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氣氛有些凝滯。Google搜索
蔣延都沒從狀況中回過神來, 陸以誠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有些無奈地捏了捏鼻樑。這件事情能怪蔣延嗎?蔣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能怪斯硯嗎, 似乎這樣對小孩也太過苛刻, 孩子對父母尤其是母親是有著占有欲的。曾經網上有一組圖很火, 對於孩子來說, 他/她是宇宙,那麼母親就是宇宙的中心。
斯硯可能已經接受了他的母親現在有別的男朋友,可這不代表他能接受,那個男人可以娶他的媽媽。
小孩子小歸小,卻能夠懂得結婚的意義。
正因為如此,斯硯才會如此生氣。
那這整件事能怪他跟江若喬嗎?也不能, 不管是他,還是她,一直遵守著安全的距離,他們也不希望事情會變成這樣。
陸以誠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收斂了突如其來的脾氣, 重新恢復了那溫和的一面, 很誠懇地對蔣延道了歉,「不好意思, 我語氣有點沖。」
蔣延也一頭霧水呢。
不過他倒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覺得這小孩有點奇怪,然而轉念想想,這小孩很喜歡若喬……所以聽他那樣說,就有點兒不開心吧。他也是的, 何必這樣逗一個小孩。蔣延也趕忙說道:「沒事沒事, 我確實不該在小朋友面前說這種事。」
陸以誠垂著眸, 「他很喜歡江若喬。」
蔣延懂了。
小男孩嘛,喜歡一個姐姐,說不定心裡還會有「我長大後要娶她」這樣的可愛想法。
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之前他跟若喬一起出去吃飯,有個小孩過來,若喬逗小孩玩了一會兒,這小孩就許下誓言「姐姐你等我長大,以後我要追你」……
說到底,還是對若喬的喜歡。
他笑了笑,「她的確挺討小孩喜歡。」
陸以誠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蔣延想了想,他沒有午睡的習慣,房間裡有個小朋友卻是要睡覺的,他在房間會不會打擾到小孩,於是,從床上起來,拿起手機跟充電器,笑道:「我去杜宇他們房間坐坐,怕打遊戲吵到小孩睡覺。」
陸以誠:「謝謝了。」
蔣延抬起手撞了他的肩膀一下,「客氣什麼。」
莫名其妙歸莫名其妙,但蔣延也不至於因為這麼一件小事生氣。而且陸以誠都道了歉,仔細想想也能理解,陸以誠帶著一個小孩確實很費心力,要照顧孩子吃飯睡覺,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今天陸以誠發脾氣,的確讓他不解,可他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陸以誠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什麼以後要照顧一個小孩……或許陸以誠心情也很煩躁,只是一直忍著,正好他撞了上來。
朋友嘛!
蔣延又道:「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只管說,要是真這麼客氣,那就是沒把我當朋友當自己人。」
陸以誠越發沉默。
蔣延離開了房間,陸以誠才有空去看陸斯硯。
陸斯硯已經沒哭了。
剛才他也不是難過的哭,而是生氣的哭。蔣延是頭一回看到陸以誠發脾氣,陸斯硯也是,在陸斯硯的記憶中,爸爸也有過生氣的時候,但爸爸即便生氣也是很溫和的,還從來沒有表現出這個樣子過……一時之間,陸斯硯也有點怕他,以為爸爸會批評自己。
可讓他道歉,他也做不到!
那個人憑什麼一直說要跟他媽媽結婚!
如果真的做到了,那他爸爸媽媽未來就不會在一起,那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既然是沒有做到的事情,幹嘛要一直講個不停。
陸以誠坐在床邊,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後,他探出手,拍了拍陸斯硯的背,哄道:「不早了,快睡吧。」
陸斯硯問:「爸爸你不說我嗎?」
陸以誠微笑,「我很難評價你的做法是對是錯,所以不說了。」
「那……」陸斯硯小心翼翼地,「你會生氣嗎?」
「我不至於跟你一個孩子生氣。」陸以誠說,「而且還是自己的孩子。」
陸斯硯聽他這麼說,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卻也沒提蔣延的「口出狂言」了。
他每天都要午睡,陸以誠輕輕地拍著他,沒一會兒,他的眼皮越來越重,直至沉睡過去。
陸以誠盯著陸斯硯的睡顏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放輕動作來到洗手間,關上門後,洗了一把冷水臉。他手撐著洗手台,抬起頭來,鏡子上有著水珠,透過鏡子,他看到自己的神情凝重,眉目之間滿是淡漠。
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要維持多久。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面。
別人誇獎的次數多了,就連他都以為自己是溫和的,是友善的,可是,鏡子裡的這個人,又有哪一點是這樣的?
