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肯定是陸家乾的,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剛出了地界,就遭到了土匪打劫,那伙土匪的膽子敢這麼大?」
明苓低吼著怒罵,淚珠啪嗒啪嗒的低落在了桌子上。
「明苓,不准胡說!」
青妙呵斥,卻也暗自神傷低下了頭。
「所以,你們為了救治父親,不得已出來賣身救父,對嗎?」
簫牧壓住了怒氣,詢問道。
「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湊夠醫療費!」
青妙回答,點了點頭。
「放心好了!」
簫牧長呼了一口氣,認真講道。
「你們父親的傷病我可以治,等下我就去幫你們看看,你們也可以回山門,這件事情既然因為我而起,自然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師兄不可,只要父母安好我們就別無所求,此事是我們姐妹咎由自取,不關師兄的事,師兄你可不要做糊塗事。」
青妙著急勸解,明苓的表情有些不樂意,卻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看著二人因為自己的事情弄的家裡發生大變,卻還要反過來勸慰他,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人啊,還真是複雜!
認真說道:「所謂修行,並不是指你比我強,我比你弱,修行,說遠是為了長生,但近,是強身健體擁有自保的力量。」
「我們!」
簫牧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青妙二女。
「修行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家裡的人而已,就此一個理由,就夠了,難道要因為一點點困難,就放棄嗎?」
「可是陸家,很強,聽說宗門的一半經濟往來,都握在了他們手中。」
青妙開口,說道。
「你怕嗎?」
簫牧淡淡的問了三個字。
「不怕,干他!」
明苓回答,聲音鏗鏘有力。
「小聲點,別讓人聽了去!」
青妙提醒,沒發表自己的意思。
但一雙眼睛中,多了堅毅。
從茶樓出來後,二女已經掃去了之前家中變故帶來的陰霾。
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就像簫牧所講,人生到死不過一睜眼,一閉眼就過去了。
修行,哪會一帆風順。
這一次,只不過是很難得一次磨難而已。
到了家人居住的地方,是宗門市場上有名的平民區。
青妙和明苓走在了前面,迎面有著不少人給她們打著招呼。
見後面跟著一個公子,都打趣著。
「青妙,明苓,這位公子是你們哪位的相好啊?!」
「大娘,別瞎說!」
二女羞澀,回答著。
加快了走動的步伐,很快到了兩間破爛屋子的近前。
牆壁破舊,房頂還有著漏洞。
兩位穿著補丁衣服的婦人,正圍著一個爐子扇風。
也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對這樣的活計很不懂。
沒一會,就濃煙飄蕩,嗆的她們劇烈咳嗽。
「娘,讓我們來吧!」
青妙兩女齊聲道,已經跑了過去將扇子拿到了手中。
給爐子換上了乾燥的木頭,點燃了。
兩位婦人咳嗽的退到一邊,這才看到了還站著的簫牧。
趕緊起身,開口。
「公子,你是?」
「我是她們二人的師兄,伯母!」
簫牧回道,指了下屋子。
「我能進來了嗎?」
「屋中破舊,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婦人講道,將簫牧迎了進去。
拿來了最好的凳子,同時另外一個。
從一個柜子中拿出了瓜果。
簫牧看了一眼,這些瓜果好多已經壞了。
但饒是如此,婦人也將壞的削去,拿了好的擺盤端出。
同時壞了的,又給放回了柜子中。
「公子,吃點水果!」
婦人回來,講道。
「家中貧困,還請不要介意。」
「沒事的伯母!」
簫牧張口,拿起了蘋果啃了一口。
同時,拿出了自己的針灸包。
系統給了很多東西,其中包括醫理相關的知識也都給了。
看病救人,眼下是夠了。
「公子還是醫師?」
婦人激動,急忙說道。
「嗯!」
簫牧點頭,要求。
「我就是來幫你們治病的,請問病人在哪?」
「公子快跟我來!」
婦人講道,兩人急急忙忙將簫牧給帶到了裡屋。
裡屋的床鋪上,躺著兩個男人。
走進後,藥材的氣息撲面而來。
同時,帶著一股血腥氣和腐臭味。
「是我不好啊!」
簫牧自責,拿出了最好的回氣丹。
「兩位伯父,我一定會治好你們的。」
心中下了決定,已經開始動起了手。
兩人受的刀傷,但體內卻殘留著一股修煉者肆虐的靈力。
正是因為這股靈力,才讓二人多日未能痊癒,反而越來越重了。
「兩位伯母,等下你們給我打下手,知道嗎?」
簫牧要求,已經給銀針消了毒,自己帶起了口罩。
「好的公子!」
二人答應,緊張的等待著。
簫牧讓她們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屋中的熱水一盆接著一盆的被換去,裡面的血水一盆接著一盆倒掉。
躺著的兩個人,從開始的沒有動靜。
已經慢慢的有了聲響,接著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給我,出!」
簫牧握著一顆回氣丹,捏碎拍在了青妙爹爹的胸口處。
這裡刀傷最為嚴重,裡面也殘留了一股靈力。
此時靈氣拍了過去,那裡面的靈力如同饞蟲一般被勾動就跑了出來。
剎那間,胸口處就冒出了一股黑血出來。
「拿盆來裝!」
簫牧急忙喊道。
婦人急忙抬盆來接,接好以後下意識的要端走倒掉,被喊住了。
「別倒,我有用。」
簫牧喊道,再次如法炮製。
這樣重複好幾遍後,躺著的兩個人終於睜開了眼睛,有了意識。
「我這是,怎麼了?」
他們,說出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句話。
「相公【爹爹!】」
屋中,四女的哭聲響了起來。
簫牧給她們留下了空間,端著那接好的黑血走了出去。
拿出了一個瓷瓶,小心翼翼的給裝了起來收好。
這東西,日後可能會作為證據存在。
後屋的哭聲持續了好一會,走動的腳步聲出現在了背後。
「青士江,明占友,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看著兩人給自己行禮,簫牧趕緊走上前給扶了起來,說道。
「伯父,折煞我了,你們的傷因我而起,可不能行這般大禮。」
「公子多慮了,此傷是我們咎由自取,跟公子無關。」
二人劃清著責任,講道。
簫牧無奈,這兩家人!
也只有這樣的父親,才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女兒出來。
開口:「之後,我要做一番大事,不知伯父們,願不願意!」
青士江和明占友對視一眼,齊聲道。
「干!」
鏗鏘有力的回答,簡潔又明了。
「陸家,我簫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