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坐在浴桶里有些生無可戀,這人根本不是有些傻乎乎,本就是傻子一個啊!
他難道不知道,看女子洗澡是會被人當成採花賊打死的嗎?
「你知不知道這樣闖入女子閨房,是會被打死的?」
池魚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揍死這傢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自己都被看光了!
「我沒去過別人的房間。」
古月趕忙解釋,他可從未去過別的女人房間。
「你先出去!我現在要穿衣服。」
池魚頭疼,跟他解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哦。」古月並沒有離開房間,而是背對著他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
池魚快速穿好衣服,這才看著古月的背影。
他的背影挺直,似是帶著無邊的寂寥。
「古月,你在想什麼?」池魚突然對他這個人產生了興趣,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年,為什麼像是經歷了滄海桑田一樣。
「沒什麼,我困了。」古月委屈的看著池魚,他不想去自己房間睡。
他自己睡的話,會很冷。
池魚眼角一抽,就不能指望他說出別的話。
「那你去床上睡,我打地鋪睡地下,這樣總行了吧?」
池魚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不熟悉的小子竟然出奇的有耐心。
對她大哥二哥都沒這麼有耐心!
「好。」古月答應的很痛快,像是怕被趕出去一樣,迅速的踢掉靴子就爬到了床上。
池魚長嘆一口氣,任命的開始打地鋪。
她這還是第一次睡地鋪呢!感覺還挺新奇。
「古月,你怎麼整天這麼老成啊?」池魚睡不著,雙手枕在腦後有些百無聊賴。
過了許久都沒聽到古月的聲音。
「喂!你怎麼了?」池魚看到他蓋著被子都在哆嗦。
打開被子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在他的手臂上和脖子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點。
古月忍耐著難受不讓自己出聲。
「紅疹?你吃什麼了?」
池魚幫她把脈,發現這傢伙竟然是食物過敏了。
想了半天,這傢伙只吃了那一個烤雞蛋。
池魚頭疼,這傢伙吃雞蛋過敏不舒服,這都一天時間了,他怎麼不說呢?
古月望著池魚,已經快要窒息,這種難受的滋味他在八歲以前經常承受。
「我、會、沒、事。」古月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這種難受的滋味,他只要挺過去就沒事了。
以前他都是這麼一個人挺過來的。
「你別說話。」池魚從自己包里拿出銀針,對著他的各大穴道扎了下去。
這傢伙明明吃雞蛋過敏,竟然還吃!
真是不打算要命了!
天色微亮,古月慢慢睜開眼睛,床邊有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剛要抬起手,就發現胳膊被她壓麻了。
這一夜雖然他還是很難受,卻一點都不冷,也沒以前那麼難受。
「你醒了?」池魚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這一夜可是被他折騰死了。
這傢伙不但說胡話,還總是不老實,拉著她的手就不鬆開。
給他吃藥都灌不下去,她只好嘴對嘴幫他餵的藥。
「我去給你做飯。」古月起身就要出去,完全忘記了昨晚自己是怎麼鬧騰人的。
這兩天的相處,給她做飯成了一種習慣。
池魚拽住他道:「不用,你先好好休息,你不能吃雞蛋你不知道啊?」
昨天那種情況要不是她在,這傢伙一準沒命了。
「我知道。」古月誠實回答。
他從小就不能吃雞蛋,吃了就會渾身長紅疹,還無法呼吸。
偏偏他母親只要生氣就給他吃雞蛋,讓他生不如死。
他能活到這麼大,算是撿回來的一條命吧?
「你知道你還吃我給你的雞蛋?你是不是傻?」
池魚要被他氣笑了,這傢伙從裡到外傻到家了!
「是你給我的,我都吃。」古月認真的盯著池魚。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那雙眼睛開始,他空空的心仿佛是被填滿了。
那種漫長的等待仿佛是有了盡頭,讓他想要靠近她,再靠近她。
「給你毒藥你也吃啊!」池魚氣的瞪了他一眼。
說這傢伙傻,那真是抬舉他了!
根本就是缺心眼!
「只要是你給的,毒藥我也吃。」古月認真的看著她。
他的命都可以給她,只要她不離開他就好。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喜歡他,所有人都拋棄他,對於那些人他沒什麼感覺,如果小魚兒也拋棄他,那他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這兩天的相處,讓他十分肯定,他離不開她。
她身上有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他放下了完全的戒備心,全世界那麼多人,他只要她。
池魚被他的話噎住,她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在谷里的時候,她聽過很多外面的故事,都說外面的人心眼多,總是喜歡勾心鬥角,可是她遇到的這傢伙,怎麼就這麼輕易相信她?
「以後不准對別人說這話,要不然把你賣了你還幫人數錢呢!」
被人信任的感覺蠻好的,池魚決定罩著這個傻小子,省得他被人賣了。
他要是出事了,誰給她做好吃的?
「我從來不會對別人說這些話,別人也賣不了我!」
古月眼中的紅光轉瞬即逝,打他主意的人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枯了多少茬了。
噗嗤!池魚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這小子還真是傻得可愛。
「好了!你先休息,我們明天再趕路。」
他被病痛折磨了一夜,現在臉色還不太好,還是讓他休息休息再趕路吧。
「好!那你陪我。」古月小心的拽著她的衣角不鬆手。
只有她在他身邊,他才會睡得踏實。
池魚抹了一把臉,她這是被賴上了吧?
看在他這麼可憐還傻乎乎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留下陪他好了。
「那好吧!」池魚扶著他到了床上躺著,沒多久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池魚細細觀察著他,發現他長得可真好看,比她的兩個哥哥都好看。
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皮膚就像是剝殼的雞蛋,看不到一點毛孔。
睡著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傻乎乎的樣子。
「哎!這麼好看的人,咋就缺心眼呢?」
池魚打了一個哈切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也沒睡好。
微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吹動了兩人的髮絲。
兩人的情絲纏繞,註定了以後的永久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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