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趴著的二哈

  「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得改開了，要叫爹爹，曉得不！」

  似是回應他的滔滔不絕般，蘇暖喊了聲爹爹。

  蘇其元心裡一軟，想摸，實在是太可愛了。

  眼睛大的像葡萄，圓嘟嘟的小臉，頭髮很長，梳著雙丫暨，嘴巴一動，腮幫子就一鼓一鼓的。

  熟悉了來龍去脈，接下來就是好好接受了。

  在兩人沉寂的時候，一道聲音打破了氛圍。

  「老爺回來了，飯好了可以吃了。」

  聲音的來原是翠紅，照顧蘇暖的丫鬟，還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她很小，可什麼都會。

  長的不是多好看，是那種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蘇暖沒有說話，她可記得自己現在是個傻的呢，雖不知道她是誰，可還是別說的好。

  到是蘇其元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好的，端過來吧。」

  對於古代有下人這一種說法，他消化了很久，不理解不代表不能接受。

  兩人用了飯食，便叫翠紅下去了，討論起了明日去廟裡燒香拜佛的事。

  演戲得演全套，不然有一日質問起來，怎麼解釋都不管用了。

  第二日蘇其元去私塾告了好幾天的假，帶著蘇暖與翠紅去青南山的青南寺廟裡燒了香。

  便坐著牛車往村子裡趕，本不想帶翠紅一起去，可她本來就是買來照顧蘇暖的，如今蘇暖要回村。

  村子裡有很多親人，可不跟著一起回去，蘇其元自己一個在縣裡又不需要人照顧。

  而且翠紅都十二了，這裡普遍結婚都早，十五六歲就結婚，怕別人多想什麼的。

  翠紅是10歲時他在大街上檢的，看他可憐把她帶回家，本想給她找家人，翠紅不肯，硬是要賣身為奴。

  還說一分錢也不要，只要吃飽穿暖就好，看她可憐就留下來了。

  她沒地可去，現在只能帶著一起回去。

  經過一路顛簸，牛車終於慢悠悠的到了村口，蘇暖摸著小屁股下了車。

  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了的，所謂的官道不過就是牛車馬車常從這裡過而壓出來的土路，坑坑窪窪，顛簸的很。

  蘇其元在一旁也好不到哪裡去，到是翠紅一臉若無其事的站在蘇暖旁邊。

  蘇暖抬眼看去，村子落坐四座山之間，地方很大，村子只占了三分之一，其餘都是水田，旱田也有，在四座山腳下，太遠了，看不清種的什麼東西。

  到是腳邊的田地里種著稻子與小麥，此時鬱鬱蔥蔥的一片，微風飄過綠意盎然，沙沙作響。

  這是蘇暖以前從沒見過的景象，此時正午，前方的屋子炊煙裊裊。

  三人不緊不慢的走進村子裡，基本沒見著人，只有偶爾的幾聲犬吠。

  路過幾戶人家的院子門口，便能瞧見院子邊邊勻曬著大片大片的草藥。

  院子裡的人似也發現了他們，驚奇的喊：「蘇秀才回來了，今也不是沐休的時日呀。」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穿著粗布麻衣，可確沒有補丁，人還很精神，可見吃穿不愁。

  「爺爺，我餓了。」只聽見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娃娃叫著那個中年男子爺爺。

  蘇暖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爺爺？這麼年輕就做爺爺了？

  蘇其元到沒多大反應，隔著籬笆牆笑笑說：「閒來無事，回來看看。」

  說謊都不帶臉紅心跳的，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寒暄了好一陣，才算完。

  蘇暖在心裡暗暗佩服，她爸裝的可像，完全沒有露餡。

  可能是到了飯點，接下來他們路過的人家院子裡都沒人。

  到了一處院子門口停下，蘇其元道：「到了。」

  蘇暖打量了一番，門沒關，可以看見院子很大，左邊曬著藥材，右邊養著雞鵝，門口還有一隻二哈。

  那隻二哈沒叫，趴在地上，抬了下眼皮，就繼續趴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