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提醒她:「昨晚,你接了我的電話。🔥🍮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鍋里的雞蛋煎得滋滋地響,應夏轉過身:「昨晚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還懷著孕,我怕她擔心所以接了。」
陸錦川的神色有些冷:「她懷孕了,不能受刺激」
應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所以和我有關係?」 ✸
「你和她說的話,跟以前她說給你聽的一字不差。」
不過是相同的場合說出同樣的話罷了,確實是解釋不清楚。
應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她仰起頭道:「我就是故意的,那你也別給我這個機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來,她就不會接他的電話,說到底,是他給了她這樣的機會。
陸錦川微微頷首,眸色清冷得要將她凍成冰,「你有什麼氣,沖我怎麼撒都行,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你不能動。」
鍋里的煎蛋已經燒出了一股糊味,陸錦川伸手,擦過她身側,關掉了燃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為什麼他從來不相信她?
應夏站在原地,眼眶裡盈滿了淚,卻遲遲沒有落下。
重新刷鍋,開火,倒油,雞蛋放下去的瞬間濺起熱騰騰的油澆在她手背上。
她仿若未覺,直到手背火辣辣地灼痛她才驚覺,放到涼水下沖,已經晚了,手背上鼓起了幾個泡。 謁演
陸錦川走進病房時,趙如一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看見陸錦川,她微微一笑,朝著陸錦川伸出手,陸錦川稍稍一縮。
趙如一眸色暗了幾分,哽咽道:「我真怕保不住他,為了寶寶我把所有工作都停了,如果還是……」
陸錦川最終還是反握住她的手塞到被子下,隨意往床前的椅子上一坐,平淡道:「我剛才問過醫生,孩子沒有大礙,放心。」
趙如一神色黯然:「我不該給你打電話的,我不知道你去了她那裡。」
陸錦川垂眸道:「沒事。」
「夏夏一定在怪我吧,是我對不起她。」
「她……」陸錦川原本想說她不會,可是想到她那樣愛憎分明嫉惡如仇的性子,估計是當真恨慘了他,扇他耳光的時候真的是一點不留情。
這樣的結果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陸錦川站起身:「別多想了,身體要緊,這是陸家第一個孩子,你知道他對爸媽來說的重要性。」
趙如一拉住他的手:「那你呢?你會期待他嗎?」
她眼裡有著期盼和期期艾艾。
陸錦川縮回手,沉默了片刻,轉頭望向窗外,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他緩緩道:「我當然期待,我會好好把他養大,我會……會是一個好父親。」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我不會是一個好的愛人。
應夏走了幾個月,嘴也饞了,約了譚菲和程牧安在匯景樓見面。
他們三個從高中時期就是死黨,可以說見證了應夏的整個感情史,從鼓勵到勸退,再到恨鐵不成鋼,應夏一頭扎進去就沒出來過。
如今離了婚,總算是一條腿邁出來了。
程牧安來得晚,進門的時候應夏都已經微醺。
他走過去奪下她手裡的酒杯,轉而訓斥譚菲:「你怎麼不勸著她點兒?」
譚菲白了他一眼:「勸屁勸,得讓她發泄出來懂不懂,老憋著成什麼事兒,能把胸憋大還是咋地?」
應夏低頭看了看胸口,點點頭:「我覺得她說得很對。」
她搶回酒杯喝了一口,繼續抱怨:「你們都沒被綠過,就我最慘,今天我說了算。」
程牧安見她這樣喝下去也不行,坐她身旁照看著。
應夏撐著頭,繼續說:「他竟然說我是故意的,暗示我想把趙如一的孩子給氣掉,你說這是人話嗎?」
譚菲拍了拍她的頭:「不是人不是人,寶貝兒我去上個洗手間哈,你先跟程牧安罵會兒渣男。」
應夏點點頭,又問:「你說他是不是牲口?」
程牧安笑了笑,走到門口的譚菲還連連點頭:「你說得對,陸半城就是牲口沒錯。」
譚菲離開,半開的門口閃過一個人影,往裡頭瞟了一眼,轉而進了另一間包房。
這邊包房裡,魏廷西正在苦口婆心:「一碼歸一碼,這事兒吧,你就不該攬下來,鬧成現在這樣你和她都不痛快,還得背上渣男的名聲。」
陸錦川沒吭聲,垂眸抽著煙。
許容白推門進來,一臉神神秘秘:「猜我看見誰了。」
一桌人見他的樣子,都問是誰,唯獨對面的陸錦川,一手搭桌上,目光深沉地盯著桌面一聲不吭。
許容白偏把眼睛掛在陸錦川身上:「大哥,我剛經過隔壁聽見有人罵你。」
陸錦川抬起眼皮,吸了口煙後撣掉菸灰:「嗯?」
許容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說了你可別揍我,她罵你牲口。」
這最後幾個字吐得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了,生怕別人給他摁嘴裡不讓說。
桌上何輝,魏庭西等人都要笑不敢笑,就容白一個人傻樂呵。
樂半天才意識到,有點在老虎頭上拔毛了。
陸錦川夾在手裡的煙沒動,原本他菸癮不大,只有想事情的時候喜歡抽一點舒緩壓力,這幾個月以來反倒是抽得有點狠了。
「她和誰在一起?」陸錦川眯起眼,神色晦暗不明。
之前大家還好奇罵他的人到底是誰,現在聽他這麼一問,用腳猜也猜到了。
許容白搖搖頭:「不認識,一男的。」
魏庭西一腳踹他腿上:「你特麼有沒有眼瞎啊?」
哥幾個都看得出來,這幾個月陸錦川情緒都不是很好,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許容白揉了揉腿,嘖了一聲:「真是一男的,長得還挺帥,不過比我哥還是差些。」
一屋子人都看著陸錦川的反應。
陸錦川夾著煙湊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在菸灰缸里熄滅,起身走了出去。
何輝一巴掌拍許容白後腦勺上:「你特麼二百五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完急忙跟了出去,免得一會兒鬧出什麼事來。
許容白揉了揉後腦勺,一臉茫然,沒想明白這壺咋就不能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