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還是能走的。」
陸昭菱擺了擺手。
她給自己先貼了道強身健體符了,下山是沒有問題的。
別的補......
等會兒到馬車上薅周時閱。
陸昭菱也沒有想到,她還會有需要薅周時閱的時候,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好了,雖然差那麼一口氣就回到巔峰時期的能力,但只差時間問題。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次還是因為周時閱又損了這麼多精神。
雖然還是能從他身上薅回來,但依然離巔峰時期差一步。
她都想什麼時候找個合適的地方,引一道五雷令轟一下自己試試,看看能不能負負得正,讓自己衝擊回巔峰。
但現在是不合適。
她怕自己扛不住。
「真的找到了?那我們趕緊回去吧。」廖小茹聽到他們找到了那解藥,也是鬆了口氣,歡喜了起來。
廖山有些慚愧,沒想到根本就不需要他,他們自己就找到了。
那他沒什麼用啊。
對方要救他,真是他占了個大便宜了。
可他們家也沒有什麼可以報答的,就只能厚著臉皮,把這恩情給悄悄地吞下了。
父女倆倒是沒有再說什麼,跟著他們下了山。
等到了繫著馬那裡,陸昭菱就跟他們說,「你們就自己回家吧。」
「你不跟我們回去?」廖小茹驚了。
「我們要趕路了,自然不會再往回走這麼一段路。」
「那你不救我爹了?」
「這個草,你們洗洗,曬三天,然後再蒸一遍,磨了粉,再煮成茶水,你爹喝上一碗就可以了。」
陸昭菱把用法仔細地告訴了他們。
她拿了那株小的須午草出來。
廖小茹就要伸手來接。
但是陸昭菱又把手收回,看著她。
「把這個給你也行,我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回答。」
「你想問什麼?」
廖小茹突然就有點兒不妙的感覺。
「你給我的那塊玉佩,還有你身上的平安符,是哪裡來的?」
陸昭菱本來就打算好的,取到須午草之後再問廖小茹。
廖小茹臉色微變。
果然!她就猜到了陸昭菱想問這個!
因為她家裡沒有什麼事情值得陸昭菱詢問打聽,除了那個少年!
「你問這個幹什麼?都說了那是跟我定親的人的......」
「你要是不說實話,這解藥我就不給了。畢竟,是我找到的。」陸昭菱冷淡地說。
「你怎麼能這樣?說好了幫我爹找的!」
「你爹沒找著,是我找到的。」
「你!」
「小茹,」廖山納悶地看著她,「什麼玉佩什麼平安符啊?」
他之前都不太清醒,時不時發病,在陸安繁來的那一天,本來廖山也是被綁在床上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哪有什麼事?我定親了而已!」
「你定親了?你什麼時候定親的?咱村子裡不是沒人想娶你嗎?」
「爹!」
廖小茹被親爹這麼說,又羞又惱。
她在村子裡沒人敢娶那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娶了那麼個妻子,生了那麼一大串孩子嗎?
大家都窮,誰敢攤上他們這麼一家人啊?
她那個娘像什麼樣子?什麼都幹不了,只會哭。
她總得替自己著想,也得替這個家著想,雖然那少年比她還小几歲,但卻是她突然能抓住的姻緣,看著是個家境很好的。
而且那少年長得好,現在年紀是還小,再等他三年不就好了?她不介意的。
可現在看來,有人要來壞她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未婚夫婿。
「我沒有時間跟你耗。」陸昭菱直接說,「你要是不說,這草我就帶走了。」
廖山急了,他真不想再回到那種失控的狀態。
「小茹,你快說是怎麼回事,你拐人家公子了?」廖山急問。
廖小茹在這一刻生出一點放棄這個家的衝動。
要是她自己離開,去京城找陸家,就以那少年未婚娘子的身份先留下,等著他回京,家裡怎麼樣她不管了,以後她是不是會有很好的生活?
留下來,她會被拖累死。
但是在對上親爹那張風霜的臉時,她又狠不下心。
這畢竟是她爹。
家裡還有對她好的爺爺。
要是她走了,先垮的就會是爺爺。
廖小茹瞪了陸昭菱一眼。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有錢人非要為難她?她都這麼艱難了,還要壞她的好事?
「他說他姓陸,叫陸繁。」
廖小茹不情不願地說了出來。
陸昭菱有點無語。
那傻少年還知道用化名,但是這個化名,化了跟沒化有什麼區別?
到京城一找一個準。
誰讓陸家現在這麼出名呢?
「他當時經過我們村,正好遇到我爺爺,就說要借宿,我爺爺把他帶回家了。」
廖小茹又看了看陸昭菱,忿忿說,「我們可是幫了他收留了他一宿,又不是壞人!」
只是,因為那一宿,她收了銀子而已。
借睡了柴房,收一兩。
給了些米果和熱水,收了一兩。
她也不是很獅子大開口吧?
「就是在那一晚,他說心悅我,想跟我先定親,他要去邊城做件大事,事做成了一定會回京,回京之後就來娶我。」
前面的話,陸昭菱信了大半,後面這句,她是一分都不信。
「哦?借住一宿就看中了你?非你不娶了?」
廖小茹是長得不錯,看著也是幹活麻利的樣子,她能夠扛起那麼一個家,也算是個有孝心有擔當的姑娘。
但是陸安繁才幾歲?
他又是為什麼離家的?
在這種時候,他能這麼戀愛腦突然半道定下個未婚妻才是邪門了。
「就是這樣!」廖小茹瞪著她,「我是哪裡不好?他看中我有什麼不對?」
「小茹,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他是什麼人啊?」
廖山又驚又疑。
「他是京城的,雖然年紀比我小几歲,但我可以等他的,反正他也還要去邊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是我給他帶路,走過迷林的,要不然他都出不去,在迷林就餓死困死了。」
廖小茹哼了哼,「所以他也很感激我,才把玉佩和平安符留給我的。那是我們的信物,到時候我要拿著去京城找婆家的。」
「迷林?」
陸昭菱呵了一聲。
「那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