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塊半個巴掌大的靈玉,經脈中立時感受到了濃濃的靈力。新𝟞𝟡書吧→閱讀М這塊靈玉是一種輔助修行的法器,帶著幽香,在修士閉關時,有鎮邪、靜心之效,很是難得,但吳升可不會「憐香惜玉」,直接觀想起來。
大半天的觀想,便得了二百餘粒靈沙,以土黃色為主,附帶青、白諸色,吳升也一併記錄下來。
又取出一塊手指長的墨玉條,這應該是鑲嵌在劍柄上的,利於飛劍操控,吳升用了一下午,將其變為一塊普通廢石,獲得三百餘粒靈沙,靈沙的色澤和大致數量,也同樣被記錄下來。
接著是一隻玉瓶,盛靈酒用的,保證靈酒的品質,得一百餘粒靈沙……
一個翠扳指,帶辟毒之能,吳升猶豫了片刻,還是萬分不舍的「吃」掉了,得三百餘粒靈沙……
一個玉匣,裡面保存著一支數百年的老山參,吃掉後得四百粒靈沙……
一枚靈丹,得三百餘粒靈沙……
五天時間,吳升幹掉了六件寶貝,得靈沙兩千多粒,讓自家氣海中的靈沙總量達到六千多粒。吧書69新
凝聚出來的小島明顯增大了一圈,觀察起來更加清晰。
小島以沙粒為主,右下邊緣處出現的水塘也更寬了,呈現出透明的藍色,和吳升認為的「真元靈液」略有相似。
吳升信心大振,繼續瘋狂吞噬法器、靈材、靈丹,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在拼命修行中度過。
在沈娘細心的照看下,金無幻的傷勢恢復得非常順利,外傷基本痊癒,受損的兩條經脈也調理得很有起色,可以調動少許真元,比如生活、砍柴、挑水之類。
療傷很花錢,尤其又加了兩個大男人吃飯,到月末時,沈娘有點撐不下去了,於是金無幻找到吳升,瘋狂暗示他掏生活費。
吳升很有錢,二話不說便將所有蟻鼻錢給了金無幻,足有八百餘枚,這筆錢管三個人一年的生活費綽綽有餘。
在某個春風沉醉的夜晚,吳升受邀來到竹亭,亭中布了酒菜,燉雞、青筍、醃兔腿、竹芽菜、雞蛋、菘菜……大大小小的陶罐木碗擺了一桌子。
坐定之後,笑問:「這是哪一出?」
金無幻殷勤的為吳升滿了一盞酒,舉杯相邀:「今日,是我和娘子成親之日,請吳兄為我夫婦做個見證。新𝟼𝟿書吧→」
沈娘子看著金無幻,臉上滿是掩不住的羞意。
吳升嘆了口氣:「我能不能反對?」
兩口子都怔住了,不解其意。
吳升道:「我以前有個朋友,住在大澤里,和我闖蕩江湖,做了很多快意人生的事情……」
金無幻一臉鄙夷:「必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勾當,說什麼快意江湖?」
吳升瞪了他一眼:「不要打岔!」
沈娘子掩嘴輕笑,扯了扯金無幻的胳膊:「聽叔叔說完。」
吳升舉盞滿飲了,思緒飄過萬千:「說到哪了?哦……有一天,我這個朋友告訴我,他要成親了,從此退隱,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自那之後,天下間便少了一個英豪,多了個養家餬口的獵戶,嗯,還有兩個孩子,一個那麼高,一個還抱在懷裡吃奶……每日裡,院中只聞雞鳴犬吠,生活中只有柴米油鹽……」
沈娘子聽著吳升的描述,眼中滿是憧憬,金無幻則苦笑著往嘴裡灌酒。
吳升續道:「今日起,天下又要少一位俊傑,不久的將來,又要多出幾張嗷嗷待哺的嘴,你們說我這心裡難受不難受?」
金無幻大笑:「不敢請教那位兄台高姓大名,仙居何處,今後倒是要多多走動走動!」
吳升取出兩鎰爰金:「也罷,按照吳某家鄉的風俗,當有賀禮,吳某如今也只有這種阿堵物了,不要污了你們兩口子的法眼就好。」
兩鎰爰金,當錢兩千,從過日子的角度來說,是筆重禮了,也正是兩口子需要的,金無幻毫不推辭的收了。
當晚燭光高照,觥籌交錯,人雖少而話卻多,金無幻回顧了平生往事,沈娘子暢想了希冀和未來,一場大醉。
隨後的半個月,吳升將所有自洞府中帶出來的法器靈材靈丹全部吃掉,靈沙破萬,小島又增大了一倍有餘,藍色的水面也圍繞著小島四周所有方向出現,形成了沖灘的浪花,一道一道,白色的浪花永無止歇。
小島真正成了一座小島。
吳升也說不清,這座小島的出現,是青妙玄功修行的本來模樣,還是因為自己先入為主這麼設想,所以依此成形。
顯而易見,真元愈發渾厚了,只是令他遺憾的是,使出來法術還是幻象,更加逼真的幻象。
比如吳升打個響指燃起火苗,火苗上散發出了灼熱感,用來點燃枯葉,枯葉也會隨之燃燒,只有當火苗熄滅後才會發現,枯葉依舊是枯葉,好端端的放在那裡,並不曾燃燒。
血光劍灌注真元之後,聲勢也愈發駭人,除了血光大作外,還可以分化出一道道紅色劍光,如同實質,只不過劍光真箇斬在身上後才會發現,並沒有任何傷人之能。
對吳升來說,如此變化也是能夠接受的,他也越來越好奇,這座小島的將來,會變化成什麼樣子,而自己的修行,又會如何。
所有能夠用來觀想吸收的法器、靈材、靈丹已經全部消耗完畢,唯有血光劍、天蠶甲、雷錘和絕金繩留著。
前兩者就不用說了,絕金繩還有兩次功效,對修行五行屬金功法的修士,這是絕殺的手段——比如金無幻,別看金無幻入了煉神境,在絕金繩面前依舊手到擒來;雷錘雖然用光了木道人的積儲,但能解開絕金繩,所以同樣不能吃。
而安心打坐,吸納天地靈力的方式,被養刁了胃口的吳升已經不能忍受,每天一粒靈沙,誰受得了?
吳升琢磨著,差不多到了下山的時候,應該想辦法解決繼續修行的材料了。再者,人家兩口子成婚,自己再住下去恐怕多有不妥。
正準備飄然而去時,山外來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