不過據她所說,當時您和汐汐小姐都處於瀕死的狀態,大長老猜測是您不想死,也不想汐汐小姐死。」
「血脈自身的機制因為你的強烈意識而啟動了契約,契約大約是在那時形成的。」
「瀕死?」
「那時您和汐汐小姐因為意外流落到森林,遇到了一頭狼,」茶止景聽到他的不高興,小聲回答。
丹辭按了按抽痛的太陽穴:「那邊如何。」
話題轉得有點快,茶止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回答:「暫時沒有發現異樣。」
他頓了頓,用著遲疑又充滿自信的語氣說道:「殿下,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溫同學似乎已經愛上我了。」
丹辭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不過那個女人不簡單,你自己小心些。」
「是。」
茶止景離開後,丹辭手指輕輕敲著書桌。
其實時汐的問話很普通,語氣和呼吸都沒有異常。
但是聽到她的話那一瞬間,他就察覺到那個共生契約與他倆有關。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漆黑如墨的眼眸閃過一抹憂愁,他喃喃自語道:「怎麼辦?好像這件事情只有鳳凰族才知道,但是我真的沒有不知道。」
「難道是傳承記憶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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