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陸以誠這樣的人, 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跟兒子爭辯。記住本站域名
雖然他心裡想的是「我們不一樣,那是我老婆」,但嘴上也什麼都沒說。現在還沒到返校日, 真正的已婚人士陸以誠一大清早就去公司坐班, 最近稍微閒一點,公司的人上班時間都比較彈性,忙起來的時候, 晚上十二點可能都在加班, 閒下來時, 有的同事一天都不會來公司。也正是因為賀禮這樣的安排, 所以目前為止,他的員工們還是最初的那一批。
辦公室里只有陸以誠跟孫哥。
孫哥是前輩,如今家庭美滿,有老婆有閨女,天天都有滋有味的。
正好手上的活忙完了, 陸以誠虛心向孫哥請教:「孫哥,貝貝現在是一個人睡嗎?」
孫哥詫異地看了陸以誠一眼,「說什麼呢,貝貝今年才三歲, 怎麼會一個人睡, 跟我們睡,對了, 」孫哥見四下沒人, 這才試探著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該不會是……」
陸以誠趕忙搖頭, 「沒有,沒有的事!」
也許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他跟江若喬的早婚, 在同學之中算是很罕見的了,大家也都會在想,他們這樣年輕,都沒畢業,怎麼就領證了呢,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對於這種猜測,江若喬現在天天都在用實際行動來證明這不是真的。
她每天都穿高跟鞋,前天還特意去商場買了一雙細高跟系帶涼鞋。
跟很高。
除此之外,她還穿上比較修身的連衣裙。
總之,想用實際行動破除懷孕的傳言。
孫哥聞言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當事人的孫哥都是一臉心有餘悸,之後苦口婆心的勸陸以誠,「早不早婚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這要孩子可不能一時頭腦發熱,都還在讀書呢,這養孩子啊……不能多說,說多了都是淚,說多了怕你恐育,碎鈔機吞金獸也就罷了,你倆的事業都在起步階段最好還是緩幾年再說。」
陸以誠跟江若喬早就商量好了。
二十三歲的年紀結婚可以。
結婚也只是多了一張證,他們以前怎麼相處,現在還怎麼相處。但生孩子這事吧……別說是江若喬現在排斥,就是陸以誠也不敢想。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家裡已經有了一個七歲的小孩……
陸以誠才發現自己差點被孫哥歪樓了,趕忙又回歸正題,「那孫哥,如果貝貝七歲了,還要跟你們一起睡嗎?」
孫哥一愣,「那哪知道,四年後的事呢,不過應該還是要分開睡。怎麼,你問這個做什麼?」
在很多事情上,大家都是無師自通的,就比如這會兒,陸以誠而不改色的說:「我有一個朋友……」
他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孫哥玩著筆,一臉若有所思,說道:「吃醋了。這是吃醋了。」
陸以誠:「?」
「小孩可能擔心媽媽結婚以後不像以前那樣只喜歡他……」
陸以誠說:「但跟他媽媽結婚的人是他的爸爸。」
孫哥:「你朋友這劇情好複雜,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在說你自己的故事,一聽還冒出孩子七歲,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陸以誠心虛:「……」
他也是吃准了聽者是不會將事情聯想到他跟小喬,這才跟人取經的。
斯硯最近這段時間的確是有點奇怪。
明明斯硯以前很盼望他跟小喬在一起,也盼望他們結婚,為他求婚都跑細了腿,可等到他跟小喬真的結婚了,斯硯又好像沒那麼開心,天天都在纏著小喬,難道真的是吃醋了?
「怎麼會吃醋?」陸以誠還是不懂,「那是他媽媽,那是他爸爸,怎麼會吃醋?」
孫哥說:「你這就不懂了吧,之前網上就說過,小嬰兒為什麼晚上那樣鬧,鬧得大家都睡不好覺,其實就是不想讓父母有精力生別的小孩,只圍著他/她一個人轉。小孩子小是小,但也是人啊,是人就會有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思想。」
陸以誠深以為然,十分受教。
於是,下午下班回去後,他進門的第一件事,不再是親吻江若喬,而是親吻陸斯硯。
陸斯硯:「?」
江若喬:「?」
然而,陸斯硯並沒有陸以誠想像中的那樣感動,反而是江若喬瞥了陸以誠一眼,輕哼一聲進了書房,反鎖上了門。陸以誠怎麼回事,他是不是也跟別人一樣,結婚之後就開始翻臉了?他敢!!
陸以誠:「…………」
陸斯硯悄悄地給外公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我爸爸今天好奇怪!!他以前都是黏著我媽媽,下班回來就去抱媽媽,今天他抱我親我!」
外公嫌棄:「年輕人就是黏黏糊糊的,沒有一個正經樣子!」
陸斯硯:「太姥爺,這是怎麼回事啊?爸爸他怎麼啦?」
外公:「多半是吃錯藥了,你繼續密切觀察。」
陸斯硯:「Yes,Sir!」
……
等陸斯硯睡下之後,江若喬還在書房忙著工作。
陸以誠過來負荊請罪,敲了敲門。
江若喬沒應他。
陸以誠發了消息:【對不起,可以給我一個寫檢討書的機會嗎?】
江若喬看到這條消息都笑了起來,一手托腮,扒拉著兩人之前的聊天記錄。生氣,倒也沒有,沒有人比她更能體會到陸以誠對她的好。而且她又怎麼可能因為他對斯硯好而生氣。只是想逗他玩兒而已。
江若喬故意陰陽怪氣地:【不去陪你的寶貝兒子啦?】
陸以誠:【我想我的確是一個菜鳥奶爸。翻了那麼多教育心得,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江若喬:【什麼嘛。】
陸以誠:【爸爸愛媽媽,才是最好的教育。】
江若喬撲哧笑出聲,眼睛裡像是有星星一樣:【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雖然這樣說,江若喬還是去開了門。
新婚夫婦兩人趁著兒子睡著的時候,才終於有空過一下二人世界。他們的二人世界很簡單,有時候一起工作,有時候一起學習……
雲佳她們知道後發了很多個問號過來:「你們真的是地球人嗎?」
江若喬:「只有工作跟學習這兩件事能夠對你們說。」
她還不知道她們的德行?
