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站冰箱給自己倒了杯冰飲,然後問宴卿喝什麼,因為喻然喜歡,所以冰箱裡有各式各樣的飲料。💥💥 6➈SᕼUⓍ.Cό𝓂 🎃💞
「冰水就好。」
夏妤轉頭給宴卿拿杯子倒水,沒注意身後的人剛坐在沙發上,又嗖地站起來,表情有些痛苦。
剛剛跪得直,好幾下柳條都打屁股上了。
傷的肯定是不嚴重,卻痛得磨人,疼得宴卿坐也不敢坐,除非側著身,但他覺得那種坐姿有點娘。
慵懶斜靠著也不行,顯得很不「反省」。
站著好了。
夏妤回頭就見某天王「罰站」的模樣。
「怎麼不坐?」
夏妤問得隨意沒往那邊想,宴卿不好說自己屁股疼,硬著頭皮坐下,臉色登時白了一層,趕緊拿杯子喝水掩飾。
「宴爺爺身體現在怎麼樣,你到底怎麼和他說的……」
宴卿說了情況,宴老爺子手術計劃安排在年後,這段時間以觀察為主。
手術不大,因老爺子年紀大了,上手術台多少會有風險,才這般憂心。
手術趁早做好,越往後拖越不容易做,之前老爺子「威脅」宴卿就是用這點。
不做手術任由病症發展,極大可能會惡化危及生命,不過是從年齡還是病情來看,手術時間都耽誤不得。
所以那時宴卿才不敢回嘴,硬著頭皮參加戀綜,藉此搞事情。
夏妤聽後心裡有數了,她看了眼宴卿,正想好好說說他,突然發現宴卿坐的地方有血。
「你怎麼了?!」
夏妤趕緊上前將人拉起來。
宴卿看了眼沙發,很是抱歉地搓搓手,「對不起,把沙發弄髒了。」
夏妤氣得吸口氣,這人永遠分不清主次是不是!
宴卿身上被柳條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就沒停過,他後背一直冒冷汗。
和夏妤一起喝冰水,放在以前肯定是學人精行為,現在他是真想給自己降降溫。
後背的傷摻上汗水更疼,皮肉傷也能讓人麻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流血,完全被痛感覆蓋了。
夏妤小時候性格嬌氣,也不惹事,從來沒被打過,到是沒少看鄰居家打兒子,用雞毛撣子打的,孩子叫得鬼哭狼嚎。
柳條是軟的,夏妤覺得威力可能比雞毛撣子輕點,如今看來,更狠!
「你到床上趴著,我看看你的傷。」
這時夏妤才注意宴卿發白的臉色,一直將心思放在宴老爺子這事上的夏妤,給宴卿忽視了個徹底。
距離這麼近的聊天都沒發現他的異常。
夏妤不明白,兩人都分手了,說是陌生人也可以,自己幹嘛要因為這點覺得愧疚?
傷也是他自己該的!
心裡罵得狠,實際沒那麼絕情,想到宴卿以前沒少幫自己,幫忙上個藥當還過去的情分了。
夏妤起身去找藥箱,宴卿在茶几上抽幾張紙巾,將沙發擦了擦,見擦不淨嘆了口氣,挪著身子去了一樓客臥,趴在床上。
埋在被子裡的宴卿嘴角咧上天了,夏夏給他上藥,要摸摸呢!
夏妤拿著藥水回來,看到宴卿乖乖趴好,無奈搖頭眸底划過笑意。
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上個藥而已,夏妤沒什麼心理負擔。
撩開宴卿的衣服,她眉頭立刻皺緊。
後背全是柳條抽的吝痕,一條條高高腫起,有的地方抽狠,整條都在冒著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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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老爺子半分沒手軟,宴卿的後背沒一塊好的。
也難怪他要藏柳條了,在她來之前,估計挨打好一陣了。
夏妤用棉簽沾著碘伏先給宴卿擦拭消毒,驟然被碰觸,宴卿後背肌肉瞬間收緊,耳根也一點點紅了起來。
夏夏好久沒碰自己了。
以為宴卿疼了,夏妤動作更輕柔道:「我輕點。」
火辣辣的後背塗上藥膏後,變得涼絲絲,夏妤用紗布給宴卿墊著,防止衣服蹭到。
「夏夏,我屁股也好疼。」
宴卿是懂得什麼叫蹬鼻子上臉的,他清楚夏妤一門心思和自己劃清界限,他當然不干。
打破這層透明的壁壘,首先讓兩人之間有陌生人不可能有的聯繫,比如相對親密的舉動。
夏妤是那慣孩子家長嗎?
顯然不是。
她先起身去洗了洗手,回來倚靠在門框上道:「兩個選擇,第一個自己去洗手間照鏡子上藥,第二個是馬上滾。」
宴卿聽完迅速起身,將因他躺下而褶皺的床單抻平,然後抱起床上的小藥箱,站得規規矩矩一字一句道:「夏夏,我選第一個。」
對宴卿的識時務,夏妤很滿意,後背他自己不方便她幫忙就算了,還敢提無理要求?
果然,男人就不能慣著!
「我去休息,不要打擾我。」
夏妤說完去了二樓,宴卿害怕自己被掃地出門,用力點頭,表示自己聽話。
目送著夏妤上樓,宴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長吁口氣。
嚇死了嚇死了,還以為夏夏要和他翻臉了。
自己還是太得寸進尺,以後不能這樣了!
宴卿暗暗反省,然後拿著藥箱去洗手間上藥。
夏妤回房間先看了會兒電影劇本,然後躺在床上眯著了,醒來時正好收到姜茴的消息。
說做好了飯菜,讓夏妤上樓。
來到客廳,夏妤沒看到宴卿的身影,望了眼陽台,發現宴卿將沙發墊給洗了。
走了兩步到洗手間,發就見某人繫著圍裙,手裡拿著拖把在收拾衛生。
再仔細看,屋內被打掃了一遍。
夏妤:……
「家裡有收拾衛生的阿姨。」
宴卿聽出來了,夏妤說他多此一舉。
「我知道,我就是想表現,夏夏我之前說自己很擅長家務活,你看,是不是沒有騙你?」
在酒店的兩人,第一次談到以後,宴卿說家務活他全包了,人不可貌相,其實他可「賢惠」了。
夏妤當然不信,這事上她忍不住以貌取人,宴卿看起來就像是醬油瓶倒了,路過都不扶的人。
宴卿說等回b市,他好好展示展示。
然後,就沒有然後。
兩人分手了。
夏妤白了宴卿一眼,轉身往外走道:「我先上去了。」
宴卿趕緊將拖把扔了,追著夏妤道:「別呀等等我,咱們一起~」
「記住,咱們是好聚好散,你要是再敢亂說話……」
夏妤伸手懸空點了下,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說什麼我都配合!」
宴卿舉手發誓,他哪裡再敢和老爺子頂嘴了。
今兒白天那一回,表個態度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