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龍氣劍,斬盡天下敵。🐍😂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昔日,素還真在前往北域途中,無意間得到上古惡龍血角三青的龍氣,威力弱於天問三誓,大致介於玄子神功及石破天驚混元掌之間。
龍氣,本就對陰物鬼魂類有所克制,秦廣幾乎被瞬間秒掉,那條血河也失去了功體支持,慢慢消散。
舍脂多呼了口氣,從空中跳下。
「泥婆暗界的事情總算結束了。」
素還真這次真的是氣空力竭,他喘了口氣,苦笑道:「未必,泥婆暗界尚有兩名司判,以及習慣躲在幕後的暗主。」
「嗯,是善惡征判和陰陽律判,這兩名司判據說一直在王都,負責文書工作,想來不足為懼。」
「小心為上,你這次就過於冒險了。」
舍脂多嬌媚一笑,搖動法杖與素還真並肩而行,他們身後,縱橫子等人以最快的速度掃清了血輪煉獄,直撲王都。
就在秦廣殞命的那刻,一道新鮮而強大的靈魂進入了閻神腹中。
他舔了舔舌頭,美美回味了一口,又毫不在意地躺在王椅上,四大煉獄覆滅了三個,泥婆暗界實際上已經完蛋。
「還有畢元這個蠢貨,素還真你的仁慈讓吾等得不耐煩了。」
閻神其實並不在意泥婆暗界,甚至也不怎麼在意無間地界,對於一名擁有極高理想,想要挑戰宇宙法則的神來說,任何地界,任何種族,都可以再行創造。
天下萬物,皆是神的養分。
若不是需要三途河流域的死魂,閻神何須活在這無趣的地底世界。
很快,王殿中走進兩人,向他啟奏道:
「暗主,血輪煉獄也被摧毀,臣等需要你的力量靖平這一切。」
「暗主,畢元大逆不道,絕不能再任由他勾結外敵,擾亂暗界。」
閻神懶懶回道:「若是什麼事情都需要暗主出手,那兩位又有什麼價值呢。」
「這?」
善惡征判與陰陽律判互視一眼,皆是不明所以,他們兩人負責核准死魂的善惡罪行,之後發往四大煉獄,從未參與過戰鬥。
「退下吧,只要吾在,暗界就在。」
「是。」
兩位司判惴惴不安地退出王殿,商議一番,決定遠離戰火為妙。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畢元與素還真率領噬魂煉獄的殘軍殺進了王都,頓時風捲雲涌,殺聲震天。
經歷了一場與血輪煉獄的大戰,畢元的將士又減少了一半,只剩寥寥兩萬多人馬,但王城並無守護軍隊,畢元在將士們的簇擁下,氣勢萬丈地來到王殿。
「暗主,臣畢元前來覲見。」
身披黑色戰袍,腰挎巨型鬼刀,畢元一身殺氣地走到王座之前。
重重的簾幕之後並無聲音傳來。
「暗主,臣畢元求見。」
還是沒有聲音,畢元對素還真使了個眼色,素還真搖搖頭,畢元無奈,只好親手去掀那層簾幕。
未料,王座之上竟然空無一人。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泥婆暗界之主,竟然聞風而逃,那吾就不客氣地坐上這個位置了。」
畢元一掀戰袍,昂首坐了下來,面向素還真等人,露出志得氣滿的笑容。
「恭喜畢侯,不,應該是恭喜暗主。」
「素還真,接下來我們何時發兵苦境?」
「這嘛?容素某再行斟酌。」
素還真與舍脂多退出了王殿,縱橫子幾人卻並未隨之離開,反而離王座越來越近。
畢元察覺到不對,他怒然喝道:「非召勿人,請各位退下吧。」
縱橫子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如看小丑一般地看著畢元。
「大膽!無禮!放肆!」
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黑色的刀光,魔氣如潮,將這名剛剛登上王座的煉獄之主斬成兩截。
「你們?素還真你背叛誓約,一定會墜入無間地獄的!」
臨死前的吶喊傳至殿外,遠遠站在街角等待的屈世途不禁縮了縮脖子。
等素還真走近,屈世途忍不住埋怨:「你做甚麼要發這樣的毒誓,豈不是害了自己。」
「哈,好友誤會了,素某並未背叛與畢元的誓約啊。」
「嗯?」
素還真甩了一下拂塵,雲淡風輕地答道:「縱橫子、斷滅闡提等人,並非素某的部下,而是聽命於武君,掃清泥婆暗界是武君的旨意,與素某何干。」
「這?」
舍脂多笑了起來:「就是這樣一回事,現在,我們總算可以離開這片死氣沉沉的地方了。」
「回苦境。」
「回翠環山,不知道秦假仙有沒有工程尾款付清,還有那套茶具,也得買回來。」
「咦?好友不是說若能返回苦境,第一件事便是退隱江湖,回家陪宮主。」
「你受傷不輕,需要照顧,青衣在家好好的,無須吾陪。」
「好友啊!」
接下來的數天,縱橫子整合泥婆暗界的散兵游勇,迅速穩定了暗界的局勢,又將躲起來的雙司判找了回來,再讓騶山棋一和玄冥氏暫時充當煉獄之主,維持暗界的日常運轉。
同時聯絡冽紅角,打開兩境結界,讓陰陽川、鬼濟河和忘劫川打通,運載死魂的船只能一通到底。
這片龐大的地下世界,只剩最後也最為難啃的閻神地界了。
今日的風非常柔和,河水也相當清徹,雖然沒有苦境贈別的柳枝,但不影響眾人送素還真離開的心情。
「素賢人一路順風。」
「泥婆暗界非久留之地,一旦這邊的事情結束,你們還須速回苦境。」
縱橫子點頭謝過。
除了斷滅闡提,他與淨無幻皆已感覺到功體不適,不過在武君沒有新的命令之前,他必須堅守此處。
除了素還真、舍脂多、屈世途返回苦境,沐靈山也要離開,繼續前往無間地界。
身為人三脈之一,沐靈山與素還真主要的交集還在鷇音子時期。
此時的沐靈山並非完全的沐靈山,素還真更非昔日的鷇音子,兩人沒有談論太多,一人向上游,一人向下游,各自走向自己的旅程。
縱橫子三人目送兩隻小船消失在河水的盡頭。
河中遙遙傳來舍脂多的聲音:
「著酒行行滿袂風,草枯霜鶻落晴空。銷魂都在夕陽中。恨入四弦人慾老,夢尋千驛意難通。當時何似莫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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