陸以誠隨手扯過掛在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臉。
舒適了很多,他才走出洗手間。
他睡在地鋪上,摁亮手機一看,幾分鐘之前江若喬發了簡訊過來:【斯硯說找我有事,是什麼事?】
他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閉了閉眼睛,將手機鎖屏放在枕頭底下,他也想睡著,不知道醞釀睡意多久,無果,認命地睜開了眼睛,從枕頭底下摸到手機,耐著性子回復了這條簡訊:【他睡著了】
另外一邊,雲佳正戴著耳機追綜藝,江若喬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刷了微博又逛了淘寶,實在沒找到樂趣,開始打卡記單詞,才記了十來個單詞,陸以誠回復了消息,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就在她準備回到記單詞界面時,餘光不經意地瞥到某處,猛然頓住——等等,不對勁。
陸以誠,他不對勁。
江若喬是一個堪稱對細節觀察入微的人。
她隨意翻了翻跟陸以誠之間的信息來往。
他們至今為止都沒加上微信。
不過也沒什麼好加的,有什麼事簡訊也好,電話也罷,都能聯繫上。
他們簡訊聊得都不多,都是關於陸斯硯的。
一個人的習慣從很多方面都可以觀察到,比如……陸以誠每一條簡訊都會用標點符號,一句話結束,他一定會打句號,絕不會沒頭沒尾。這是他的書寫消息的習慣。
可是問題來了,他今天發的這條簡訊沒有句號!
毫不誇張地說,江若喬對陸以誠是很關注的。
畢竟他是她的風險平攤對象。
所以,對這種狀況,她做不到視而不見,斟酌著回了簡訊:【你怎麼了?】
另外一邊,陸以誠收到這條簡訊,五味雜陳。
一方面感慨於她的細心。
另一方面也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以誠猛地坐了起來,側過頭看了一眼側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陸斯硯。
這事有什麼必要瞞著嗎?不該讓她知道嗎?
當然不是。
陸以誠一鼓作氣,將今天的事情編輯好,發送過去。
陸以誠:【我們跟蔣延一個房間,今天蔣延跟斯硯開玩笑說跟你畢業就結婚,還邀請斯硯當你們婚禮的花童,斯硯聽了以後很生氣。我出言打斷了蔣延,後來有道歉也有解釋清楚。】
江若喬看到這條簡訊,陷入了沉思中。
其實這件事情也跟她的拖拉有關係。
陸以誠不知道他們生活在一本小說中,也不知道劇情,可她知道。小說中,幾乎每一個角色都有美滿的結局,除了她。劇情有多強大,她不知道,劇情會不會隨著她的覺醒而有變化,她也不知道,變化之後是會朝著好的方向走,還是更不好的方向走,她也不得而知。
所以,她在等。
等著一個問題的驗證。
這一次農家樂林可星會來,她並不奇怪。在原著中,農家樂這一段劇情中,會發生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不確定會不會發生,也不確定小說劇情有沒有發生偏差。
因為在這一段劇情中,又多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在的人——陸斯硯。
江若喬想了很久,回復了這條簡訊:【再給我一點時間。】
簡訊發送成功之後,她又覺得她這話……好像有點兒不太合適。
雖然她的本意的確是希望陸以誠再給她一點時間……
等等,這樣說,好像更奇怪了是怎麼一回事?
