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喬跟陸以誠都成功被保研。記住本站域名
兩人目標一致, 性情相投,外貌氣度更是般配,可這樣一對學弟學妹心目中的神仙眷侶, 其實也會發生爭執, 兩個人都有獨立的人格,兩種人格碰撞在一塊兒,固然會擦出火花來, 可在感情生活中, 也是需要互相磨合的, 而這個階段……並不是如同愛情電影中描述的那樣美好。
陸以誠現在還是在賀禮的公司兼職。
賀禮甚至還用股份試圖留住陸以誠長久為自己賣命, 但陸以誠沒有答應,他準備研究生畢業後去大廠。
賀禮嚶嚶嚶:「你就是看不上我這個小公司!」
陸以誠很無奈,跟他解釋道:「並不是,我是想多磨礪磨礪,永遠呆在一個地方, 感覺人會懈怠,我也想去嘗試更多的東西。」
賀禮其實是謙虛,他這個公司並不算小,畢竟背靠父輩這座大山, 但像陸以誠這樣的人, 他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跟恩師跟江若喬都聊過, 兩個人都支持他的想法, 要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最後, 陸以誠還是走上了另一個他走的這條路。
如此平凡, 如此普通。
賀禮雖然是有理想情懷的老闆,但畢竟也是一個商人, 已經決定好了,在陸以誠讀研的三年裡,要可勁兒的「剝削」他!於是,陸以誠偶爾也會被賀禮帶著去出差……於是,沒有提前知會江若喬,陸以誠在免稅店給她買了一個……包。
江若喬看著陸以誠買回來的包,陷入了沉思中。
這個男朋友是不是該扔了?
陸以誠還在興致勃勃地給她介紹:「俞哥給他老婆買了一個包,我也買了,聽說這個包很實用,容量很大,你上課可以用,可以裝書。這個顏色我覺得也挺不錯的,耐髒。」
江若喬:「?」
是她拿不動刀了,還是他飄了。
「陸以誠。」江若喬坐在沙發上,喊了他一聲。
前一秒還興致盎然的陸以誠,轉過頭來,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趕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這個包多少錢。」江若喬問。
陸以誠誠實回答:「一萬多。」
江若喬:「多多少,一萬一是一萬多,一萬九也是一萬多。」
陸以誠輕聲:「一萬六。」
江若喬深吸一口氣,「陸以誠!」
陸以誠趕忙坐在她旁邊,「彆氣,就這一次,也不是很貴,等項目結束了,獎金更多。我是看你喜歡……」
江若喬:「可是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的,有很多用錢的地方。」
這話一出口,她愣住了,陸以誠也愣住了。
陸斯硯來到他們身邊八個月。
八個月培養了他們很多的習慣,一直到現在,江若喬每個月都會特意留出五千塊來。陸以誠也是。
總覺得……斯硯還在他們身邊,他們還要養這個吞金獸。
可斯硯已經回了他原本的世界。
江若喬垂著頭,不作聲了。
其實他們偶爾也會感到難過,雖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哪個父母會忘記自己的小孩呢?
陸以誠抱住她,她順勢靠在他懷裡,鼻間都是獨屬於他的味道。
「對不起。」江若喬主動道歉,語氣有些些疲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謝謝你的禮物,我其實很喜歡的。」
陸以誠失笑,「就算斯硯還在這裡,該買的還是要買。他不在,我要買,他在,我也要買。」
江若喬不知道,在那個世界,那個陸以誠是買包狂魔。
在這個世界……陸以誠已經初具買包狂魔的跡象了。
斯硯不在的日子,江若喬很努力地生活學習,陸以誠也是。
江若喬現在的收入越來越穩定。
陸以誠也是。
兩人被各自的室友戲謔為,賺錢夫婦。
因為想念斯硯,江若喬有時候會跟陸以誠說一說,有時候會自己消化這樣的情緒,在陸以誠不知道的時候,江若喬,炸廚房一級選手,居然為自己的兒子學會了做可樂雞翅以及糖醋排骨,簡直是感天動地。江若喬還得意洋洋地說:「我果然是有廚藝天賦,瞧,味道並不差,沒有切到手,也沒有被油燙到,我簡直就是一個甜菜!」
陸以誠:「……」
「你兒子不在,便宜你了。」江若喬說,「你就替他試一下菜色吧!」
陸以誠:「?」
「我有聽說一個傳言。」陸以誠神色平靜地說。
江若喬還在拿著手機,用各種角度將她的勞動成果拍下來,頭都沒抬,敷衍著回道:「什麼傳言。」
陸以誠說:「你說我是父憑子貴。」
江若喬:「啊這……」
陸以誠:「怎麼回事。」
其實是一時口嗨。
打死雲佳這個大嘴巴!!
她們宿舍吃散夥飯的時候,都喝了點酒,雲佳就問她為什麼就被陸以誠追到了。
陸以誠對江若喬確實是體貼,可以前也不是沒人比他體貼。
怎麼……就是陸以誠呢?
