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經過在國外三年的歷練,櫻井月鳴又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國家。
這三年他學了很多,認識了很多,也拋棄了很多。
也果真如繪心甚八所言,他的朋友始終只有足球醬一個。
「吶足球醬,回到霓虹了你開心嘛?」
櫻井月鳴陪同繪心甚八下了飛機,足球醬穩穩在他頭上扎了根。
少年頭髮長得長了,沒時間打理,乾脆弄了個半扎,紅色的頭繩十分顯眼。額頭也應某個人要求完全露出來了,兩隻顏色不一的眼睛倒也沒了幾分自卑。
機場離在霓虹的家很遠,又沒有代步工具。幾番糾結後,櫻井月鳴還是決定了斥巨資打滴。
沒辦法,某個成年人根本對如何回家這件事無所謂,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養子肯定會忍不住,先一步提出自費打車這件事:)
——————
家前
櫻井月鳴在從自己小金庫掏錢付款後,久違地露出牙疼的表情。
打車,真的,好貴!
眼淚欲流不流,只是裝模作樣用足球醬擦著眼淚,整張臉擦來擦去也不能再乾淨了。
旁邊的繪心甚八完全一副不理睬的樣子,只是低頭找著鑰匙。
「哦,找到了。」過了許久,繪心甚八才終於找到那把有些生鏽的鑰匙。
「咔噠」是門開的聲音。
走進屋子,一切都是陌生的。櫻井月鳴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故土的氣息。
繪心甚八一邊抱怨髒,一邊收拾著,其中還不忘幾句莫名但有理的嘲諷。實際上只是想讓櫻井月鳴來幫忙。
櫻井月鳴也是將他的養父摸了個底,將半扎的頭髮全盤上去後便開始了勞動。
兩人收拾地不快不慢,但剛好在太陽落山結束了工作。
在繪心甚八的安排下,櫻井月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是原來客房改造的。
乾乾淨淨的床上,足球醬安安靜靜躺在上面,小小一團,竟然有幾分溫馨的感覺。
「你明天,應該要去學校了。」繪心甚八走進來,靠著門框,正對著自己的養子。他剛剛也沒幹多少活,只顧著整理自己的泡麵和調料。
「是白寶吧?我記得你上飛機前講過了。」
櫻井月鳴坐到床上,定了定神,望著養父黑漆漆的眸子,笑了笑。他知道的,未來有挑戰在等待著他。
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是在球場上還是生活中。他踢得起足球,自然也拿得起筆頭。
「希望你以後也能這麼自信。」
「足球醬說——謝謝你的期待!」
隨後,櫻井月鳴身子一仰,如同一隻優雅的貓一般癱倒在床上。與此同時,他的腳尖輕輕一勾,瞬間觸碰到了床邊的燈開關。「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房間內的燈光熄滅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而此時,繪心甚八靜靜地站在黑暗中的背光處,他的身影被陰影籠罩著,看不清表情。
但下一秒他便離開了,順帶重重關上了門。
還有別的事要做。
抬手扶了扶眼鏡,他希望某隻可悲的毛毛蟲能破繭。
縱使外界滿是惡臭而非花蜜。
櫻井月鳴把自己裹成一團,整個頭埋進被子裡,抱著足球醬睡得很安心。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櫻井月鳴的臉上,他悠悠轉醒。洗漱完畢後,穿上了嶄新的校服,背著書包,手裡拿著足球醬,走出了家門。
白寶學院門口,學生們來來往往。櫻井月鳴深吸一口氣,再將足球醬揣進口袋後,邁向了學校的大門。
他按照指示牌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級,推開門,同學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他身上。
「哇,是個帥哥耶!」
「他是新來的轉學生嗎?」
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櫻井月鳴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聽老師指揮,乖乖走到講台前做了自我介紹。
隨後,老師安排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這裡陽光很好,風景也不錯,藍天白雲,偶爾微風拂過,揚起窗簾的一角。
櫻井月鳴剛剛上課時,是想認真聽的,然而沒過多久,他便感到一股困意襲來。昨晚打掃衛生睡得太晚,今早又起得早。
不知不覺,他的眼皮越來越重……
「那麼櫻井同學,請你回答下這個問題。」
聽到名字後條件反射站起身,呆滯目光在看到黑板上的選項後,瞬間清明。
「嗯……選,選C!」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總之是先蒙了一個。
「櫻井同學,這是道填空題!你瞟到剛才講完的那道題了!而且答案選的是D!!!」聽這話語就知道明顯氣的不輕,於是隨著老師話音落下的,還有砸向櫻井月鳴的粉筆頭。
櫻井月鳴十分精準攥住了兩個粉筆,語氣帶了些小心翼翼:「老師,對不起,要不我自己去門口站著?」
剛準備開口的老師被堵住了,這樣搶話的學生他也是第一次見,再加上剛剛手抓粉筆頭的動作,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坐了下去。
「好好聽課,雖然你是轉校生,第一天可能不太習慣,但老師還是希望你能早點融入,最好交交朋友。」
櫻井月鳴一臉懵地點了點頭。
他的朋友只有足球醬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