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儒子川划過天際,往西煌界限而去,緊隨其後月關山也趕往而去。
遠處,有一人看清這一切,轉身對身邊侍衛說道:「讓北濤城立即出兵,神儒既然離開,霜葉城今日當城破人亡。」
「是。」
侍衛轉身通知北濤城而去,不過三個時辰,北濤城已出兵朝霜葉城而來,大軍壓境。
北濤城一出兵,霜葉城已收到信息,一份呈給了軍部,軍部立馬備戰,調兵遣將,列陣以待。
又一份呈給了城主,城主邱白雨收到信息立馬出了城主府,來到軍部道:「現今情況如何?」
有大將烈奎上前道:「前方斥候來報,北濤城主親上戰場,座下三大將齊出,領兵兩萬,儘是精銳,看其架勢應是衝著亡我霜葉城來的。」
「我方將士呢?」
又有大將明泰站了出來回道:「四員大將、一萬八千士兵集合完畢,還有一萬新兵已訓練一年,隨時準備作戰。」
一萬新兵乃是月關山排除眾意籌建而成,傳授其陣法,團隊作戰能力更強。
邱白雨再問道:「能否打贏?」
眾將齊聲喝道:「能!」
「準備應戰」
「遵令。」
眾將退出。
其他必須要問親兵道:「城內可有異動?」
親兵回道:「沒有,一切如常。」
「嚴密監控,城衛軍隨時出動,以防敵方在城中破壞。」
親兵回道:「是,這就去辦。」
北霜平原,位處北濤城與霜葉城之間,一片開闊的地形。此時平原上,兩軍對壘,擂鼓聲聲,肅殺之氣充斥四野。
霜葉城主邱白雨陣前喝道:「浪驚濤,何故犯我邊境?」
北濤城主浪驚濤道:「你勾結妖邪之徒,肆意殘殺我城居民,此仇不報,何以平我怒火?廢話少說,今日我要你城毀人亡。」
他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我殺。」
邱白雨心有疑惑,然兩軍交戰容不得他再做其他思考,下令道:「殺。」
他說著,大刀出鞘,身先士卒提馬而去,直直指向浪驚濤,麾下四大將領兵跟隨其後,衝殺上去。
霎時間,兩城交戰,殺聲不絕,只片刻血已染紅北霜平原。
邱白雨大刀縱橫,劈開左右敵軍,直面浪驚濤,兩相一交手,對方實力各自心中有數。
「浪驚濤,忽要聽信謠言,速速停戰。」
「多說無益,今日死戰到底。」
勸說當口,兩人再度交手數招,招招狠辣不留情。
「既如此,莫怪我了。」
邱白雨也起了狠勁,這年頭能當城主的,不狠可活不下去,「我烈火真功修至七層,北海濤浪功也至五層,修為達到高位先天,水火併流威力再增,你如何能贏我。」
北霜平原殺氣沖天,而在霜葉城中,數七道黑衣人出現在了城主府外,領頭人道:「等會衝進去,見人就殺,撤退時再在城中起火造勢。」
黑衣人點頭稱是。
隨即七人翻過院牆,入了城主府,正見幾位侍女走動,衝上去便一刀了結。
侍女臨死前的呼喊聲也警醒了城主府護衛,迅速趕來,奈何眾護衛實力太低,不過後天巔峰的境界,轉眼已被黑衣人殺了大半,只有一個小位先天的小頭領在勉力支撐。
黑衣人最低都是小位先天的實力,眾護衛如何能敵。
這時,張大山率人趕來,他喝道:「好賊子,休得猖狂。」
張大山修為就高了許多,有中位先天境界,一出刀先聲奪人,先斬一人,又傷一人,再欲斬殺時,黑衣領頭人趕來,與他戰在一起。
張大山率來的人中,有兩位小位先天境界的護衛,兩人同時出手,解救了先前的護衛小頭領,與剩餘黑衣人對戰開來,一旁眾護衛將之圍繞,時而出手相助。
不過片刻,受傷的黑衣人已經慘亡,戰中又有一位黑衣人被一個後天巔峰的護衛找準時機,一刀劈胸,倒地而亡。
黑衣領頭人見勢不妙,突然飽提真元,震開張大山,衝殺了數個護衛,解了其他幾個黑衣人的圍道:「速退。」