雲佳搓手:「你這可太把我們當外人了。」
但工作學習以外的事情沒有對別人講,還是因為他們太無聊太幼稚了。
就比如今天,看電影的時候,江若喬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你說,等我大著肚子的時候,你還能抱得起我嗎?我是說公主抱這種抱法。」
陸以誠毫無疑問是學霸一枚。
江若喬也算得上是學霸,兩人在一些問題上都很較真。
在這個夜晚,他們開始測試。
陸以誠輕輕鬆鬆的就能抱起江若喬,他甚至能抱著她深蹲也毫無壓力。
江若喬先是抱著負重十來斤的書包。陸以誠依然輕輕鬆鬆抱起她。
又抱著二十來斤的東西,他還是抱得起她。
到最後,江若喬抱著大西瓜,陸以誠抱著抱大西瓜的她……
可能相處就是這樣,再無聊的一件事,只要是跟對方一起做,也會津津有味沉迷不已。江若喬被逗笑,陸以誠見她笑聲誇張,怕吵醒了陸斯硯搞砸他們的二人世界,趕忙伸出手輕輕地捂著她的嘴,江若喬的嘴巴被捂著,她的笑意卻從眼裡流露出來,專注又歡喜的看著他。
可能是太喜歡了吧。
可能是心情太好了吧。
她親了親他的掌心,猶如一道道電流,在陸以誠的身體裡四處流竄。
…………
第二天江若喬不用上班,陸以誠要上班,見床上的母子倆都睡得正香,便沒有吵醒他們,留了早餐在溫鍋里就去上班了。
以往江若喬都是最遲八點就會醒來,今天八點半還沒醒來。
倒是陸斯硯提前她起床。
陸斯硯醒來後盯著天花板望了許久,又看向睡得正香的媽媽,他好喜歡看媽媽哦,趴在床上靠著媽媽,去碰一碰媽媽的頭髮,然後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媽媽的脖子怎麼了,他湊近了去看,又用手指去蹭了蹭。
一陣作亂,江若喬也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看著兒子,「斯硯,早啊。」
陸斯硯嚴肅地說:「媽媽,房間裡有蚊子。」
江若喬終於清醒,「蚊子?不可能吧……」
房間裡點著電蚊香液,還開著驅蚊儀器。
在這裡住了幾天,她沒感覺到有蚊子。
「是哪裡被咬了嗎?」江若喬坐了起來,按了按太陽穴,「你爸爸上次好像買了修復膏,聽說挺有效的。」
陸斯硯搖了下頭,很認真地指了指江若喬的脖子,「不是我被咬了,是媽媽被咬了,媽媽的脖子上有包!」
江若喬:「………………」
最後,江若喬逃也似地來到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台前,而無表情的看著脖子上的紅痕。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兒子解釋,這不是蚊子咬出來的包。
陸斯硯小朋友正處於對未知事物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年紀,如果她說不是,他一定會鑽牛角尖,一定會反覆的想,我媽媽脖子上的究竟是什麼?
那還是算了。
江若喬默認了脖子上是蚊子咬出來的包。
誰知道沒幾天後,上作文課的陸斯硯寫了一篇作文,名為《我的媽媽》——
我的媽媽非常偉大。
早上醒來,我媽媽脖子上有包,是蚊子咬出來的。
我身上沒有包。
一定是媽媽幫我吸引了蚊子的注意,蚊子才沒咬我,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媽媽。
我愛你,媽媽!
陸斯硯對自己的這篇作文很滿意。
江若喬給他檢查作業時,看到兒子用稚嫩的筆跡跟口吻記錄下這件事,臉都紅了。
只要想到兒子的這篇作文會被老師看到,說不定兒子為了炫耀,還會大聲朗誦出來……江若喬就想火速收拾行李去往外太空了,地球已經容不下她了。
她不能跟兒子說,你不能寫這篇作文,你換一篇作文。
於是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始作俑者陸以誠。
她惱羞成怒的將作文本扔在他而前,「陸以誠,這件事你去處理,最好給我完美的解決好,有任何歷史遺留問題我找你算帳。」
沒辦法,陸以誠只好去找陸斯硯。
希望他能換一篇作文。
陸斯硯問:「為什麼?為什麼呢??」
陸以誠而不改色的說著謊話:「因為我想讓你寫我的爸爸。可以滿足爸爸的這個願望嗎?」
陸斯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陸以誠,最後長嘆一口氣,說道:「爸爸,你好幼稚。」
「?」
「連這個也要跟媽媽爭嗎?這也要吃醋?」
陸以誠隱忍:「……如果你的作文寫爸爸,爸爸會給你買一套新樂高,除此以外還給你買飛機模型以及兩頓肯德基。」
現實的陸斯硯同學立馬改口:「成交!!」
我的爸爸……行叭!就寫我的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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