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東風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對於世子爺的話,他們向來是不會有任何疑異的,只要照著做就行了。世子爺的決定是從來不會有錯的。
整個侯府大房,對於自己的主子,那都是十二分敬重的。
不管是侯爺吩咐的,還是夫人,以及世子爺和三少爺和小姐,反正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世事,下人都是沒有什麼任何疑異的去完成。
不過讓東風詫異的是,這二少奶奶竟然不是許尚書的親生女兒。
如此,這二房的大少爺娶了這許家二小姐,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如此一想,東風只覺得心情無比的順暢了。
在這之前,他們對於二房可是一點猜忌都沒有的,都覺得二房對大房是真的好。
大少爺對世子爺也是真的兄友弟恭。
但,他們卻做得出來對換新娘一事,又然說明他們的野心了。
還好他們的世子妃是好的,對世子也是真心的,若不然世子豈不是被大少爺給白白欺負了去。
哼!
就特別想看到時候大少爺知道自己費盡心機娶到手的妻子,卻不是許尚書的親生女兒的樣子。
那種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東風懷著無比愉悅的心情離開,前去辦事了。
慕少臣抬眸看一眼只蒙蒙亮的天,唇角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弧度,轉身重新回了寢屋。
嗯,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很好, 很喜歡。
反正時間還早,那就不如……再摟著香香軟軟小嬌妻睡會。
脫了鞋子與衣裳,重新鑽進被窩裡。
熟睡中的許知渺竟是本能的往他懷裡靠過來,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依舊睡得香甜。
卻是難為了慕少臣。
昨夜的開葷,於他來說,簡直就是食髓知味了。那感覺別提多好,多麼讓人興奮了。
此刻,小嬌妻在懷,而「故意」撩著他, 卻又一副「無知無害無辜」的樣子,著實讓一大早上的男人抓心撓肺的癢了。
偏看著她睡得這般舒坦,又實是不忍心吵醒她。
於是就只能自己硬生生的忍著那一抹抓心撓肺的悸癢了。
而懷中的女人,卻又完全不知道他此刻的隱忍與克制。
那埋於他胸膛的腦袋,很不安分的拱了拱。
嬌嬌軟軟的朱唇,隔著薄薄的一層裡衣,摩挲著他的胸膛。
慕少臣只覺得心癢難耐,而她卻是睡得安心愜意。
「許知渺!」他咬牙,輕輕的低吼著她的名字,隱忍之中又帶著幾分警告。
偏偏許知渺完全不知情,畢竟一晚上著實把她累得夠嗆的。
這會,她只想睡覺,哪怕天塌地陷,她也不想理會。
慕少臣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看著懷中睡得一臉安然的女子,很是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你倒是心安!」
既然老天待他不薄,將她送至他身邊來解救他,那他自然不能讓她失望。
兩人已然是一體了,正如她主言,他死她亡。 那就一起改變命運,絕不讓上一世的悲劇再次發生。
……
與許知渺安逸舒坦的日子不同,許盼月這一夜可謂是從天堂跌進了地獄。
昨兒從許府回來後,慕逸文便沒再看過她一眼,更別說同她說話,甚至晚上與她同房了。
是的,慕逸文晚上宿在了自己的書房,甚至還叫了一個通房侍寢。
這事讓許盼月氣得將新房裡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一整個晚上,她無法合眼。
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全都是許知渺那一張得意張揚又囂張挑釁的臉。
還有慕少臣那冷情冷心甚至帶著滿滿厭惡的臉。但他面對許知渺時,卻又無比的溫柔。
最後又換成慕逸文那一張陰狠充滿戾氣的臉。
還有她的那一對公婆,亦是對她沒有一點好臉色。
這才她新婚的第四天啊!
不對,是昨天就對她沒好臉色了。從許府回來後,那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似的。
不用說也知道,是跟著她去許府的下人將在許府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許盼月整個人都氣炸了。
她可是手握重生王炸大牌的人啊!怎麼能是般被他們揉捏啊!
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劇情走向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了啊?
為什麼許知渺那個小賤人,突然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跟她之前那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廢物樣完全不一樣了?
難不成,許知渺也重生了?
這個念頭在許盼月的腦子裡閃過之後,整個人都懵了,不好了。
臉上的表情徹底扭曲不成樣了。
不行,她得試一試許知渺是不是也重生了。
如果她也重生了,那這小賤人就留不得了。必須弄死她。
一夜無眠的許盼月,整張臉不忍直視,兩個黑眼圈很明顯,臉色更是疲憊的很。
妝容也花了,髮髻也是歪歪斜斜,凌亂不堪的。
就連身上的衣裳,也是滿身的摺痕,還有摔東西時沾到的污漬。
總之就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白露!」許盼月急急的喚著。
白露應聲進來,「小姐……」
卻在看到她此刻的樣子時,徹底驚呆了,「小……小姐……你……這是……」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許盼月此刻的樣子,就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端莊與優雅,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潑婦。
對,就是市井潑婦。
許盼月惡狠狠的瞪她一眼,「還杵著幹什麼?趕緊過來給我梳妝打扮。我要去玉笙居……」
「小姐!」白露急急的打斷她的話,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你去玉笙居做什麼?小姐,昨日在許府,姑父對你已有不滿了。」
「小姐,這會你若是再去玉笙居找世子爺,姑爺會……」
「啪!」白露的話還沒說完,許盼月揚手朝著她的臉狠狠的一個巴掌甩過去,「賤婢!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指責我?」
「你不過一個卑賤的下人!我讓你做什麼你照做就行了!竟敢爬到我的頭上?你是不想活了嗎?」
「小姐,可是玉笙居……」
「怎麼,又想去玉笙居勾引慕少臣?」門外,慕逸文那陰惻惻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