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宴卿給夏妤錄了兩首歌這件事,本就很震驚的網友們,在得知還要錄第三首的時候,他們一度懷疑宴卿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一些沒看直播不明所以的人,見到網上那段吊床換歌曲監製的片段,腦子裡不禁浮現出一個句式:
家人們,誰懂啊!夏妤租張吊床換了個天王級白工!
有了宴卿的網上喊話,很明顯接下來二人要見面錄歌!狗仔開始死蹲這兩人,勢必要拍條新聞出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狗仔的日夜蹲守,終於拍到了二人相見的畫面。
說來有些挫敗,等到要蹲人時狗仔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夏妤的住址!而宴卿在b市房子眾多,行程神秘極了,更是無從蹲起。
最終,兩個狗仔選擇蹲在傘墨音樂工作室,果然讓他們看到了人!
夏妤先進去的,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宴卿到了,狗仔們的想法是拍倆人在錄完歌后的聚餐。
怎麼也會吃個飯吧?
人進去什麼都拍不到了,剛要收起架好的機器,突然讓他們發現了一個熟人。
喻悠!
難道喻悠也來錄歌?是幫夏妤助唱?節目裡倆人的關係好像一般啊!
身為娛樂圈內專業狗仔,深知真人秀這個東西都有人設劇本,節目裡關係不好不代表私下不好。
看來今天還能拍點別的?
不止狗仔驚訝,夏妤看到人也有些意外。
她來幹嘛?
來到走廊吹風的夏妤,可以肯定喻悠看到自己了,但她板著臉目不斜視,跟在工作人員身後走了過去。
這故作沒看到她的舉動有點刻意。
正好阿遠走過來,夏妤指了指在拐角消失的喻悠,才露出個疑惑的表情,阿遠就湊過來小聲道:「喻小姐來錄歌,她好像要出單曲!」
自從上次夏妤錄完歌,阿遠就開始追戀綜了,所以知道喻悠是誰,而他堅定磕妤卿CP!
誰也不知道,阿遠的小號已經成為CP粉群里的一員了!
「你們在幹嘛?」
從洗手間出來的宴卿,看到阿遠用手擋住嘴巴,在對夏妤說悄悄話的模樣,那眼神左右亂晃,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沒事!」
阿遠猛地站直,快速搖頭。
夏妤:……
本來沒事,他這副模樣倒像有事了。
「沒什麼,就是看到了喻悠。」
夏妤應了句,然後往錄音室內走。
這副話家常稀鬆平常的態度,讓阿遠眼裡滿是小星星,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做到這樣啊!
聽到宴哥問話就不自覺站正的反應,真的很慫!
喻悠?不關心,宴卿心裡分析了下,跟著夏妤身後進了錄音室。
這是倆人第二次錄製,變得更加有默契了。
原本夏妤打算錄製電競戰隊那首歌曲,但宴卿說想換首歌,因為備了好幾首,夏妤無所謂先後,便依他了。
歌曲錄了一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正好中午。
傘墨音樂室有做飯阿姨,阿遠特意邀請夏妤一起用餐,表示他們員工食堂的飯菜可好吃了!
夏妤以為宴卿錄完歌曲就要走,沒想到他也跟著一起來吃了。
宴卿幫自己錄歌,雖然是在節目裡「等量」交換來的,可怎麼著自己也該請頓飯,但如今倆人緋聞甚囂塵上,還是低調些不要一同外出的好。
來的時候飄姐千叮嚀萬囑咐,讓夏妤老實錄歌不要惹事。
飄姐要親自去趟喻悠的老家查查,所以今日是夏妤自己來錄音的。
「微博那件事沒給你帶來麻煩吧?抱歉,當時想給你宣傳下歌曲,沒想到後面……」
走在前面的阿遠看似在帶路,實際上耳朵豎起來,在偷偷聽後面倆人的對話。
宴哥這話怎麼有點茶茶的?聽起來是在自省,實際上是給後面同樣發言支持夏妤的叢樺上眼藥吧!
——我給你發微博宣傳歌曲,便是有一些人亂猜,但大家也都把關注度放在歌曲上,本來挺好的事兒,但叢樺一發言,網友直接把注意力放在男女之事上了,都怪叢樺!
阿遠心裡默默解讀。
宴哥不愧是宴哥,殺敵於無形!
「好巧啊!」
說著話的夏妤和宴卿剛坐下,就見喻悠端著餐盤,笑意盈盈地看著宴卿,很是驚喜的模樣。
隨後她坐在了宴卿的身旁道:「咱們可以一起吃嗎?」
準備去給夏妤和宴卿打飯的阿遠撇撇嘴,你問之前都坐下了!
這喻小姐怎麼回事,節目裡不是可靦腆了麼,現在怎麼自來熟,宴哥都皺眉了還坐下!
喻悠沒有同夏妤打招呼,只和宴卿聊天,準確的說是她一直在說話不停。
「我是來錄製單曲的,公司要給我出EP,這首歌是我大一創作的,導演說很符合這次的電影插曲,就幫忙聯繫音樂室來這裡錄製了。」
「因為是自己的歌曲,所以錄製很順利,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期間還臨時加了一些小調。。」
「沒想到能遇到宴老師,宴老師有空要不要聽聽我的歌?」
……
喻悠私下裡到底是沒敢叫宴卿的名字,而是稱呼為宴老師。
一開始喻悠和夏妤沒有打招呼,宴卿不以為意,畢竟挨了一巴掌,再見面笑臉相迎才有貓膩。
而對方的陽謀,他不想配合。
喻悠態度表現得很明顯,我是你的粉絲,我現在錄歌,能不能拜託您聽聽我的歌?
可能是宴卿給夏妤監製,讓喻悠有了他很好說話的感覺,故此提出這個要求。
宴卿冷冷拒絕:「不行。」
此刻宴卿已經忘了自己計劃要如何讓夏妤嫉妒,他第一反應是如果自己現在答應喻悠,夏妤絕對頭也不回再將他「拋棄」。
再者,自己本來也不是誰都給幫忙錄歌的。
喻悠,沒這份面子。
至今為止,宴卿出道十年,也就出來那麼一個夏妤。
別人求都求不來,他還上趕著。
宴卿不行兩個字說得斬釘截鐵,喻悠饒是內核再強大,也忍不住掛了臉。
呵。
夏妤發出一聲輕笑。
喻悠聽白了臉。
她是故意讓導演聯繫傘墨工作室,然後從工作人員口中,打探出了夏妤的錄歌曲時間,她掐著時間來的。
自己要求也不過分,沒有讓宴卿監製,只是聽聽歌曲罷了,她胸有成竹,以為對方能答應。
宴卿不是聽到那日夏妤動手了嗎?不該多自己多一分憐惜嗎?
「為、為什麼?宴老師不是都給、」
喻悠眼眸水潤,委屈地瞟了眼對面的夏妤,繼續道:「給別人監製了嗎?我只是想讓宴老師聽聽我的歌,我是宴老師的粉絲,這是我的一個心愿,心愿罷了。」
越到後面喻悠聲音越小,也越悲傷。
夏妤眼底波光流轉,儘是玩味兒。
呀,小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