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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你可有想過我是什麼感受?(求收藏

2024-08-15 23:48:22 作者: 一方朔漠
  第21章 那你可有想過我是什麼感受?(求收藏推薦票)

  沉鳶扯了扯自己被握住的小手,沒扯動,卸力時瞥向他語氣莫名:「我兄長是在,但彼時的情況較為特殊,他沒反應過來不是也正常?」

  裴昭雪將木棍上剩餘的藥膏刮上她傷口進行塗抹,感覺差不多了,才放下木棍去拿一旁乾淨的綁帶。

  尋常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下人婢女來做,沉鳶沒懂他今日一定要親自給她上藥的原因。

  她盯著他那張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幾乎都是女媧畢設的臉,看見他不染卻紅的唇瓣翕動:「還袒護他,若我跟過去,你定然不會帶傷回來。」

  若他早知曉她親自去會經歷這些,那他說什麼都得跟過去。

  沉鳶聽笑了,在他動手用綁帶替她包紮時問他:「你這麼能的話怎麼之前還把我一個人留在裴府受那麼多委屈?以你的實力想要護住我其實不難吧?」

  這個道理前世她就明白,只是那時戀愛腦的她不願意相信裴昭雪並未將她放在心上,自欺欺人告訴自己說他是太忙了才會照顧不到她。

  裴昭雪被她說的包紮動作一頓,不解抬眸,漂亮又冷清的眸子中布上了濃濃疑惑。

  「可我在京辦事期間從未收過你的飛鴿傳書,我不知你需要我,又如何能幫你?」

  沉鳶愣了愣,聽著青年如玉嗓音,沒想過會有這種原因。

  詫異之餘,雖能理解,卻還是覺得可笑。

  理解是因為她深入了解過裴昭雪,他並非在裴府出生,生母只是一介花樓清倌,會有了裴昭雪完全是被彼時醉酒的裴父強迫。

  清倌彼時已經有了心上人,卻因此無法與其長相守,被裴父強行帶回後院。

  後尋機會逃出後,孩子月份太大,再打掉不大現實,只能在躲避的山村將他生了下來。

  但一個因為強迫才出現的孩子必定不會得到母親喜愛,裴昭雪幼時乃至少時幾乎都在嚴苛的教育和責罰下長大,又由於母親曾在花樓從事工作,父不詳,周圍鄰居和小孩也不喜他。

  致使他養成了一個對情感感知十分淡薄,甚至是冷心冷清的性子。

  這種性情的他,會說出這種疑惑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明明他曾說過會為她努力做出改變,可她看見的卻還是一成不變的冷漠模樣,這才是她為何覺得又很可笑。

  「鳶兒,你在笑什麼?」裴昭雪不懂,想當然以為她會再提當時方雪琳生辰宴落湖二選一的事情,想了想後說了聲抱歉。

  「我其實一早便猜到她會如此做。」

  這件事沉鳶前世今生都不知道,聽完他所說有些不可置信。

  「你知曉?那你為何沒有選擇替我自證清白?」

  前世甚至還順水推舟納了方雪琳為妾。

  「因為這麼做利益無法最大化,不如順水推舟,讓她先以為自己得償所願,如此你也能少受些算計,不是」

  「啪!!」沉鳶聽不下去了,收回已經被他包紮好的手用左手給了他一巴掌。

  「利益?那種時候你竟然還在考慮著利益?」

  少女一臉不可置信,十分替上輩子的自己不值。

  裴昭雪從小到大隻挨過自己生母的掌摑,現在突然被自己的小妻子打了一巴掌,一時間愣住了。

  「那你可有想過我是什麼感受?!」

  沉鳶到底無法真的做到對過去,乃至上輩子受的憋屈釋懷,因為太過生氣眼尾都有些發紅。

  「當時所有汀州內有頭有臉的人家站在那裡看我笑話,貶低我只是一個粗鄙惡毒的商戶女,你那綠茶表妹又在那兒顛倒黑白不停往我身上潑髒水,你知道當時我有多無助嗎?!」

  她說的是前世的自己,前世那個可憐兮兮,為愛卑微到塵埃里的自己。

  但現在提起她卻還是不自覺紅了眼眶,漂亮水眸被淚液充盈滿。

  沉鳶深吸一口氣,發現裴昭雪複雜著神情望向她,高仰腦袋用左手將淚液往眼角上的位置抹了抹,不願繼續這麼失態下去。

  「算了,反正從始至終你我就是因為利益和各種目的交易走在一起的,包括這場婚事,不是麼?」

  裴昭雪僵了僵身子,隱約感覺已經不單單是她說的這樣的,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氣氛就此陷入僵滯中。


  「我有點累了,你出去吧,我想歇歇。」

  沉鳶像是猜到他會默不作聲,收拾好情緒後起身往榻邊走,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青年還端坐在原地思忖,不明白為何以理智做事已經開始變為過錯。

  他抬眸想看看沉鳶,她卻將床幔放下遮擋住榻內情景,看了一場空。

  「那你好好歇息。」

  裴昭雪臉上的巴掌印還在火辣辣的疼,但他並不太在意,只是腦中反覆在思考沉鳶方才所說的話,試圖尋找到答案。

  以目的和利益來看,他彼時的做法就是最優解,可她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對?是哪裡不對?

  沉鳶聽見木門被合上的聲音響起,嘴裡罵了句「狗男人」後許是方才情緒波動較大,現在還真的有點疲了。

  索性直接睡了過去,沒多久做起了她和裴昭雪定婚那日的夢境——

  「你真的願意娶我為妻嗎?!」

  少女眸色興奮,水眸內似有星子在閃爍,驚喜看向身前如玉青年。

  青年對比起她神色要平靜許多,甚至手上還在處理信件,似乎只是分出一些心神告知她這件事。

  「嗯,你先前不是說過這件事?我想過了,我並不討厭你,你於我而言又有救命之恩,且在我高升為宰輔的一路你助了我許多。」

  「最為重要的是。」青年停下手中回信的筆,清冷眉眼總算看向了少女,目光倒影中雖只有她,可好似也和看待一株草,一朵花一般無波無瀾,「你是商賈之家出身,並無任何權勢加身,我若娶你其實更合聖上心意,如此他便能少些對我的忌憚。」

  少女聞言面上原先還一片欣喜的神色已經散了大半,但還是強顏歡笑,上前去抱青年胳膊。

  「對對對,你說的對,所以綜合來看我們兩個人就是天造地設,本來就該在一起的!」

  裴昭雪這時去而復返,將他在門口撿到的沉鳶耳飾帶了進來,掀開床幔打算放在她身側。

  卻見她緊擰著眉頭,口中在呢喃說著什麼夢囈。

  猶豫片刻,他最終將耳朵附了過去。

  沉鳶:裴狗去吃答辯!(夢囈狀)

  裴昭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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