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事!都吐血了!」蕭牧心疼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跡,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一個人扛著所有的事情……」
秋尋月看著他,眼神複雜。她何嘗不想依靠他,可是她肩負著太多責任,她不能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這次……是我大意了……」秋尋月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
「師尊,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蕭牧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
秋尋月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好……」
兩人依偎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溫柔起來。蕭牧小心翼翼地替秋尋月整理凌亂的髮絲,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蕭牧警惕地抬起頭,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緩緩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美,但眼神卻冰冷得像一條毒蛇。他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劍尖指著蕭牧和秋尋月,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嘖嘖,真是感人至深啊……」男子的聲音充滿了戲謔,「可惜,到此為止了。」
蕭牧將秋尋月護在身後,眼神凌厲地盯著黑衣男子。「你是誰?」
「殺你們的人。」黑衣男子語氣冰冷,眼中殺氣畢露。
「就憑你?」蕭牧冷笑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把長劍。
「當然不止我一個。」黑衣男子話音剛落,又是幾道身影從樹林中竄出,將蕭牧和秋尋月團團圍住。
這些人個個身穿黑衣,手持利刃,一看就不是善茬。
蕭牧心中一沉,看來這次是遇到硬茬了。他將秋尋月輕輕放在地上,柔聲道:「師尊,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秋尋月抓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蕭牧,小心……」
蕭牧反手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猛地站起身,手中長劍一揮,凜冽的劍氣瞬間席捲而出,朝著黑衣人攻去。
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而就在這時,秋尋月原本虛弱的臉色突然變得陰冷起來,她緩緩坐起身,看著混戰中的蕭牧,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蕭牧啊蕭牧,你以為我真的需要你保護嗎?」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一彈,一道無形的能量波動擴散開來……
能量波動無聲無息地擴散,混戰中的黑衣人動作突然變得遲緩,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操控著,動作僵硬而怪異。蕭牧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瞥了一眼身後的秋尋月,只見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師尊……」蕭牧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秋尋月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操控著那些黑衣人,讓他們自相殘殺。慘叫聲,兵刃交戈聲,在樹林中迴蕩,如同地獄的序曲。
蕭牧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秋尋月,如此冰冷,如此無情。
「師尊,你……」
「閉嘴!」秋尋月冷冷地打斷了他,「你以為我真的需要你保護嗎?真是可笑!」
蕭牧被她的話刺痛了,他握緊手中的劍,眼神複雜地望著她。他一直以為,在秋尋月冰冷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溫柔的心。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秋尋月操控著最後一個黑衣人,讓他將劍刺入自己的心臟。黑衣人倒下後,她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師尊,他們……」蕭牧看著滿地的屍體,語氣有些顫抖。
「不過是些螻蟻罷了。」秋尋月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她走到蕭牧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蕭牧,你太弱了,根本配不上我。」
蕭牧的心像是被一把利劍狠狠地刺穿,痛得無法呼吸。他一直努力修煉,想要變得更強,想要保護她,可是到頭來,卻換來這樣一句冰冷的評價。
「師尊……」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秋尋月沒有再理會他,轉身朝著樹林深處走去。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蕭牧一個人站在原地,像是一尊被遺棄的雕塑。
蕭牧呆呆地站了許久,直到夜風吹涼了他的身體,他才緩緩回過神來。他握緊手中的劍,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秋尋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說這句話!」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
他不再是那個只會躲在她身後的少年,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目標,自己的信念。他不再需要她的保護,他要成為強者,成為能夠與她並肩而立的存在。
他轉身離開,朝著與秋尋月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滿地的屍體和一地冰冷的月光。
而就在蕭牧離開後不久,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樹林中。她看著滿地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秋尋月,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真是天真。」她低聲說道,聲音如同夜鶯般悅耳,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遊戲才剛剛開始呢……」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一彈,一道白色的能量波動擴散開來,將地上的屍體瞬間化為灰燼。做完這一切後,她轉身離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秋尋月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她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夜空,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怎麼回事……」她喃喃自語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秋尋月的身影消失在濃重的夜色里,蕭牧卻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他緊緊握著劍柄,指節泛白,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悶痛難忍。秋尋月的話語如同淬毒的利刃,在他耳邊一遍遍迴響:「你太弱了,根本配不上我。」
配不上……嗎?
他自嘲地一笑,笑聲在寂靜的樹林裡顯得格外突兀。他一直以為,自己對秋尋月的感情,是她冰冷外表下唯一的溫暖。可如今看來,他不過是她眼中的螻蟻,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