他說著,首先沖了出去,越過院牆,轉眼不見,剩餘三個黑衣人也忙撤退,這時張大山一刀氣勁砍來,劈死一人,傷了一人,受傷之人不顧傷勢越過院牆而去。張大山站在院牆上再欲追趕,已不見了黑衣人的蹤跡。
三個護衛小頭領也欲追,張大山攔道:「窮寇莫追,以防調虎離山,通知城衛軍出動,搜查黑衣人。」
有護衛上前道:「是。」
張大山又道:「統計傷亡人數,事後補發傷亡津貼,其家人各個方面,一律從優。」
「是。」
城主府外一角,黑衣人頭領躲在一旁,遲遲未見追兵,憤憤而去,他找到另兩名逃離的黑衣人道:「分散開,殺人放火,引起動亂。」
另兩名黑衣人拱手而去,執行命令。不過片刻,城中數處地方起火,火勢連綿不絕,又有城中居民慘呼聲,一時間霜葉城大亂。
仁德書院內,舟學海、藺相知驚覺,察覺到城中動亂,兩人迅速趕往,卻見途中有一人擋關。
蒼白的臉,褐色的衣,戴一頂蓑帽,手拿一副魚竿,靜靜地站在仁德書院通往霜葉城中的路上。
只聽他道:「神儒高徒,幸會。」
越是緊要時,越見冷靜,舟學海沉聲道:「閣下何人?為何攔路?」
這人道:「北海道垂釣客蒼白子,請兩位止步。」
「無奈啊。」
舟學海與藺相知對視一眼,只見他拔出腰間劍,瞬間刺了上去,蒼白子一甩魚竿擋住此招,又一竿甩向舟學海。
藺相知見二人戰到一起,迅提身法越過,卻遭魚竿攔下,他頓時怒了,與舟學海同戰蒼白子。
蒼白子以一敵二,猶見遊刃有餘,不落下風,這份修為,不愧超先天,北海道頂尖的劍者。
他道:「兩位匆匆離去,就不擔心仁德書院嗎?」
舟學海聞之色變,招式漸亂,蒼白子覷準時機,行了數招,突然魚竿一甩攻他下盤而去。
危急之時,舟學海突然變招,一劍砍斷魚竿,抽身退開。
與此同時,仁德書院內,突然數聲慘嚎,片刻戛然終止。
一道紫色身影,於悄無聲息間,立在一棵樹上,一身劍氣隱隱待發,再一轉眼人已消失不見,往城中而去。
「不妙。」
蒼白子欲追去,舟學海、藺相知立時來阻,藺相知樂道:「現在情形相反,請高人止步。」
霜葉城中,城衛軍迅速出動,東城處,擊殺一名受傷的黑衣人,損失不大,只是毀了幾棟房屋;西城處,一片廢墟中,三個城衛軍頭領圍殺了一名黑衣人,損失較大,死了十數戈居民。
唯有南城處,黑衣任頭領殺人放火多次,尚未被捕殺,他一邊殺人放火,一邊逃竄,整個南城被毀了十分之一左右。
城衛軍統領親自追殺,奈何黑衣人頭領修為不下於他,始終在他身後。
又追到一處失火處,他氣急道:「娘的,別讓我抓到你,非扒皮抽筋。」
他正罵著,忽見一道紫色身影來到,紫色身影停留片刻,又唰的消失不見,城衛軍統領追去,剛追一會,忽聽一聲慘叫,他朝發出慘叫聲的地方追去,見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手腳是血,顯然是被廢了。
「將之壓下,別讓他死了,我要扒皮抽筋。」
一名追過來的城衛軍道:「是。」
城中混亂停止,城外大戰未休。數個時辰戰鬥,霜葉城士兵越戰越勇,殺敵萬餘。
北濤城漸漸支撐不住了,有大將道:「城主,我們退兵吧。」
浪驚濤不言,他正拼命抵擋邱白雨的攻擊,自顧不暇,無法顧其他。
而在百里外的西煌界線,神儒子川察覺戰事,帶著月關山沖天而起,飛速趕來,行至最後,忽有一道氣勁阻擋而來,子川無法,帶著月關山降下身來,落在一處山頂之上。
他厲聲道:「何方宵小,不知死活。」
一陣笑聲傳來:「好個神儒,果真自大,目中無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