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喬繼承了父母最優良的基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一出生就是令護士驚嘆的雙眼皮,新生兒病房裡,一溜兒都是剛出生的小孩,手上不戴著手牌,只怕是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最平平無奇、最撞臉的新生兒時期,江若喬都被不少人誇過,將來必定是美人胚子。
她也沒辜負這些人的預言,越長大就越好看。
她是標準的鵝蛋臉以及杏眼,她媽是舞蹈演員,於是從她四五歲開始,也開始學舞,跳舞沒跳出多閃亮的成績來,倒是練就了一身不錯的體型儀態,肩線柔美、脖頸修長,二十歲的她看起來很甜,是讓人過目不忘的長相。
今天出門前,吹了一個燙不出來的髮型。
自然又好看,又在耳畔邊夾了一個髮夾,原本稍顯成熟的髮型,這會兒也多了幾分嬌憨天真。
穿上今年流行的寬鬆款的T恤,長至大腿,不經意間露出牛仔短褲邊。
褲腿下,是一雙纖細筆直的腿。
才買的最新款運動鞋也派上了用場,二十歲的年紀,化太濃的妝過猶不及,這時候一臉的膠原蛋白,即便素麵朝天,也是靈氣動人。
暑期的肯德基無論什麼時候都擁擠到懷疑人生,青年路又處於交通便利的中心地段。江若喬根據陸以誠的消息,避過幾個端著盤子的人,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樓。
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她看到了陸以誠。
她跟陸以誠真的一點兒都不熟。
江若喬認為自己還是有一些殘留的節操的,私底下跟男友好朋友見面什麼的,顯然不是很可取。如果不是陸以誠又發了簡訊,拜託她暫時不要將他們見面這件事說給蔣延聽,她還真的會跟蔣延「匯報」這個情況。
這樣一來,江若喬就更加好奇了。
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一向溫和又內斂的陸以誠,特意避過蔣延來跟她說。
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超出年齡的沉穩內斂。
沉穩跟內斂這個詞冒出來,江若喬首先想到的男人形象,應該是二三十歲甚至年紀更大的。
然而這兩個詞用在陸以誠身上竟然一點兒都不違和。
這樣的人,是會一步一個腳印,堅定地朝著目標而去。江若喬一直覺得,若干年後組織同學聚會,陸以誠也許不是最成功的那一個,但一定是走得最穩的人。
江若喬了過去,快走到位置前,才發現陸以誠對面有個小男孩。
她也沒想太多,肯德基人多,經常有拼桌的。
只是不知道這小男孩的家長去哪了。
「陸以誠。」江若喬在桌旁站定,手裡還拿著一把遮陽傘。
她一走近,那種淡淡的香甜花香便縈繞在陸以誠鼻間。
陸以誠這個人審美正常,就他的眼光來看,江若喬都是極為耀眼漂亮的。
這種美,就跟陸以誠爬山時看到的風景一樣,他知道美,也看得到她的美,但他也不會有別的心思。
不會像那些男生一樣面紅耳赤,遐想非非。
可今天不一樣。
陸以誠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想到這個人是他未來的妻子,他們還有一個兒子,那種彆扭跟割裂感,讓他無所適從。
陸斯硯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他看著江若喬,嘴巴一扁,已經忘記了跟陸以誠之間做的男人約定,眼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嚴格來說,在陸斯硯的記憶中,爸爸陪伴他的時間似乎更多,媽媽不愛在遊樂場裡鑽來鑽去,媽媽也不愛拼樂高。可即便是這樣,在陸斯硯小朋友的心目中,媽媽還是排第一的!是他最最愛的人!
他都一個星期沒看到媽媽了!!