她們宿舍三個人,一直以來都是無條件支持江若喬的所有決定,但她們私底下也不是不納悶,畢竟認識這麼久,對江若喬的性子也算是很了解,江若喬難道不知道跟陸以誠在一起會有麻煩嗎?誰都知道陸以誠跟蔣延的關係,按道理來說,江若喬選擇誰,都不會選擇陸以誠,那麼,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呢?
讓人想不通啊!!
「為什麼?」雲佳說,「我想不通,他是長得帥,是成績好,人品也好,但他有一個很大的硬傷啊。」
那就是,他是江若喬前男友的好朋友,曾經。
很大的硬傷?
江若喬笑了起來,喝過酒後,她的臉也紅撲撲的,雙眸異常的水潤,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溫柔,「但他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完全對沖了這個硬傷。」
「什麼?」
「父憑子貴。」
雲佳:「??」
駱雯:「哈哈哈哈神他媽父憑子貴!」
高靜靜推了推眼鏡,「子……該不會是那幾條小金魚吧?」
江若喬跟陸以誠比較特殊。
他們沒養貓也沒養狗,養了幾條小金魚。
江若喬:「哈哈哈哈哈!」
……
很顯然,江若喬也回憶起了這件事來,「杜宇說的?」
雲佳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陸以誠不點頭也不搖頭,不想出賣室友,雖然答案已經很明顯。
江若喬伸出手來,撒嬌著衝進他懷裡,抱著他勁瘦的腰身,蹭了蹭他的肩胛處,「生氣啦?我說著玩的。」
陸以誠繃著臉:「我覺得是實話。你因為斯硯才跟我在一起。」
江若喬耍賴,居然在這樣的關頭說了一句「聽者即炸」的話,「你要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
話說完之後,她自己就兜不住笑場了。
陸以誠也憋不住笑了起來。
「我接受。」他親了親她的發頂,「所有的理由中,我接受這一個。」
江若喬後來給陸以誠留了一張字條——
【的確是因為「子」才注意到了「父」,但我是九十六分的媽媽。】
【九十六分的媽媽不想為了「子」而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一百分的江若喬選擇「父」,就只是因為喜歡。】
……
又一年,陸以誠的紙玫瑰已經快折到九百九十九朵。
他開始犯難了。
一開始折這個玫瑰,想的是,折到九百九十九朵告白的。
結果告白的時候,他連九十九朵都沒折到,自然是送不出去。
不過轉正成了江若喬的男朋友後,陸以誠還是沒有懈怠,保留了這個習慣,每天折一朵。不知不覺都快九百多朵了。
而斯硯離開他們也快八百天了。
兩年了。
江若喬過了二十二歲的生日,陸以誠也過了二十二歲的生日。
折到九百九十九朵之後呢?
陸以誠可不敢想求婚。
他知道,她也不會答應的。
在大學,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的情侶並不罕見。陸以誠跟江若喬的感情也很穩定,穩定到了雲佳她們有一天將宿舍群名改為了「今天陸以誠跟小喬求婚了嗎」……
江若喬:「……」
姐姐,我今年才二十二歲!
不想英年早婚!她還要去征服星辰大海!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答應過一個人,如果要跟什麼人結婚,一定要徵求他的意見。
他都不在,怎麼可以隨便答應男朋友的求婚!
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畢竟他還是有點小心眼的,她之前隨口誇了人家小男孩長得可愛,他就有點不高興。
兩年,江若喬成為了更好的大人,陸以誠也是。
江若喬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是現在陸斯硯來了,她應該有能力給他更好的生活了。
但也只是想想。
一天盼一天,兩年……八百天。
這個夏天,烈日炎炎,有個小孩子一個人在路上走著,終於找到了一個城市裡幾乎都快淘汰的報亭。
小孩有一頭捲毛,五官很精緻,俊俏又可愛。
報亭老闆正在打盹。
小孩喊了一聲,「叔叔,可以借你的座機打個電話嗎?」
報亭老闆笑了,「小朋友,你帶錢了嗎?」
小孩搖了搖頭,掏了掏口袋,口袋比臉還乾淨。他哪裡知道,他醒來後直接來到大馬路!
這會兒還穿著睡衣呢,睡衣里什麼都沒有,他也沒戴電話手錶,哭了。
報亭老闆是個憨厚的中年人,「好了,你打吧,你記得你家裡人的號碼?」
「記得!」
爸爸媽媽的號碼他可不敢忘記。
天天都要背。
陸斯硯拿起座機話筒,先撥通了媽媽的號碼,沒人接……媽媽是在忙嗎?
沒辦法,他又撥通了爸爸的號碼。
與此同時,陸以誠正在公司忙,手機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拿了手機接通了,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還沒禮貌地說一句,你好,那頭傳來小孩清脆的聲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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