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侖眼中儘是氣急敗壞!
迫切希望輕歌笑與帝逆爭雄,戰而勝之!
否則他就輸了。
上萬中品靈石,足足是他半年的修煉資源,失去的話,會大大影響他的修煉速度,更何況還有那塊寶玉,那是無價之寶,屬於他族中的重物,因他表現很好,才被賜予,本意是等他突破煉體境進入神府境之後歸回族中。
若是在他手中失去,這個後果太嚴重了,哪怕他資質再怎麼逆天,也逃不過懲罰。
想到這些,白侖當下就大聲嘲弄道:「輕歌笑、你這廢物,先是不敢與離恨爭雄,後又不敢與帝逆爭鋒,你把黃榜的臉都丟盡了!」
輕歌笑臉色一寒:「你這蛆蟲一直在這裡犬吠作甚?戰與不戰,那是我的事輪的上你插嘴?你既然覺得誰都可輕易勝之,那本少就讓你來戰,還是老話,若你能勝離恨兄,可入仙池,勝了帝逆亦如是,你敢?」
白侖臉色難看!
若是他有戰勝這兩人之力;早就殺將上去了。
「白痴!」輕歌笑鄙夷的掃了一眼白侖:「我在如何,至少我沒有在那登山道上被人一拳淘汰,需要藉助他人之力才能堪堪保命。」
白侖腮幫子咬得嘎嘣響,羞怒交加。
「好了。」黃蒼再次出面,擺擺手:「鬧劇該停止了。」
他掃視所有人,道:「既然這樣,那最終名額確定,離恨及其道侶,還有獸王宮帝逆,爾等準備,今夜月明時分,萬玲陣開啟,你們只有三息時間入內,請各位俊傑謹記。」
說完後,黃蒼又看向正欲離開的白侖,淡笑道:「白家的公子,你是否忘了什麼?」
白侖面色陡變!
他本想藉助黃蒼等人安插入仙池的機會,直接帶著朱長老離開這蒼山範圍,以逃避兌現賭約,但不曾想到,這黃蒼卻是盯著了他。
「怎地?堂堂白帝宮,也要學下三濫的賴帳手段不成?」輕歌笑譏誚。
江離輕笑了聲,但沒有多說話。
既然這黃蒼已經主動提及,那勢必就會讓白侖履約,他沒必要多費唇舌。
「我白帝宮什麼時候做個那些下作事?」白侖咆哮,他雙眼綻放刺目的寒光,緊盯著江離:「你我之間梁子結大了!最好你此生都龜縮在這蒼山內,但凡敢下山一步,必斬你。」
「我等著。」江離毫不在乎。
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怕咬。
都已經被萬劍宗追殺了,再多一個白帝宮也沒什麼大不了。
「當然,現在先把我的靈石還有聚靈玉給我。」江離好整以暇。
白侖咆哮,面色扭曲,幾乎是用盡了全身修為,將萬塊中品靈石,當做了投擲武器,化作萬束冷電,劈頭蓋臉的就朝江離射殺而來!
這攻勢絕對非同小可,到了煉體境九重天這個境界,摘葉飛花皆可殺人,更何況是比那些東西堅硬無數倍的靈石?
但江離卻只是輕笑一聲,左手探出,化作暗金色的巨大掌印,攔住了射殺而來的上萬靈石,只見那手掌微微一轉,已經是將那些閃爍著熠熠之輝的靈石盡數收入了空間戒指之中。
「你拿好,這是我白帝宮的重寶之一,我們會來取回。」白侖手都在顫抖。
那是一塊毫不起眼的玉訣,除了顯得古樸之外,並無長處。
但若是細看,卻是可以發現,只是被白侖捧在手心剎那而已,其手掌所在方圓半尺內的靈力都快液化了,把白侖的首站都撐托得五光十色。
江離眸光大亮!
這的確是至寶,可以讓人不用費心的去聚攏天地靈氣,更是免除了修者的提純之苦,可以直接吸納之,太便捷了,難怪可以提升這個境界的修煉速度。
聚靈玉到手,江離就覺得渾身熨帖,像是躺在最為舒適的溫水中,像是蕩漾在天地靈力內。
「我們走!」白侖目光像是要吃人,特別是看見江離愜意的把聚靈玉掛在脖子上後,更是差點忍不住,直接下令朱長老在此地斬殺了江離。
但這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黃蒼等人不可能坐視不理。
白侖與朱長老走了,黃蒼笑道:「小傢伙,你雖然此次收穫很豐厚,但是你也要知道,這白帝宮可不是容易應對的。」
江離道:「多謝前輩提醒。」
黃蒼擺擺手,示意不用多禮,而後笑道:「你們就在此地,稍後自有人帶你們前去歇息。」
黃蒼走了。
此地就剩下青葉等人。
幾人隨意閒聊了幾句,也就不再說話,好在都是修行之人,這蒼山之上更是靈力濃郁,索性就盤膝坐等。
另一邊。
白侖狠狠咬牙,獰然道:「那雜碎!該死!」
朱長老一言不發。
白侖看著沉默不語的朱長老,大喝道:「你是不是也看出了輕歌笑必輸?」
朱長老嘆息道:「誰都看出來,輕歌笑不敵帝逆。」
「那你為何不提醒我?莫非你不知道那聚靈玉多重要?」白侖咆哮。
朱長老道:「我提醒了,但沒用。」
白侖頓時被噎住了,朱長老嘆息道:「事到如今,公子還是想想如何向族中交代吧。」
白侖面色微白,狠狠咬牙,半晌後,惡狠狠,道:「你哪門吞靈之法……」
朱長老面色大變:「公子噤聲!」
「怕什麼?莫非還有人會監聽我們不成?」白侖獰笑:「哪門法,可以提煉出別人剛吞噬的一切天物,是不是?」
朱長老點頭。
「那就煉了那離恨!」白侖發狠。
朱長老沉默不語,但看向白侖的眼神已經是徹底的失望。
那是禁術。
是歪門邪道。
在這北域,但凡有人敢用這類的邪法,被人知曉,必然是剝皮抽筋神魂點燈的慘烈下場。
「好,老奴在為公子做最後一件事吧。」朱長老輕語。
與此同時。
蒼山之巔。
黃蒼靜靜的坐著,看著下方爭吵不休的族人,最終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狠狠的拍了拍桌案:「兇手還是沒有找出來嗎?」
一個婦人哭得梨花帶雨:「老祖,還請為我兒做主啊,他死得好悽慘,那可是我黃家未來的少主,有人敢殺他,這分明是沒有把我黃家,沒有把老祖你放在眼中啊。」
黃蒼譏笑道:「在這北域,我算是什麼東西?別人不把我放在眼中,那才是正常。」
「哼!你那兒子,無惡不作 ,自以為有家族做靠山,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照我看來,死了也是白死。」這是大房的人開口。
頓時又鬧哄哄,再次爭執了起來。
黃蒼雙眸暗淡與無神。
他好像已經看見了族群的末日。
此時的黃家,就像是老牛拉破車。
而他就是那頭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