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的腦袋一片驚黑!
要不要這麼……一個大浪接著一個大浪啊!
他們只是一群湊數的啊!
今日參與皇室這秘辛,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
所有人,很一致的將腦袋垂得很低,大氣不敢吭一聲,一副「我聾了,我靈魂出竅了」的樣子。
「夏芷嵐,你真以為你是那個勝利者嗎?你真以為你掌握了全局嗎?」孟瓊枝一臉嘲諷的看著她,「你才是那個最徹底的失敗者!」
「知不知道,這一對孽種,其實是我給你準備的啊!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啊!」
「孟瓊枝,你去死吧!」癱倒在地上的夏芷嵐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拔下頭上的一支鳳釵朝著孟瓊枝的脖子毫不猶豫的紮下去。
孟瓊枝只覺得一股暖流順著脖子而下。
機械的一摸脖子,手上全都是血。
還來不及說什麼,就這麼瞪大眼睛倒下了。
死不瞑目。
而赫連雲麒與赫連思恬兄妹倆瑟瑟發抖,腦子一片空白。
不,不,不!
他們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呢?他們是父皇與母后的孩子,是正經的嫡子嫡女。
「父……父皇……」
「求和,將這三人押下去!」帝王冷冽的聲音響起。
求和公公很快讓人將夏芷嵐母子三人押走。
跪於人群中的慕爾縉與慕逸文父子倆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那現在他怎麼辦?
公主不是公主了 ,那他還要娶嗎?
十三日後的婚禮,還要繼續嗎?
赫連思恬都不是公主了,赫連麒也不再是皇子了,皇后也不是皇后了,那他……
一時之間,父子倆都找不到方向了。
……
壽康宮
夏芷穗不願意去椒房殿,也不願意去乾清宮,最後還是太后勸著到了壽康宮。
「芷穗,朕……」皇帝看著她,心情無比複雜,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雖然他是自責的,想要跟夏芷穗道歉,想讓她原諒他。
可是在看到她那淡漠的眼神時,卻是心虛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也懊惱,為何這二十幾年,竟是沒有發現,躺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夏芷穗?
為何沒有發現赫連塵是他與芷穗的孩子?
明明赫連塵長得跟他那麼像。
「皇上事務繁忙,不必陪在我們母子身邊。」夏芷穗一臉平靜的說道,「塵兒,恭送你父皇。」
赫連塵點頭,朝著帝王恭恭敬敬的作了個請的手勢,「父皇,兒臣送您。」
帝王:「……!」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離開。
最後,還是太后把他勸走的,「你先回去吧!芷穗現在需要休息,也需要時間。你別在這裡礙她的眼。」
他幾乎是被太后推著趕走的。
皇帝很是無奈的嘆一口氣,沉沉的看一眼夏芷穗,只能轉身離開。
……
慕逸文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到頭來,竟是撈了一場空。
他豈會甘心呢?
可父子倆卻又實在是想不出個好辦法來。
雖說不至於死,但仕途卻是無望了。
就在父子倆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好消息從天而降。
看著那一團丟進書房的紙,上面寫著的永安侯府與晉王的秘謀,父子倆笑了。
然後連夜行動了。
永安侯府被團團包圍的時候,他都還是懵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錯。
直至在武青的書房裡搜出與晉王的通信,他都是懵的。
怎麼都不相信,自己這個一事無成的長子,竟然跟晉王秘謀篡位啊!
這一夜,不管是永安侯府,還是賀府,當夜滿門抄斬,血流成河。
至於那晉王,還沒來得及舉事,便被斬斷了後腰,氣得他當場吐血身亡。
見此,慕爾縉父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覺得,他們終於成功靠岸了。
卻不知,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不管是皇帝還是赫連塵,都不可能重用的。
他與赫連思恬的婚禮照常進行,只是赫連思恬自然是沒有了 公主的身份,而是以庶民的身份嫁給他的。
既是聖旨賜婚的,哪怕赫連思恬是庶民,他也不可能休了赫連思恬。
成親那日,前來賀喜的人,竟是很多。
定遠侯府將他的婚禮辦得十分隆重。
然而,在父子倆看來,卻滿滿的都是嘲諷與侮辱。
偏偏還不止,婚禮進行到拜堂時,那個躲在太后壽康宮的老僕人,就這麼從天而降了。
然後揭露出慕爾縉的身份——他並不是老侯爺的兒子, 而是柳姨娘與其姦夫所生的野種。
那柳姨娘還惡毒將自己的兒子與老夫人所生的嫡次子更換了。
那一天,正好慕家三人一家回京了。
於是,各就各位,撥知反正了。
既不是慕家的種,那自然不能再留於慕家了。
老夫人作主,待婚禮結束後,責他們一家人在七日之內,搬出慕家。
父子倆的官職也丟了,最後連個屁都沒有撈著。
哦,不!慕逸文撈著了一個妻子。
兩個鬧得雞犬不寧,日子實在是沒法過。
畢竟赫連思恬嫁給他是衝著慕少臣來的,誰知慕逸文這廢物竟然不是慕家的種,剛成親就被趕出了慕家。
赫連塵被立為太子,畢竟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三月初五這一天,赫連塵與慕念安的婚禮如期舉行。
隆重而又盛大,一抬一抬的嫁妝,抬進東宮。
第一抬嫁妝抬進東宮時,最後一抬嫁妝還沒從永安侯府起抬。
足以可見這嫁妝之多了。
要知道,給慕念安添妝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多。
夏芷穗並沒有繼續當她的皇后,雖然她並沒有責怪皇帝,但到底兩個人是沒有可能了。
二十三年,她的心境已經被磨得沒有任何波瀾了。
在赫連塵與慕念安的婚禮辦完之後,她便皇帝請辭,離開皇宮,想一個人去過平靜的生活。
畢竟,皇后夏芷嵐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皇帝一開始是不同意的,最終是太后說服了他。
畢竟這二十三年,已經無法改變了。誰也沒有錯,但誰都有錯。
特別是他們母子,竟是沒有看出異常來。
至於夏芷嵐,皇帝自然不可能讓她好過的。
被囚於地牢,非要慢慢的將她折磨至死,方能泄了他的心頭之恨。
而赫連麒,自然是貶為庶人,奪回皇室之姓,任由其自生自滅。
……
許知渺痛了一天一夜,死去活來的,產下一女。
守在產房外的慕少臣,聽著妻子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滿是自責與心疼。
他發誓,這輩子都不讓許知渺再受第二次苦。
當聽到嬰兒的哭啼聲時,他兩腿一軟,暈死過去。
待他醒來時,妻女就躺在他的身邊。
「渺渺,我們就生這一個。以後,都不生了。一個就足夠了!」他抱著女兒軟軟的小身子,一臉深情說道。
「好,我都聽夫君的。」許知渺嫣然一笑。
幸福從這一刻在持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