江若喬突然無措:「……」
後退幾步,差點撞翻了鄰桌的大杯可樂。
陸以誠很頭疼,趕緊伸出手捂住了陸斯硯的嘴巴。
還好周圍的人只看了幾秒後,以為陸斯硯是那種熊孩子,又紛紛回過頭吃自己的漢堡去了。江若喬一臉狐疑地坐了下來,當然她沒敢坐在陸斯硯旁邊的椅子,而是坐在了陸以誠身旁,熊孩子她真的吃不消。而且她最不喜歡愛哭鬧的小朋友了,吵起來的時候耳朵都疼。
江若喬見陸以誠這動作,遲疑著問道:「你弟弟?」
這要不是弟弟或者熟人,誰敢這樣捂著嘴。
陸以誠有些尷尬。
他覺得自己選錯了地點,不該選在人多的肯德基。
至少要清靜一點,不會有外人在場才好。現在四處都是人,他真不好說。
陸斯硯委屈得不行,氣得去咬陸以誠的手心。
陸以誠這才放開他來,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陸斯硯想撲進江若喬的懷裡。
江若喬覺得這小孩挺奇怪的,見她跟見了親人一樣。她對陸以誠約她來的目的更好奇了。她不擅長跟陌生小孩打交道,看在這小孩長得實在可愛的份上,她眉眼彎彎、像個怪姐姐跟他打了招呼,「小朋友你好。」
這下不用陸以誠再提醒或者警告,陸斯硯眼淚跟不要錢一樣直掉。
哭得很傷心,連手裡的雞翅都不香了。
只可惜現在江若喬跟陸以誠都只是二十歲的大學生,陸斯硯哭得傷心,兩個人看了只覺得好麻煩啊……為什麼要哭啊。
陸以誠知道陸斯硯是他兒子,不過知道歸知道,他完全進入不了父親這個角色。
看陸斯硯就跟看親戚家的小孩一樣。
江若喬也一樣。
看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豆丁,她只覺尷尬,甚至內心深處還有點兒埋怨陸以誠,說事就說事,幹嘛帶個小孩呀,帶也不是不行,難道不應該提前知會她一聲?
陸以誠硬邦邦地說:「陸斯硯,你別哭了。」
陸斯硯如果不是還惦記著那頓必勝客,早就一頭扎進江若喬懷裡喊媽媽再也不分開了。
五歲的陸斯硯很聰明。他知道很多事情不對勁,媽媽年輕了好多,長相還是一樣,但感覺不太相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個人類幼崽克制住自己沒有衝過去,並不只是為了那一頓必勝客。
三個人都不說話。
哭了一陣後,陸斯硯的胃口又回來了,埋著頭吃漢堡吃薯條。
小孩子的快落就是這樣簡單。
反正……他爸媽都在唄。
她只想陸以誠有事趕緊說,一分一秒也別耽誤,聽完了她趕緊走人。
「到底什麼事?」江若喬問道,她只喝了一口冰咖啡,感覺味道不對,皺了皺眉頭又放下了。
陸以誠指了指對面的陸斯硯,「跟他有關的,比較嚴重,是我預估錯誤,選擇地點不太恰當。我們換個地方聊,怎麼樣?」
江若喬:「……」
跟小孩有關的。
那能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想換哪裡聊?」江若喬耐著性子問。
陸以誠想了想,這附近有賓館跟酒店,合適是合適,但沒必要。
一來,他們兩個人去開房未免太奇怪。
二來,性價比太低,沒必要因為一場談話去開個兩三百甚至更高的房間。
「去我家,你覺得怎麼樣?」陸以誠誠懇發問。
如果不是陸以誠平日裡形象很好,如果不是好奇他口中重要的事,江若喬真想撂攤子走人了。
這什麼人啊。
居然約她去他家??
要不要臉?她跟他熟嗎??
江若喬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陸以誠,你耍我玩呢?」
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先是約她出來,這會兒又約她去他家。他家就是有金子挖,她都想啐他一口。
陸以誠也沒睡好,滿打滿算昨天晚上也沒睡四個小時,這會兒本來就精神不振,事情又特別麻煩,無論他怎麼迂迴婉轉,這事情說出來都匪夷所思。不管是不行的,他一個人又管不了,那就只能找兒子他媽幫忙分擔、一起出主意了。
思來想去,陸以誠無可奈何,只好說道:「你看下簡訊,我發張照片給你。」
他頓了頓,出於好心提醒江若喬:「你先捂住嘴。」
江若喬:「?」
陸以誠什麼時候傻的?
她低頭,沒有聽他的。
陸以誠遲疑著將親子鑑定報告發給了她。
江若喬點開一看。
一開始神情甚至是敷衍的,後來意識到這是什麼後,詫異地抬頭看了陸以誠一眼……
這份報告是保密形式的,陸以誠找的非正規機構,除了帶毛囊的頭髮以外,他可以不用提供身份信息。
上面只顯示是父子關係。
雖然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除非這個孩子是蔣延的。
陸以誠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莫名其妙,如果換作是他,他肯定以為對方有毛病,所以在對方作出反應之前,他必須將一切都解釋清楚。
於是他一鼓作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
【是我跟他的親子鑑定報告。】
【我想說的是,他也是你兒子。】
【這很不可思議,但真的是事實。】
【他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
【如果你不相信,你也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陸以誠深吸一口氣:【費用我可以幫你分攤,但請你相信,我沒有騙你。】
江若喬看著手機上的簡訊消息。
很想問問陸以誠持續這種情況多久了??
踏馬跟蔣延戀愛幾個月,也沒聽說他室友有那個大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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