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皎皎一言不發來到正中間的屋子內,為了能看清她特意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顆手掌大的夜明珠。
江皎皎推開房門,粉塵撲面而來,兩人捂住口鼻入內,內部比外界至少低了五六度,陰涼的冷意刺骨。
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三面牆的小木人,小木人巴掌大小,雕琢精細,憨態可掬。
江皎皎沒忘了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給楊景這裡的孩子塑木身,他從貨架上挑選了一個最上層的小木人裝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中。
兩人身後不遠處的角落位置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江皎皎敏銳察覺到回頭看去,讓幾個怨魂在瑟瑟發抖。
被段凌鶴注視著,怨魂就差沒嚇得哭爹喊媽了,天知道他們做鬼以後就沒這麼怕過。
「你們要找的東西在地下室,求你別殺我們。」兩個怨魂閉著眼,緊緊抱在一團。
他們能力太弱,根本奪不了舍,是被派來這裡守東西的。
江皎皎對著兩魂,做了個念咒,兩人瞬間消失去往生,徘徊在人間對他們沒好處。
兩人來到地下室這裡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紙人,他們一臉慈祥穿著道袍,身份不言而喻。
江皎皎仔細觀察著這些紙人,在他們身上發現了熟悉的氣息,是江宛身上的血煞,可江宛並來過這裡。
江皎皎徑直向著紙人最後面走去,一路觀察過來,終於知道是為什麼了。
這些道友,都是因為江宛而死去的,所以,江宛身上的血煞來自於這裡。
他們的身體已經被奪去太久沒法再回到原位,與其留在這人世間受苦,不如早早送去投胎。
江皎皎掐訣,準備送他們早日去投胎,卻在施展法術的一瞬間,不知觸發了什麼機關,紙人卻忽然燃燒起來。
紙人燒掉,道友們的靈魂就會徹底消失!
江皎皎眼睛微微瞪大,立即甩出滅火的符籙,卻絲毫不起作用。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紙人們燒成灰燼。
段凌鶴試著用衣服撲火,那火勢卻沒有一絲半點的減弱。
「沒用的……」江皎皎低著頭說,
江皎皎直直走到房間最後,只見牆上貼著張紙條,用毛筆寫著幾個大字。
【清歡好久不見】
江皎皎心裡一沉,她在原來的年代,就叫清歡。
這個字跡,是她曾經的死對頭。
江皎皎眸子暗了暗,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從她發現楊景會出事開始,她就掉入了陷阱。
秦萬震受了死對頭的指引將自己的妻女置於危險中,自己為了救楊景肚子裡的孩子,勢必會來到法宣觀,經過紙人們的出現,然後一步步,最終來到這裡。
然後,處罰死對頭一早埋伏好的機關。
火勢越來越弱,江皎皎只能眼睜睜看著,紙人們逐漸成為了一堆灰燼,他們殘存的靈魂飄渺如絲,她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隻瓷瓶。
這是偶爾得到的一件器皿,是一個能裝靈魂的瓷瓶。
江皎皎一邊裝那些灰燼,一邊清點。
整整八十一條靈魂。
她咬緊牙關,發誓不會讓他們白白受委屈,她絕對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江皎皎身上升起騰騰殺氣。
網絡上對他們的討論聲一片,導演組這邊也發現了嘉賓們那邊的異常,好在嘉賓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嘉賓們都醒了過來,他們不明白自己睡得好好的,怎麼醒來就在來到了院子中央了,問在場的人他們皆是沉默。
今天發生的事對他們的衝擊力太大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所發生的事情。
觀主和那幾個小孩,身上的氣囊成黑炭色,毫無聲息地暈倒在地上。
導演抖抖嗖嗖地報警,他也沒想到拍個節目能弄出人命來。
在警察趕過來,對幾人一一進行了盤問過後,便安排家長們下山,下山的路很順利沒有再遇到鬼打牆。
江皎皎從始至終言不發,只是安靜望著窗外發呆,段凌鶴吩咐段一開車到段家莊園。
江皎皎回家以後也拒絕了夜宵,第二天天亮便悄無聲息地離開醫院找楊景。
楊景在孕期睡得很沉,江皎皎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塑了木身,將木身放在桌子上,又給秦野發了消息之後,便悄然離開。
今晨的大街上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江皎皎漫無目的向前走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一個公園。
江皎皎突然被一道聲音攔了下來。
「是有心事。」穿著隨意的修行老者樂呵呵問,他鶴髮童顏,留著長長的鬍子,眉毛中間有一個豌豆大小的紅色印記,讓他看起來十分慈祥。
江皎皎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
「一切發生都有定數,姑娘從那麼遠的地方趕過來,失去了那麼多,也是冥冥註定的。」
老者說的話模稜兩可,卻誤打誤撞符合了江皎皎的現狀。
「你是誰?」江皎皎能看得出對方身上沒有靈力,那他是怎麼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我啊,一個逍遙人。」老者捋了捋鬍子,「我們很久之前見過,是你不記得我了。」
江皎皎皺了皺眉,她怎麼不知道。
江皎皎不想再多說什麼,向前走去。
「清歡,這個給你。」
江皎皎回頭,老者正提著一個袋子,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
江皎皎鬼使神差接了過去,是一袋土,這土裡蘊含著濃郁的靈氣。
江皎皎感到疑惑,剛想抬頭詢問,卻不見老者身影。
江皎皎提著土,走到公園門口的早市,正看到有人在賣花。
「小姑娘看點什麼。」大爺親切地問候,「這盆金桔,多漂亮茂密,昨天數了下,不多不少正好九九八十一朵花,多吉利啊。」
八十一朵?
江皎皎捏了捏口袋裡的瓷瓶,那裡,正有八十一個靈魂。
忽然。
江皎皎渾身一震。
剛才那個老者……
叫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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