陷入沉思。
另外一邊,陸以誠看到這條簡訊,也覺得很奇怪……
他想了想,編輯簡訊內容:【我並沒有催你跟他分手的意思……】
不對,太不對了。
他又挨個將這些字全部刪除,重新編輯:【那是你和他的事,跟我是沒什麼關係的……】
也不對。
跟他還是有一點點關係。
陸以誠:「……」
算了。
他想刪掉江若喬的這條簡訊,但最終還是沒刪,並且還回了一條簡訊:【嗯。】
江若喬收到信息:這回他加了標點符號,有了句號。
看來沒事了。
蔣延來到杜宇跟王劍鋒的房間。
他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基本上是不會午睡的,房間裡空調開著,床頭柜上還擺著零食汽水,那自然是要打一把遊戲,才不辜負夏天。
蔣延來的時候,兩人正好打完一局。
杜宇正在罵罵咧咧:「暑假果然都是小學生在打遊戲,我被坑得沒眼看!」
他將手機一扔,見蔣延來了,拍了拍自己的床,「來,蔣老闆,你過來,杜老師要跟你上思想品德課了。」
蔣延無語,「你是個屁的杜老師。」
說是這樣說,但還是坐在杜宇的床邊,「說吧。」
杜宇是宿舍的老么,一向都嬉皮笑臉的,此時此刻,神情卻變得嚴肅莊重起來,「蔣老闆,我跟你說,你這樣做是不行的,是作死的,你知不知道?先不說別的,你就坦白從寬,你跟那個可星妹妹究竟是什麼關係?」
蔣延很煩。
怎麼都覺得可星跟他有什麼似的。
若喬介意也就算了,怎麼杜宇也這樣說?
「能是什麼關係。」蔣延一臉不耐,「都說過了,她媽媽跟我媽是好朋友,我媽在她家工作,就這樣簡單。」
杜宇翻了個白眼,「那我來提取重要信息,你們是青梅竹馬。」
蔣延:「?」
踏馬的,怎麼他跟可星就變成了青梅竹馬了。
他厲聲道:「瞎說什麼,她就是一小孩!」
杜宇也不怕他,直接吐槽,「下頭,好下頭,知道什麼是小孩嗎,陸以誠家的斯硯才是小孩,十八歲還算什么小孩,她都成年了。虧你還說得出口。」
正在玩手機的王劍鋒也笑了出聲。
蔣延:「……老么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杜宇一臉誠懇地說,「我是怕你拉低我們宿舍的男德分數。」
蔣延:「?」
王劍鋒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對著杜宇豎起拇指,「強,你這話總結太到位了。」
杜宇見蔣延要發飆,一臉正色地說:「蔣老闆,真的,你這樣不行,不管你們是真的青梅竹馬還是假的,她畢竟十八歲了,不是小孩,真不是小孩,你還有女朋友,談戀愛不是要注意一下分寸嗎?不說別的,如果江若喬身邊也有這麼一個男生,她帶他打遊戲,還帶他過來玩,你就說你介不介意?」
蔣延不作聲。
杜宇嘆了一口氣,「我不嚇你,你再這樣,遲早有一天江若喬會因為你這個妹妹跟你分了。」
蔣延罵他,「少他媽烏鴉嘴!」
一直沒對這事發表意見的王劍鋒開口了,「旁觀者清,老么這人雖然不著調,但這次說得挺對的,注意點距離,別太沒界線感。」
杜宇打蛇上棍,「瞧,他都同意我的說法!」
蔣延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他跟林可星,真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他很感激林家,因為林太太跟林家的收留幫忙,這十年來,他跟母親才不至於生活艱難。從十歲開始,他嘗盡了人情冷暖,林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了他的一個港灣。
林太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缺助理,現在這些太太身邊的助理,無一不是能幹的年輕人。可是林太太留他媽還有他在林家十年,薪資水平比起別人永遠要高……
若喬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他願意為了她做很多事情,付出很多,可現在一邊是女朋友,一邊是林可星,他無論偏向哪邊都不合適,如果他真的為了若喬,徹底疏遠可星,那他還是人嗎?他還是若喬喜歡的人嗎?
