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迷迷濛蒙間,月關山來到一處鴻蒙未分的地方,混混沌沌、難分清濁。他心知,這是他的識海,容納神識、元神的地方。
「觀想,觀想……」
聲聲念念間,月關山忽來靈感,隨即念起混沌分,一片星空隨即出現,星空不大,只有千米方圓,有數顆星子點綴,熠熠生輝。
他看著星空四周混沌,知曉用元神將之劈開,擴大星空,便是鍛鍊元神之法。
月關山元神化刀,一刀劈開星空邊緣混沌,星空頓時擴大了一米左右。他接連出刀,連出九十八刀,方才罷手,星空已有近一千一百米方圓。
此時他元神力竭,再也支撐不住,出了識海,昏睡過去。
清晨,月關山在床上醒來,是老爹將他抬回床上來的。他元神恢復了,發覺有點不一樣,竟然感覺到了外面樹上有三隻鳥兒在叫。
總的來說,就是對外界的感覺更加的敏銳,範圍大概有一座院子大小,再遠就察覺不到了。
「看來是元神經過鍛鍊增加所致。昨日誤打誤撞,創出元神修煉之法,也是僥倖,此法就叫做星圖煅神章吧」
他又想到,師尊修為接近合道,其元神修為又有多強,大概能籠罩覆蓋整個霜葉城吧。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一步一步來,不可好高騖遠。」
月關山與月觀雪一同前往仁德書院,月觀雪前去藺相知那繼續學習聖人語錄,順便關心關心這位師兄的情感生活。月關山則前往山谷內,拜見師尊。
月關山一進山谷,其師子川便察覺到了他的些許不同,那股似有似無的神識自月關山身上流出,在子川神識籠罩之下,顯露無疑。
子川撫琴的手都停了,忙問道:「你開闢識海,鍛鍊元神了?」
月關山回道:「開闢識海,識海需要開闢嗎?昨日聽師尊講道,元神修煉,在於觀想法、錘鍊法。我昨晚觀看星空,突然想要將其觀想出來,於是識海浮現千米方圓星空,我用元神化刀,劈開混沌,星空也隨之擴大。」
起始便有千米星空,這讓舟學海聽見了,豈不羞愧,他現在不過萬米左右。
子川羽扇不搖了,茶也感覺不香甜了,爐香?今早忘記點爐香靜心了。他昨天真的只是隨口一提、順帶,你就給吾創造出元神觀想法、鍛鍊法來?悟性高,就能這麼為所欲為嗎?以後吾還能隨便說話嗎?
「師尊,我若進入識海觀想星空、鍛鍊元神,便會失去肉身的控制,外界的感官,可有解決辦法?」
子川回道:「將神識分開,留一點神識肉身上,余者進入識海,簡單來講,就是一心二用。」
月關山問完,盤膝坐下,嘗試數次,已能運用自如。他一邊與師尊問答,請教神識運用法門,一邊在識海中修煉元神。
一心二用。
識海中,月關山再度劈開星空邊緣混沌,元神消耗了些,然後將之沉入星空中,元神緩緩恢復,比自然恢復快了許多。
「昨日劈了九十九刀,元神增加許多,今日能劈一百一十刀,再加上元神恢復,大概有三百刀左右。」
外界,子川問道:「你在進行元神修煉嗎?吾感覺到你元神波動。」
「是。」
「須知一點,你肉身未修煉,根基太淺,若元神太過龐大,會損壞根基,崩裂肉身,切記。」
「弟子謹記。」
那便修煉肉身,開始煉精。
煉精,煉精,即煉化身體吸收的食物中蘊含的精氣能量,這一階段需多吃魚肉,若有藥浴、藥物輔助更佳。
「鍊氣需要吸收外界天地元氣,煉精也是吸收能量,既然都是吸收能量,我可不可以直接吸收天地元氣以煉精?」
子川答道:「可以,武道之初,有前輩嘗試過,天地元氣暴躁,需經過丹田煉化,再行散功之舉反哺肉身,費時費力且亦走火入魔,漸漸被淘汰。」
月關山收回識海中的神識,全神貫注嘗試了一遍,丹田內的內力消散,擴散周身,大部分透過身體消散了,只餘一小部分強化了肉身。
他修煉內力,再度試驗了兩次,細思經過,「若我一邊鍊氣,一邊煉精,再提高內力的控制力,應該能大大提高效率。」
月關山花了三天時間,領悟一心三用之法,運用自如,同時內力的控制能力也大大提高,如臂運使。他再度試驗,同時煉精鍊氣,天地元氣經過丹田煉化再散遍全身,只損失了兩層,大大提高了鍊氣煉精的效率。
「這樣一來,同時煉精、鍊氣、煉神,三者同煉,武道修為將一日千里。」
子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會吾還沒合道,這個徒弟便已修煉到入道境界了吧!
當然,他也就是隨口說說,武道不光修煉精氣神,還得修心,心決定了一個人的走向。
所以有出世入世之說。
月關山站起身,煉精鍊氣的修煉隨之停止,煉神還在繼續。
「師尊,弟子就先離開了。」
他欲走之際,神識忽感山谷外有兩人前來,走近一看,是藺師兄與一位師姐。
師姐名喚楊文君,個子稍矮藺相知一點,文靜典雅,正如其名。
月關山突然不想離開了,坐了下來道:「師尊,弟子修煉了這麼長時間,有些口渴。」
他拿起一杯清茶,慢慢品嘗。
藺相知楊文君來到子川身前便跪,道:「師尊,我欲娶文君為妻,還請師尊恩准。」
子川道:「文君,你呢?」
「請師尊恩准。」
子川又道:「既如此,吾便准了,望你二人一生相守。」
藺相知楊文君齊聲拜道:「多謝師尊成全,我們想回西武林楊家一趟,知會文君父母,求得他們的同意與祝福。」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兩人再拜三禮離去。
子川見得他們離去背影,如老父般感慨萬千,「大了,留不住了呀。」
「是啊,大了,一個個難管教。」
「嗯?」
月關山連忙喝完杯中茶,立即跑開了。
「一個個真是難管教……」
月關山暗暗慶幸,沒有受到師尊懲罰,輕拍打了下嘴,「好的不學,偏偏學舟師兄,差點翻船。」
仁德書院外,藺相知楊文君正準備離去,舟學海帶著幾個師弟歡送。
「師弟,最近西武林不太平,一定小心再小心,早點回來。」
「放心吧,我知道的。倒是師兄你可不要鬆懈了,被我追上。」
師兄弟感情深厚,相互追趕,偶爾打鬧,更添情誼。
舟學海笑道:「那你是沒機會了,不論文武,我都已更上一層樓,之前沒告訴你,是怕打擊你,哈哈。」
現在告訴我,就不是打擊了。
藺相知氣急,師兄弟不友愛了,他挽著楊文君轉身離去。
一道聲音傳來:
「我兒子會打敗你的……」
走遠的兩人:
「萬一生女兒呢?」
「女兒我更喜歡,像你。」
…………
之後不細寫修煉了,感覺牛頭不對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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