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尋問道：「什麼問題？」
「天意是不可能死的。」江婉只是淡淡回答道。
「因為天意可以看作是眾生結合也可以是天道衍生出的產物，你現可能受天意的一部分影響，而我同樣也是，你可以認為天意無處不在。」
「基本上每個人的人意都會受到天意的影響，哪怕你是其他世界來的也是如此，畢竟你現在的身體可是和我同淵的。」
「天道不同於天意，你也知道，人如果不吃食物便會餓死，這便是道，一個客觀而又鐵定的規律，很容易理解。」
「而天意則完全不同，天道無情，而天意我認為它並非無情，應該說是，呃，打個比方私心吧，如果天意真的沒有私心或是情念，那肯定不會有意志。」
「天道則就是沒有任何私心，因為在我看來它是一種客觀規律，也是一種自然現象的規律。」
「而所謂的『順天意，聽天命』，我認為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很多時候按照時代的發展都要順大趨嗎，但你卻讓我看到了這其中的一處局限。」
江婉突然目光熾熱，看向莫余說道。
莫余出聲道：「我？」
江婉點了點頭，說道：
「對，你讓我看到了所謂的『天意』不過只是單純指這個世界而已，如果世界之外呢，又會是什麼？」
「而你讓我覺得所謂的天意不過也只是個笑話，既然天道無情，天意有私。那我們為什麼要順從這天意的大勢。」
「世界上真的會存在『長生』或者『永生』亦或是『永恆』嗎，就算是存在，也恐怕只是相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吧。」
江婉這時候，看向莫余說道：「所以你應該明白，我想說的是什麼了嗎？」
莫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認為這種思想以語言、文字難以表示出來，就像是道一樣。」
江婉微微一笑，目光依舊是熾熱：「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有趣。當事實打破認知，我不可能不接受，這不也是一種大勢。」
莫余也點了點頭，笑道：「確實是有趣，也很是精彩，但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
江婉尋問道。
莫余回答道：「實力。」
「自古以來唯有實力才是談判的標準條件，雖然實力強弱與永恆或是名聲沒有直接關係，但我認為沒有實力則一切都是笑料而已。」
「想要實現目標的前提，那便是擁有強大的實力。」
江婉點頭表示認可，因為莫余說的確實是事實。
想要顛覆舊的世界，那便是要有資格，可資格又哪裡來呢，那便是擁有強大實力。
若是兩人再怎麼討論，也不會讓天意忌憚的話，那便是說明二人現在就沒有實力。
因為，讓螞蟻討論如何殺死人，也不會得到任何關注。
這就說明了實力的重要。
江婉看向莫余詢問：「你認為要多強，才能算是有實力。」
莫余搖了搖頭，反問道：「帝境，我覺得也只有道尊才能有這個實力。你能有多少把握呢？」
江婉笑了笑，並沒有絲毫掩飾：「不知道，但只要有機會未必不能一試。」
她知道一點，當初的五位聖境強者之中就屬她的先祖最強。
打個比方，如果說其他四人是聖境二流戰力，那他先祖則就是聖境一流戰力。
雖然，五人全部都是聖境一層的境界。
皆都大大小小渡過了近二十次的災劫。
可惜，最後遭「天盡」所害，江婉不由惋惜。
但更多的是狂熱、激動，既然別人可以，她為什麼不行？
不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是有趣嗎。
這一刻，江婉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歡喜或激動。
她那原本白皙的臉頰瞬間變得一片赤紅，心中更是湧起了無數難以言喻的精彩之色，就好像是在這一瞬間，她才終於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真諦和活著的意義。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困在黑暗中的飛鳥突然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充滿了希望與喜悅。
莫余只是微微一笑，回想起來了一句話。
是啊，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我們才可能成功呀。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一定的事。
莫余看著江婉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是比少年時的自己更加精彩的一個人。
半晌過後。
江婉也恢復到了正常，不再是那副樣子。
莫余於是開口詢問：「所以，你知道他是想要我幫助你們什麼嗎。」
江婉搖了搖頭，說道：「你問我的話，我也不知道，畢竟我知道的只有一少部分。」
她緊接著說道：「不過，你可以去問他本人嗎，而至於他重生後的實力，估計現在的境界與實力，和我差不多。」
「但從他對你說的話里，我可以知道他沒有那麼簡單，至少我也有不少想知道的。」
莫余微御點頭，語氣沉重：「那傢伙我自然是沒有信過，只是在境界上他可能比你還要強上一些吧。」
江婉也是正經反析道：「若是有必要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直接抓住他，進行搜魂，但憑藉他那上千年的底蘊，恐怕是難上加難。」
「你現在實力太弱了，我估計你我二人加起來，都還沒有談判的資本。」
「這我自然知道，現如今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莫余也是明白，自己的實力終歸還是太弱了。
四品末階元素師的境界，在這個世界只能算是一粒沙塵，根本不可能驚起一點大浪來。
莫余心裡暗道：「不過，想要突破到五品境界還是太難了，當初……」
他當時突破到五品，還是屬於一種純運氣，若是失敗，說不定早就爆體而亡了。
兩人自然都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便是「天意」，若是「天意」不阻二人的道還好說，但奈何兩人都認為「天意」是一個阻礙。
儘管他們對於所謂的「天意」都抱有敵視態度。
但也說不準，在天意眼中二人不過只是兩隻螞蟻罷了，可能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點。
莫余認為天意會阻自己的道，原因就因為他不屬於這個世界，自然不會得到天意的認可。
而江婉則是不服所謂的天意，一致認為天意不過僅是局限於這個世界而已，並非什麼無所不能的東西。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任何人，更別提所謂的天意，因為她的命運只屬於自己。
就這樣，二人算是有了個共同戰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