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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草創法門

2024-08-16 01:06:22 作者: 作家沙漠駱駝
  月未落日未出,月寒醒了過來,腿腳好了許多,不是太疼了,往常都是疼醒的。Google搜索閱讀煮了點粥,又割了點骨頭熬湯。

  一轉眼,日出了。

  月關山起身走出屋外,「老爹,早啊。」

  月寒見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想著他差點死在天山,手中木棍揮舞的更狠更厲了。

  月關山連忙閃避,在院子裡逃躲。月寒以棍代槍,揮來揮去就那幾式軍中槍法,怎麼也打不到逆子,急得他怒火躥升,追的更急了。

  反觀月關山,初時躲的倉促,只過片刻,盡破老爹的槍法,已能從容應對,腳步騰挪間,脫離了戰團。

  月寒訝異:「臭小子,你的武功怎麼精進這麼多,明明前幾天還被我打的鼻青臉腫。」

  月關山自己也很驚訝,眼中一切好像變得很簡單,槍法簡單了,騰挪的步法簡單了,腦海清明,一切都不同了。

  果然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遇。

  月關山走了一趟天山,經歷生死,得見天地的道與理,回來發了個高燒,沒把腦袋燒壞,反而燒好了,簡直脫胎換骨,真真天與地的差別。

  「老爹,木棍借我使使。」

  月關山接過木棍,閉目間腦中頓時浮現老爹揮使槍法的身影,再睜眼,老爹好似一道虛影出現在眼前,兩人各持槍,相同的起手式,擊打在半空。

  月關山初時生澀,片刻已熟練,再一遍超越老爹數十年的槍法造詣,打的虛影潰散。

  不僅如此,他還在不停的加加減減。最後槍掃四方,招開十二式。已與軍中槍法毫無關聯,更上數層樓,另成新武,名曰四方槍法。

  老爹在一旁看得愣住了,口中直呼不得了,不得了,以後打不過這臭小子了。

  院中吵鬧聲驚醒了屋內的月觀雪,他起身走了出來,正見月關山在演武,等他結束說道:「好棍法,大哥,等我好了,你可得好好教我。」

  月關山眼睛明亮,已見得小弟臉色蒼白中帶紅,知他好了很多,痊癒在望,嬉笑道:「我使的是槍法,才不是棍法,連這都分不清,不教不教。」

  「你明明是用木棍使的,怎麼成槍法了,大哥你又騙我,教我教我。」

  月觀雪自幼體弱,不能劇烈運動,特別羨慕他大哥,能跑能跳。

  「就不教,就不教。」

  月關山蹦蹦跳跳,圍著小弟逗來逗去。

  他性子本就跳躍,從小就跟著打獵隊在山中跑動,以前就經常逗弄小弟,自小弟病倒後,才收了性子,對他關愛倍佳,勝過老爹。

  老爹見之欣慰,盛了粥和骨頭湯,一家人吃完,三個病號一起躺在院中曬太陽休息。

  不知覺間,月關山又睡了過去,他的精力耗損太多,還沒有徹底恢復,比較嗜睡,過幾天應就會好了。

  不知多久,他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月關山看去,原是有陌生客人來訪。來人牽著馬,腰間挎刀,走動間步法沉穩,觀其氣勢,便知比他強過很多。

  張大山來到小山村,尋人相問,來到月寒一家門前,他身後跟著小山村村民,來看熱鬧的,有漢子,有婦女,還有幾個小孩嘰嘰喳喳。

  張大山說道:「可是月關山、月觀雪兄弟家?」


  月寒道:「正是寒者雙子。」

  張大山:「我奉霜葉城主之命,前來答謝你等天山雪蓮之大恩,奉上黃金百兩,另城主有言,小山村村民皆可前往霜葉城居住,生活住所一應事宜,城主皆有安排,月家兄弟前來還有重謝。」

  月寒激動道:「多謝城主大人。」

  張大山與月寒寒暄數句,約定五天後前往,隨即駕馬離去。

  小山村村民各個激動不已,不停答謝月寒一家,良久才離去。

  當今天下,城池居山水而建,又有村落四射而出。山川湖泊時有凶獸肆虐、靈獸懵懂闖禍,唯大城池有厲害武者,能護一方安寧。

  三天後,月觀雪食入第二葉天山雪蓮,輔以華仲開的藥物,隔天,只見他臉色紅潤,氣息平緩,能跑能跳了。

  月關山見此,笑了笑,又躺在院中曬太陽睡著了,一呼一吸間,呼吸法門運轉,內力逐漸壯大。

  一覺睡到下午,精力充沛,月關山運轉呼吸法,內力果然又增加少許。

  「晚上睡覺內力幾乎不見增加,白天卻能增加一些,陽光照射嗎?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原理?」

  月關山心中疑惑,留下一顆疑惑種子,知識的貧乏令他無解。

  這一刻,他渴望知識,渴望去看看。

  第二天,張大山帶著數十輛馬車前來。

  十餘個村民大包小包背著,上了馬車,月寒一家三人緊隨其後。

  臨近太陽落山,一眾人來到了霜葉城。

  城主邱白雨早有安排,在城西劃了十餘棟房屋給山村村民,又在城中給他們安排了輕便的活計,不貪不懶,一生足以。

  第二天大早,月寒帶著兄弟二人來到城主府,張大山迎接道:「月老哥裡面請,城主聽聞月關山之勇事,早就想一見了。」

  張大山領著三人來到迎客亭,給他們上了茶,又去請城主去了。

  月寒三人剛喝了一杯,城主邱白雨便來了。

  邱白雨道:「鄙人邱白雨,多謝相贈天山雪蓮,救我兒少天一命。」

  月寒:「城主言重了,寒者月寒,這是犬子月關山、月觀雪。天山雪蓮乃華老先生贈予城主,不敢居功,反而多謝城主對我們一家以及村民的幫助。」

  邱白雨笑道:「你幫我,我幫你,本該如此,我觀關山、觀雪兄弟二人,大好少年,可曾識字,可有好去處?」

  「不曾,還請城主指點。」

  邱白雨沉吟思索片刻道:「有大儒子川,傳聞曾聽聖人講學,學問非凡,前些時日來我霜葉城,傳播儒家六藝、君子之道。我劃地給他,他欠下我一份人情,我寫信一封,你們拿去,即便當不了弟子,也能有個記名情分。」

  邱白雨當即寫信裝好。

  月寒接過轉給月關山,拜謝道:「多謝城主恩情,大恩難謝,日後但又所需,必有所報。」

  月關山、月觀雪兄弟也連忙拜謝。

  邱白雨擺擺手:「張大山,你領他兄弟二人前往仁德書院,拜會子川大儒。我尚有要事,諸位請。」

  「城主請。」

  月寒出了城主府,回家收拾去了。

  張大山領著月關山、月觀雪來到仁德書院。

  仁德書院建在河邊,河邊幾棵柳樹搖曳,風輕雲淡。隔著老遠便聽朗朗讀書聲,說仁講義、禮智信,騎射六藝君子風。

  張大山等人正要走入,忽來一道風,輕輕吹過,卻將三人吹開,不得靠近。

  一道儒雅隨和的聲音臨空傳出:「書院地界,閒人忽進。」

  月關山拿出信件拜道:「小子兄弟二人,懵懂無知,蒙城主介紹,望先生收留,傳授一二。」

  「哈,竟將吾之人情,用在這兄弟二人身上,邱白雨,你太看低吾了,失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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