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看見她哭,呼吸漸沉,「又沒凶你,哭什麼?」
應夏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陸錦川拇指抹過她的眼角,「看來是真的。」
應夏不明所以,「嗯?」
嗓音里還帶著悶悶的鼻音。
陸錦川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無奈的笑出來,「都說孕婦容易情緒不穩定,會因為一點小事變得暴躁,還喜歡哭。」
「我暴躁嗎?」又啪嗒掉了顆眼淚。
「不暴躁,但是愛哭,前幾天還紅眼睛了。」
說著又去給她擦眼淚,「乖,不哭了,嗯?」
應夏往前一傾,額頭壓在他的肩膀上,「馬上就好了。」
陸錦川手掌壓在她的後腦勺上,「嘖」了一聲,說:「真他媽要命。」
她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平復了情緒才坐直,「這麼蹲著累不累?」
陸錦川在她面前蹲了太久,剛站起來,便「嘶」了一聲。
「腿麻了?」
他點了點頭,應夏拉他坐在身旁,在他腿上輕輕揉捏。
陸錦川靠著椅子開玩笑,「值了,還能有這待遇。」
應夏撇了撇嘴,「你老了我天天給你按。」
許以未來是最好的情話,她張口就來,一瞬間就把他的心給熨平了。
陸錦川捏了捏她的耳垂,「好啊。」
應夏說:「你得給我做飯。」
「嗯。」陸錦川盯著她的側臉,沉默了一陣,說:「過兩天我去一趟海城,把程牧安帶回來。」
應夏的手一頓,「我不同意。」
「怎麼了?」
她抬起頭,「沈修原拿老程開刀,很明顯衝著我們來的,我還能傻傻的讓你送上門嗎?」
「不會有危險。」陸錦川順手把垂下的髮絲別到她耳後。
應夏態度堅決,「那也不行。」
陸錦川問:「你讓我不要管這件事,那你想過要怎麼辦嗎?」
應夏直起身,「想過,我出錢,讓譚菲出力,我和程牧安的合作人聊過了,這些年老程替不少人打過官司,有不少人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他本身也積累了不少人脈,也能用得上。」
陸錦川點了點頭,「想法不錯,但是我改主意了,程牧安這個人,我一定要救。」
「為什麼?」應夏訝異地問。
陸錦川微垂著眼,「你救他,他會一直記著你,我不喜歡我的老婆被人惦記,相反……」
他頓了頓,臉上掛起笑容,看起來有點壞。
「換成我救他,他會膈應一輩子。」
應夏嗔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揪他的耳朵,「你怎麼這麼壞呢。♨♜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還沒碰到,陸錦川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其實我還收斂了很多,沒敢表現得太明顯。」
應夏:「你還有什麼壞心思?」
陸錦川道:「我準備拿一個人開刀,先問問你的意思。」
「誰?」
「沈修與。」
應夏偏著頭想了想,「你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趁機泄憤?」
「都有,」陸錦川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過我想對他動手已經很久了。」
應夏:「……」
陸錦川往後靠,「既能讓程牧安膈應,又能給沈修與教訓,一舉兩得,老婆,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男人不管到了多少歲,那點爭強好勝的心都沒變過。
應夏斜睨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收斂,還能壞到哪兒去?」
「想知道?」
她點了點頭。
陸錦川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叫老公就告訴你。」
「老公。」叫就叫,反正她又不虧。
陸錦川靠近她,貼上她的耳朵,眸色越發暗沉,「想在這兒辦你。」
應夏:「……」
陸錦川揚眉,「夠不夠壞?」
應夏剛想罵他下流,心念一轉,抬手就開始拉自己羽絨服的拉鏈。
陸錦川愣了一下,連忙握住她的手,沉聲問:「幹什麼?感冒了怎麼辦?」
「辦啊,」應夏抬著下巴,「現在就辦。」
他把拉鏈一路拉到她下巴,「仗著我現在不敢是不是?」
「好像是誒。」應夏得意洋洋。
陸錦川頂了下腮幫子,「陸太太,勸你收斂一點,我記性很好,而且記仇。」
應夏眨了眨眼,「威脅我啊?」
「不太敢,但是很想。」
應夏噗嗤一笑,「那你膽子不妨大一點。」
時間越晚,氣溫越低,陸錦川牽著她往家走。
「你覺得我如果揍了沈修與會怎麼樣?」
既然陸錦川問出這樣的問題,恐怕已經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想法。
應夏側頭,「可能會上熱搜。」
陸錦川眯了眯眼,「意思就是不能揍了?」
應夏認真建議,「蒙個麻袋,讓他不知道你是誰。」
陸錦川哼笑,「那就沒意義了,我得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揍。」
應夏抿著唇笑,「陸總,我發現你這樣有點可愛。」
「可愛」這個詞,和他渾身的氣質太不搭,也就她才能偶爾看到這一面。
陸錦川倒是坦然,「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這一點,那沈修與這頓揍是躲不過了。」
……
沈修與在北城呆過幾年,這邊有不少較為親近的朋友。
他整天閒著也是閒著,向來是東跑一趟西跑一趟,北城有朋友過生日,當天就飛過來了。
有錢人的生活有時候也是千篇一律,一個包廂,幾瓶烈酒,幾個朋友。
包房裡全是濃濃的煙味,加上刺痛耳膜的噪音,沈修與從進門起就莫名覺得心煩。
從他進門就有朋友來寒暄。
他這個圈子陸錦川他們的圈子又不一樣,多多少少和演藝圈沾上邊,今天生日的就是一個著名導演的公子。
沈修與很長時間沒來,一個都上來勸酒。
沈修與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平時酒量不至於這麼差,沒喝多少就已經開始頭暈目眩。
等他再次醒來,卻是在床上。
房間裡有低低的啜泣聲。
他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被子頓時從身上滑了下去。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縮在角落裡哭,沈修與愣了半晌,這才發現不對勁。
掀開被子一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房間門忽然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