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嘉衍點了點頭,轉身。Google搜索閱讀
可他的手剛搭在門把上,卻又忽然轉身猝不及防地抱了抱喬安怡,沙啞著聲音叮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相信我,一定會很快讓你知道一切真相!」
驟然被男人抱住,喬安怡的身子陡然一僵。
她機械般點了點頭,低低回應:「哦……好!」
男人的胸膛很寬闊很堅實,靠上去有種莫名地心安。
咦?
怎麼又被蠱惑了!
喬安怡有些懊惱,剛要推開某人,卻忽然自己先被放開了。
男人依依不捨地看了她一眼,才重新帶上口罩,推著餐車撤了。
喬安怡看著那扇關嚴的門一時間有些愣忡。
站在門口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她快步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男人送來的一堆資料,緩緩翻開……
一頁一頁翻下去,喬安怡越看越唏噓,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果然,上邊記錄的事實,基本跟她那個二叔說得都是反的!
資料從介紹喬國瑞和喬振梁兩兄弟的基本情況和過往經歷開始,介紹了整個喬氏家族的興衰榮辱和喬家兩兄弟的奪權大戰,還附有可以佐證的照片和相關證件。
喬家長子喬國瑞,他跟二弟喬振梁並非一母同胞。喬振梁是喬老太爺喬定坤的私生子,但是很小的時候就被抱回了喬家。
喬振梁回到喬家,也一直扮演者乖乖寶的角色,兄弟倆一直一團和氣,不明就裡的人一直都以為他們就是嫡親的兄弟。
成年後,品行厚重的喬國瑞還專門把喬振邦送去國外深造,想要把他培養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喬振梁也很出息,在國外三年,攻下了7個學位,跳級修完了全部課程,還拿回了麻省理工的MBA。
可這時,喬定坤突遇車禍去世。
接力棒本該順利傳給喬國瑞的,誰知喬國瑞的女兒又忽然失蹤了,他整日為尋找女兒心神不寧,國瑞集團股價大跌,差點瀕臨破產。
而此時,他狼子野心的弟弟喬任梁終於露出本來面目,暗地裡聯合八個董事意圖架空他「逼宮篡位」。
喬國瑞腹背受敵,但到底是手段狠戾殺伐果斷,最終不僅拯救了國瑞,還把喬任梁放逐到海外,八個董事齊齊下課……
將資料看完,喬安怡長長舒口氣。
她清晰地感覺到,後背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背後的冷風涼得她直打寒戰。
這情節……好像看完了一本宮斗劇,夠刺激!
她慌亂地收拾起厚厚的資料,跑去洗手間。
一點一點將白紙黑子撕成比指甲還細小的碎片,扔進馬桶沖了下去。
水流的轟隆聲中,喬安怡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如果那些不堪的往事,真的能像沖馬桶一樣,輕輕一按就不著痕跡就好了。
那樣,喬家還是一團和氣,他父親和二伯就不會老死不相往來,那個自殺的人也就會好好地活著。
等把所有資料都送歸大海以後,喬安怡的心緒才逐漸平靜下來,眼底早已是一片堅決。
既然真相只有一個,那就讓一切回到正軌吧!
她選擇相信厲嘉衍,更相信自己感受到的情感。
所以,她堅決不能成為喬振梁報復的工具。
……
翌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喬安怡就睜開了眼。
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踏實,心中反覆想起那些資料上的東西,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總覺著自己在睡著,可卻似乎又能聽到各種細微的聲響。
她盯著黑眼圈起床,簡單吃過早餐,換了一身幹練的米色高定西服套裝,就帶浩浩蕩蕩一行人趕往心衍集團了。
照例,春春和夏夏寸步不離。
心衍集團門口,厲嘉衍帶著一群高管早早等在樓下。
看著一向高冷的老闆親自來接,一群人都在私下猜測今天到底接的是什麼重量級的人物。
要知道,前幾年中央領導來厲氏參觀調研,他們的厲大總裁都是在辦公室里等的!
遠遠地,三輛黑色商務豪車緩緩駛近,在心衍樓下穩穩停住。
厲嘉衍上前親自打開車門,嘴上說著客套話:「歡迎喬總!」
一旁,一種人紛紛噤聲。
天了嚕,這個喬總到底是誰啊?
面子也太大了吧!
「謝謝厲總,好久不見!」
萬眾矚目中,帶著墨鏡優雅靚麗的女人款款走下車,禮貌回應。
下了車,喬安怡一眼就被心衍集團四個燙金大字吸引,仰頭看去心中不覺湧起異樣的情緒。
她取下墨鏡,又看了看片金光閃閃,莫名地覺得眼睛很燙。
心衍集團。
嘁,油膩的男人!
「天呢!那不是總裁……前夫人嗎?」
忽然,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那張臉,小聲嘀咕起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齊齊朝喬安怡看去,瞬間都驚訝不已。
「真的是哎!」
「怎麼可能啊?」
「總裁的前夫人不是早就……入土為安了嗎?」
……
大家都覺得很驚訝,卻到底還保持著大公司的體面,沒有大聲喧譁。
可此時,喬安怡已然來到人群前,將大家的窸窸窣窣都聽在了耳里。
她保持鎮定,仿佛什麼也沒聽到一般,一臉淡定。
這種情況,她早就預料到了。
畢竟她這張臉,真的跟童心別無兩樣。
厲嘉衍將她迎進門,眾人緊隨其後。
「喬總初次來訪,不如先去看一看我們心衍的研發所和生產線!」
這是他最想展示給她的部分。
當年的童童心懷對藥妝產品的研發熱忱,他知道那是她終其一生的追求。
他想給她打造一個完美的化妝品生產帝國,一切都照著最前沿最尖端的檔位去做的。
心衍的化妝品科研所在全球招募研發人才,非博士學歷連門檻都跨不進來。
而他們的流水線採用的是全球最先進最高端的設備,是他斥巨資在德意國引進的。
「好的!」
喬安怡哪裡知道厲嘉衍的心思,反正都是走過場,去哪都無所謂。
本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去看的,可誰知一套上白大褂走進科研所和流水線,她的兩眼立刻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