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又不怎麼平凡地過去了將近半年,少年的傷痛仿佛被時間抹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封口信。
「什麼?藍色監獄?」消息突如其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櫻井月鳴聽到消息後,略感震驚,下意識心疼起家裡的錢,在聽到有投資後稍微放心了點。
繪心甚八坐在椅子上轉來轉去,好像對月鳴驚訝的反應毫無意外,「你,必須去。」說著,食指輕點著桌上散落的文件,卻在瞬間把後路堵死。
櫻井月鳴愣了愣神,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轉頭便朝自己臥室方向走去,顯得極為冷靜。
然而手中有些變形的足球醬,卻暴露了他的忐忑不安。
玲王和凪應該也會被邀請的,不過……要是分開了怎麼辦。
往日的回憶如潮水,衝進腦海,帶來一陣眩暈。
癱在床上的櫻井月鳴強硬搖了搖頭,甩出去,都甩出去!接著又抱緊了足球醬,厚重的被褥連人帶球一起覆蓋。
好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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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因為昨晚的焦慮,櫻井月鳴難得上學起遲了,繪心甚八還沒起床,當然也沒人給他準備早飯,只是胡亂咬著麵包,光速朝學校衝去。
之後便是毫無意外的被批,卻因為平時成績不錯免了罰站。
櫻井月鳴坐在位置上嘆了口氣,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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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的課程後,就是三人組的足球訓練時間。
不知道另外兩人怎麼想的,反正櫻井月鳴很是喜歡在黃昏時運動,沒有那麼刺眼的太陽,一切的一切又不會被完全隱藏。
揮灑汗水的時光里,月鳴是很專心的,直到玲王家的老婆婆突然出現,拿著一封信件。
「三位辛苦了,方便耽誤您一點時間嗎,玲王少爺?」老婆婆畢恭畢敬的,讓人看不清神色。
此時凪已經想罷工了,一個勁往櫻井月鳴身上蹭,嘴裡還念著「我好餓——」的話。玲王一面手忙腳亂地控制著凪,一面又向老婆婆投去疑惑的目光。
「日本足球聯盟,給少爺您,寄來了一封信。」
「哎?真的假的?」
「被您的父親看到的話,可能會被丟掉呢,所以我就藏起來,帶過來給您了。」
老婆婆說完一臉和藹,玲王也顯得十分興奮,迫不及待拆開信封。
「入選強化指定選手……?!真的假的!好強!」這是正在感嘆的玲王。
「我也收到了,我還沒打開。」這是一臉從容並從口袋裡掏出信的凪,「啊,我這寫的跟你的一樣。」
「哇,恭喜恭喜!我也收到了呢。」這是機械性誇誇的月鳴。
所以會不會分開呢?櫻井月鳴又回到了晚上的狀態,一時有些坐立難安,明明現在應該為朋友感到高興的。
旁邊的凪好像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頭靠在後者的肩上,神情有些慵懶,「唉——我討厭集訓哎,我還想打遊戲睡覺呢。」
玲王此時像是被潑了桶冷水,整個人有些亢奮,「你在說什麼啊,這可是絕佳的機會!能在這裡出人頭地的話,說不定就能更早代表日本出戰了!」
玲王面部扭曲地不行,好像不是很能理解,凪也假裝聽不懂,摟著櫻井月鳴就是不看玲王。
這可把櫻井月鳴強行從游離狀態拉出來了,「啊啊啊啊啊別吵啊,我們三個缺一不可啊!」
「是吧,月鳴你也是這麼想的吧!快幫我一起勸勸凪啊。」御影玲王正用力掰著凪摟著櫻井月鳴的手,大有一種,你不鬆口,我不鬆手的感覺。
感受到抱著的人有意識掙脫,凪稍微鬆開了一點,轉頭向老婆婆說著:「我說——老婆婆,快制止一下他啦!」
老婆婆則表示完全遵從少爺的意思,在意識到三個人,沒有一個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時候,凪很愉快的選擇了遵從。
「可惜小剪再也不能陪足球醬玩咯——」將仙人掌託付給老婆婆的凪如此說道。
「足球醬說,有我就夠了哦。」櫻井月鳴無情調侃著,剛剛的低氣壓被兩人的玩鬧完全折騰散了。
誰知旁邊的玲王卻突然搭上話了:「對,有我們倆就行了。」
凪聽著也點了點頭,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伏在櫻井月鳴背上。
老婆婆已經提前退下了,只剩下三個人,一個自己走,一個被人背,還有一個背人的。
「也對,畢竟我很愛你們啊。」
「嗯,我也喜歡你哦。」
「被自己的寶物喜歡啊……好像也不錯。」
看著另外兩人意外有些沉醉的表情,櫻井月鳴很懂事的沒有說,自己對他們的愛是「父愛」這件事。
只是一味的負重前行,是1m9的惡趣味,是1m7的縱容。
時光將人定格,留下無數的秘密。
以後會分開嗎?
會吧。
光陰在等著羔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