杜宇跟王劍鋒對視一眼,見蔣延這樣,那接下來的話也沒必要說了。
蔣延也沒了打遊戲的心情。
*
下午時分,大家都休息好了,陸陸續續從房間出來。
既然是農家樂,那自然要體驗一番,他們分工很明確,男生們下河去捉魚,女生們去菜園摘菜洗菜。陸斯硯黏著江若喬,雲佳她們就讓江若喬帶著小孩,她們幾個人去忙。
於是,陸斯硯跟江若喬成了最輕鬆的人。
江若喬牽著陸斯硯去周邊散步。
這裡真的很好,乍一看,頗有幾分與世隔絕的意思。周邊不是城市裡的柏油馬路,也沒有車流如織,四處都是樹木草地,遠遠遙望,還能看到寥寥炊煙,也難怪現代人喜歡來山里農家樂了,的確能夠暫時放下焦慮與壓力,重新感受生活。
陸斯硯心裡還惦記著事,沒一會兒,就將中午的事情全盤托出:「中午到這裡的時候,那個蔣延想讓爸爸給他妹妹搬箱子,我說肚子疼要拉臭臭,其實不是的,」他有些心虛,「我騙爸爸的,我不想讓爸爸給她搬箱子。」
當時江若喬也在場。
她詫異地看著陸斯硯,她那會兒還以為這小子真是想去洗手間,沒想到居然是裝的。
好傢夥!現在五歲小孩的演技都這樣逼真了嗎?
「陸斯硯,」江若喬看他,「你很會啊,你可以啊。」
居然瞞過了她。
陸斯硯垂著頭,「我還不是怕媽媽你生氣!媽媽生氣的話,後果很嚴重的!」
「誰說我會生氣?」江若喬問。
陸斯硯抬起頭來,瞪圓了眼睛,「不會生氣嗎?我跟爸爸打了賭,爸爸說你不會生氣,我說會,我贏了的話,爸爸給我買一套樂高,我輸了就要吃一個星期的胡蘿蔔。」
江若喬饒有興致的問,「你們還說了什麼?」
陸斯硯的記性很好,斷斷續續跟她複述了他跟陸以誠的對話。
江若喬啞然失笑,「你被你爸爸坑了,你知不知道?」
陸斯硯歪著頭,「媽媽,你真的不會生氣嗎?可是以前,爸爸公司有個姐姐晚上跟爸爸打電話,媽媽超級生氣的,爸爸哄了好幾天!」
江若喬:「……」
她突然對這一樁事來了興趣,「然後呢?」
「然後?」陸斯硯努力回想,「然後爸爸帶我去了他的公司,爸爸辦公桌上貼了好多媽媽的照片。」
江若喬感慨,「他也很會啊。」
那個未來的陸以誠還知道帶孩子去公司溜達溜達。
還知道在辦公桌上擺「她」的照片來表示自己已婚的身份。
「後來呢?」
「後來爸爸晚上再也沒接到過那個姐姐的電話。」陸斯硯說,「然後媽媽也不生氣了。」
江若喬想了想,一個激靈,趕緊將不該有的好奇心全部甩在腦後。
不,她不應該對這些事感興趣的。
那不會是她要去的未來。
「差點被你歪樓成功了。」江若喬說,「繼續回到之前的話題,怎麼辦,小子,雖然我很想你贏,但你註定要輸。接下來一個星期乖乖吃胡蘿蔔吧~」
陸斯硯不敢相信,「如果爸爸幫她搬箱子,你真的不會生氣??」
怎麼可能呢??
