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可以解釋此少年的相貌為什麼與極惡魔尊完全不同,而且修為只有築基期了,畢竟不是他的身體,元神與肉身無法達到統一,所以只能發揮出一小部分實力。
「老鬼,聽說你和正道的幾個元嬰期怪物約定好了,都不插手此事,只讓凝丹期的修士來找沈某的麻煩,奪取天塵丹,你這樣食言而肥,不怕正道地幾個老怪,事後找你麻煩。」
極魔尊者笑著說道:「哼,這就不需要師弟你來操心了,本魔尊現在正在問仙閣和正道的幾個老鬼下棋,半刻也不曾離開,誰說我食言而肥,單獨來取過天塵丹。」
「什麼,你的本體還在問仙閣下棋,那眼前的是……」天煞魔君臉色大變,咬了咬牙,他想都沒想過,這個老鬼已經練成了身外化身,想當初他也是只懂一點點的皮毛,極魔尊者這可是貨真價實地第二元神!
林軒聽得似懂非懂,但也知道肯定是魔道的某一種大神通,天煞魔君仰頭大笑,他知道極魔尊者確實是天才,功法與他們的師父當年相比,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極魔尊者看著磨君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師弟說真的我不想與你動手你還是乖乖的交出天塵丹吧!」
「休想。」
極惡魔尊一怔,隨後怒極反笑:「師弟你真的想要魂飛魄散。」
「老鬼,你確實厲害,連第二元神也修煉出來了,可這第二元神的修為,最多剛剛凝丹而已,何況又用主元神為他施展了附身到別人的身體上,法力還要受到限制,你真以為憑藉著區區築基期修士,就能奈何沈某?」
天煞魔君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鹿死誰手,還很難說,也許是你自尋死路。」
聽了這番囂張的言語,極惡魔尊並沒有動怒,臉上也絲毫看不到底牌被揭穿後的慌亂,依然鎮定自如:「你試試就知道了。」
看見老魔的這番表情,天煞臉色陰晴不定,對方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真地有所憑依,但事已至此,除了戰鬥也別無他路。
就算如老魔所言,獻出天塵丹,他也不會放過自己,此賊心狠手辣,他百年前就認識得很清楚,唯有戰鬥一途。
天煞魔君一聲低吼,口中喃喃念咒,兩掌合於胸前,再慢慢分開,他地掌心中間,拉出了一條紫色的光帶,那光帶色彩絢爛,瑰麗無比,周圍還縈繞著蔚藍色地閃電。
「凝!」
天煞魔君額頭上冒起豆大的汗滴,渾身的靈力如決堤之水一樣向著兩掌間的光帶注入進去。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光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短短的數十秒後,就變為了一柄紫色的小劍,小劍長約二尺,尖銳鋒利,通體閃電縈繞,讓人不敢逼視。
化形之術,無意間撞破兩個老怪物的隱秘,林軒自然是大氣也不敢喘,只是收斂氣息,躲在密林里,這兩個傢伙一看都不是什麼善茬,還是消停的看戲的好!
看見天煞魔君的神通,林軒腦海里剛剛冒出這個名詞,不過隨即就將它否了,雖然凝丹期以上的高手確實可以將靈力固化,但眼前的明顯不同,這劍乃貨真價實的法寶。
極惡魔尊雙手放在背後:「雲雷劍,師弟你也不錯啊,居然煉出了這樣威力驚人的法寶,幽州的凝丹期修士中,恐怕無人是你的對手,不過你以為,憑著這樣的神通,就能與元嬰期的我相抗衡麼?」
「老鬼,你不用在這兒虛言嚇人,元嬰期?第二元神的你有元嬰期的修為嗎,何況還使用了附身之法。」
「是嗎?」
極惡魔尊不再多言,摺扇一扇,身上的氣勢突然驚人的狂漲了起來,從築基中期一路飆升,築基後期,大圓滿,假丹,真正的金丹初期……
林軒臉色駭然,目瞪口呆,就這麼看著老魔的修為一直到了凝丹中期才停了下來。
「怎麼會……」不知是他,連天煞魔君的臉上也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太出乎意外了。
「奇怪麼?師弟你還是太嫩了點,不錯,正常情況附身在別人的身上。修為確實會掉落一個境界,但那是有前提。」
「前提?」
極惡魔尊臉上滿是得意:「可是如果我不管這具身體的死活,強行使用魔道的幾種秘術,修為則可以輕易發揮出百分之百,怎麼樣,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天煞魔君的臉上確實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如初:「老魔,就算是這樣,你也不過是凝丹中期,以為就能將我怎麼樣麼?」
「師弟,現在是你在虛張聲勢,不錯法身被毀以前,你已經達到了假嬰的境界,可現在的身體是你的麼,哼赤目這小子的資質倒也不錯,但你使用了奪舍之術,又沒有時間將元神和身體冊第融合,你現在能夠發揮出凝丹中期的實力!
似乎被擊中了軟肋,天煞魔君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就恢復如初,隨後他也不在廢話,雙手一掐法訣,那紫雲雷光劍靈氣大盛,帶著尖銳的呼嘯之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了極惡魔尊。
見了此景,極惡魔尊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嘴角邊甚至還掛著冷笑,袖袍一拂,同樣一條紫色的光帶脫手而出。
林軒看得很清楚,也是一柄紫色的小劍,然而與天煞魔君施展時不同,極惡魔尊顯得舉重若輕。
「紫雲雷光劍,連你都能夠煉製,難道我還會沒有麼?」
兩件法寶在天空中互相纏鬥,然而天煞魔君的紫劍很快就落了下風,就算煉製法寶的材料相同,可元嬰期修士用本命靈氣培養出來的威力肯定要更勝一籌。
天煞魔君臉色一變,咬了咬牙,劃破指尖,鮮血頓時不停的流了下來,然後他伸手一抄,血液凝固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球。
然後他往上噴出了一口精氣,那血團像有生命一樣,迅速吸收,做完這一切後,魔君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就像是大病初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