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柔機看著倆人，心裡不由一狠。他和羽翼之所以現在能，完好無事的站在這多虧了自身實力夠強，若是在外面他們可都已經是一品未階元素師了。
如若不然，現在怎麼可能會怕這倆人，特別是那個少女。
「羽翼，你去看看他們三個現在還能戰鬥嗎。」
羽絨機對著羽翼開口說道，他清楚現在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想要擊退慕白兩人很難。
「我們已經出來了。」羽生走了出來，他雖然斷了一條手臂，但氣息依舊是不減弱，甚至在看到慕白的一瞬間，怒火直衝。
「都在啊。」莫余平淡著看向眼前的五人，兩個完好的人，一個斷了只手臂，一個斷了條左腿，一個斷了條右腿。
「莫余哥，小心啊，那兩個人實力很強。」慕白在後面，輕輕拽了拽莫余的衣角輕聲說道。
這一幕讓羽絨機他們看到，完全是不可思議，就在幾天前那個表面俏皮可愛的白髮藍眸少女，可是差些將他們幹掉的人，甚至那種冰冷的氣場與現在完全仿若兩人。
如果不是長的一模一樣，他們怎麼都不會相信現在眼前這個少女，會是之前那個如同「殺神」般的人。
「沒事，慕白你去一旁認真看著就行。」
莫余則是並沒太過擔心，主要是因為之前太久沒有戰鬥了，這幾日在傳承之地的戰鬥，讓他有點熟悉起來了過去那段被追殺的日子。
戰鬥所激發出來的趣味，總能讓人心情舒暢不是嗎。
「好，莫余哥你要小心。」
慕白乖巧的走到了一旁，她雖然非常聽話但在心裡想著，「如果，莫余哥受傷了的話。」
她可能會比直接殺了他們還殘忍，想到這眼光陰寒的看了幾人一眼。
反而羽家那五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現象，相反心裡還有些慶幸。
經歷了這麼多，她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真正的公平與正義，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堅守正義或又是善良呢？
被人追殺，或追殺別人，無非就是自身具不具備強大實力罷了，俗話說「邪不勝正。」
如果強大的一方算正義，弱小的一方算邪惡，那么正義與邪惡的本質，無非也就是誰強誰弱了。
說到底，正義與邪惡的判斷和規則的制定不還是由人所定。
當認為自己所做之事都是正義，別人所做之事妨礙了自己，稱為「惡」，那這樣簡直是虛偽。
慕白在心裡想著，「如果是自己想做的事，為什麼有些人還總要找什么正當藉口呢。呵，真是虛偽。」
她並沒有說什麼報不報仇之事，因為根本沒有意義，要殺這五個人本就是他們現在所需要。如果只是因為他們偷襲了自己才殺這幾個人，呵，那這樣就完全不對了。
他們需要殺這五人，同樣這五人與他們之前也有仇恨了，要殺就殺吧。根本不需要為自己找什麼道德理由。
「呵，一個人。」羽柔機在心裡暗想，原先若是兩個人他還有些擔憂，但現在只有一個，哪怕是有著戰鬥無數經驗老道，想贏，怕也是不容易。
莫余讓慕白在旁邊看著，並不是擔心她，而是想讓她吸取到戰鬥中的經驗，要不然依靠自己摸索，那太慢了。
俗話說，「走前人的路，總比自己重新走出來的路要快。」
「凝冰成劍。」
莫余從手中凝聚出來一把冰劍，寒氣在劍身環繞，白霧凇島間，已經出現。
他對於冰元素雖不像慕白那樣熟練，但他對於武器的運用與實戰經驗可是不容小覷。這樣選擇，主要也是因為他知道，慕白主用的元素魔法就是冰，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
「上。」
羽翼與羽絨機分別從左右兩旁過來，而那羽生雖斷了只手臂，但依舊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氣勢洶洶，直接沖了上來。
「哐！」
轟！轟！
刀光劍影間，纏繞著的身影不停穿梭在幾人間，對於羽家另外兩人也沒閒著，雖然腿上有傷，但事關重大，他們也不得已在中趁機偷襲。
莫余就這樣在幾人間來回打鬥，他們的魔力儲備同樣是一品初階，但是莫余還要防守五個人的攻擊，消耗自然是大。他依舊是不慌不亂，通過戰鬥技巧能躲開的都儘量避開。
不與他們打消耗是正確的，莫余則乘機一劍貫穿了羽泉心臟，緊接著反貫的一劍封喉了羽化生，這兩個最容易解決的先消滅了，在他旁邊的數字也從「七」變成了「八」。
「化生，羽泉。我要讓你死。」羽絨機看著莫餘一劍貫穿與封喉掉了兩人，他眼睛滿是憤恨，面容猙獰。
莫余面色依舊是平淡，他看著羽絨機的攻擊速度、力道加快，他知道憤恨可以讓人變的強大，但也會讓人失去理智。
他看著眼前攻勢越來越猛烈的三人，只是閃躲接著反擊，緊接著他微微側身從一躲，那柄刺向他的刀被躲了過去，但刀口就這麼插進了後面羽翼的心口。
「不。」羽絨機大聲吼叫。
莫余則沒給他反應時間，一腳踢開羽絨機，把刀加深插入他的胸口，然後順手一拿將刀從羽翼心口拔出，持刀一瞬間將周邊的羽生也給刮脖殺掉了。
「不。」羽絨機就這麼看著事情的發生，他沒有能力阻止。
但他話音未落，瞬間就感覺胸口。一股巨大疼痛感襲來，他無須低頭看，莫余已經將他的那柄刀刺入了他的胸口。
「呵，呵，咳，你……」羽絨機紅眼看著，他的喉嚨與嘴裡是一股血腥味，他神情獰笑，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他也不打算反抗了，只是低頭看向了他們的屍體……
莫余也只是迅速的把刀拔了出來，扔到了地上，對於羽絨機的表情並不予以理會，行雲流水的殺人動作，讓他感覺熟悉不已。
他旁邊的數字也從「八」變成了「九」。
「莫余哥。」慕白在口中念叨，她有些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回想到幾天前，若是自己有這身手也不至於連這五人都打不過。
這一套的行雲流水簡直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就感覺他的每一個動作無需思考，完全是下意識自己運行的。
「怎麼，嚇到了。」莫余將凝聚冰劍消散掉。他走了上前，擠出來了個平淡的笑容回應。
「沒，沒有。」慕白只是淡淡搖了搖頭。
莫余他做的教學，自然是認真實戰，所以他並沒有留手，但也沒有使用其他手段，全部都是經驗。
「莫余哥，你衣服髒了。」慕白指了指他衣角上幾處沾染上的血跡，柔聲說道。
「沒事。」莫余搖了搖頭，並不在意。而在心裡想著，可能或許穿著紅衣真比黑衣好吧。
「原來莫余哥這麼厲害，我……」慕白在心裡暗暗想著，心情似乎不由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