江若喬點了下頭,「很抱歉,我不會生氣。」
而且搬箱子跟晚上打電話,兩件事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不可混為一談,可惜小孩還太小,可能他也在疑惑,打電話她會生氣,為什麼搬箱子就不生氣。
「為什麼?!」
江若喬道:「因為他不是我的誰啊,不是男朋友,當然了,就算他是,我也不會。這件事情並沒什麼,林可星她對你爸爸又沒什麼意思,她只是一個很普通很尋常的女生,就像是在高鐵火車上的旅客,她搬不動箱子,別人幫她搬一下也沒什麼吧?而且,還不是她拜託你爸爸,是你爸爸的朋友拜託他的……」
她頓了頓,「斯硯,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跟晚上打電話性質不一樣,如果你爸爸那個同事晚上打電話來是為了工作,我想,我也不會生氣。我生氣了,就代表她打電話來不是為了工作被我知道了。斯硯,其實,你總覺得我會因為一點小事生氣,我會有點兒不開心。」
「好像未來的那個我是不講道理的人,但我相信,現在我不是,未來我也不會是。」江若喬說,「我生氣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有站得住腳的理由,不然誰受得了呢?」
陸斯硯若有所思。
江若喬探出手颳了刮他的鼻子,「懂了嗎?」
陸斯硯搖了下頭,「不是很懂。」
江若喬學著陸以誠那樣,「那好吧,等你再大一點,我們再討論這件事,可以嗎,讓它呆在『待處理事項』中。」
陸斯硯重重地點了下頭,「好!」
「可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她。」他又嘟囔。
江若喬輕笑,還真是敏銳。
可是陸斯硯還太小了,只看得到一面。
她的確不喜歡林可星,任誰也沒辦法喜歡這一個會給自己的未來帶來種種隱患的人。
可不喜歡歸不喜歡,要說非常討厭、厭惡,那也不至於。
陸斯硯又悄悄地說:「我不喜歡你那個男朋友。」
江若喬:「?」
她無語了,揉了揉他的小捲毛,「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陸斯硯認真地想了想,掰著手指頭說,「要高一點再瘦一點,會做飯尤其是糖醋排骨可樂雞翅,會去菜市場買菜,會將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會用紙箱紙板給我做玩具……」
江若喬:「你乾脆直接報你爸爸身份證號得了。」
陸斯硯抿唇,露出一對討喜的梨渦,「嘿嘿。」
江若喬很無情地說:「你指向太明確,所以你的建議我暫時不採納。找男朋友重要的是我喜歡,不過你放心,以後找男朋友我會考慮你的意見。」
陸斯硯鼓著臉。
江若喬拍了拍他,「好啦,你雖然輸了,但我答應你,我給你買個樂高,好不好?」
陸斯硯一秒忘記了爸爸。
爸爸是誰不記得了耶!
他高興得不行,「好耶!!」
最愛媽媽了!
陸斯硯心滿意足了。
大部隊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四個男生很給力,在老闆的指導下捉了好幾條魚,有大有小,小的魚做成紅燒雜魚,大的幾條則做成錫紙烤魚。女生們也很厲害,摘了很多瓜果蔬菜,還在地里抱了一個熟了的大西瓜,老闆娘將西瓜放在井水裡泡著,山裡的井水冰冰涼涼的,在水裡泡幾個小時,可比從冰箱裡拿出來還好吃。
飯前,陸以誠帶著陸斯硯去洗手。
洗手間裡只有父子兩人。
陸斯硯趴在陸以誠肩膀上說著悄悄話,「我問過媽媽了,媽媽說,如果你幫那個姐姐搬箱子,她確實不會生氣!」
陸以誠微笑,「那你輸了還這麼開心,別忘記你答應的,接下來一個星期都得吃胡蘿蔔。不准挑食。」
「我當然高興啊!」陸斯硯神秘兮兮的一笑,「我就告訴你吧,媽媽說她會給我買一套樂高~」
他好像輸了,但又沒完全輸。
不管是爸爸買,還是媽媽買,最終贏家都是他,他有了新的樂高,這就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那恭喜你。」陸以誠說。
陸斯硯得意極了,「媽媽最偉大~」
陸以誠無奈。小伙子顯然不知道,他已經在手機上下單了那一套樂高……既然是媽媽最偉大,爸爸默默無聞,那麼,等下他就直接申請退貨吧。
「好神奇。」陸斯硯還在感慨,「媽媽居然不會生氣,」他想起什麼,又抬起頭看向陸以誠,「媽媽說,你又不是她的誰,不是男朋友,什麼都不是,所以她不會生氣耶。」
陸以誠:「……」
他揉了揉陸斯硯的捲毛,語氣無奈地說:「小傳話筒,你可以暫時罷工休息嗎?」
江若喬怎麼說的,不要再複述給他聽了。
陸斯硯立正稍息,「Yes,Sir!」
okok,他休息,他不傳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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